方青妍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想到香料快要用完了，就借
买香料走开了。
听着别
把方青妍夸上了天，秦淑惠十分骄傲，但也忍不住有点难受。
听了马姐的述说，她才知道
儿摆小吃摊有多不容易。
生意太好了，小姑娘家忙不过来，动作一快就容易被飞溅的油汤溅到，顶着38度的高温在外摆摊，别说是一个12岁的孩了，就是秦淑惠一个成年也会觉得吃不消的。
越是听，秦淑惠心里就越心疼，忍不住偷偷抹起了眼泪。
“一碗螺蛳
，多加葱和辣！”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秦淑惠的思绪，她急忙拭去眼角的泪水，拿起了一次
餐盒。
在家里的时候，方青妍已经教过她要怎么制作螺蛳了，步骤并不困难，她也都用心记住了，但第一次做生意难免还是有点紧张的。
浇汤汁、加料、拌……好在没出什么差错。
秦淑惠把制作好的螺蛳递了过去，对方却迟迟没有接，她抬
一看，才发现那是个有些熟悉的面孔，好像那天从派出所里出来，还专门来找方青妍说过话来着。
马姐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目光在两之间滴溜一转，最后用手肘碰了碰秦淑惠的胳膊，“这可是你们摊位上的常客。”
第25章 常客
秦淑惠一脸好的时候, 洪明远也在暗暗打量她。
方青妍长得那么漂亮，他还挺好家妈妈长什么模样呢，但昨天太多, 又出了那样的乌龙，他不好意思多看。
现在一瞧，他发觉母两的确是长得不像的，不过秦淑惠面容也十分姣好，嘴角总是挂着一抹笑，让看着就很舒心。
听说洪明远是常客, 秦淑惠心里一咯噔, 忍不住担心起自己的手艺会不会被挑剔。
马姐还在一边调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之前你那个恶毒婆婆跑来找茬, 还想把他指认成是你家方青妍的父亲呢, 结果家是当兵的, 76年就
伍了，直到88年才回南乡县，你说好笑不好笑。”
“咳、咳咳……”
一旁嗦着的洪明远当即呛到，一张脸涨得通红。
马姐笑眯眯递了一杯绿豆沙过去，“慢点吃, 今天他们出摊早, 好多还不知道呢, 你可以趁机多吃两碗。”
洪明远没好气白她一眼，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再一瞧家同志，也是尴尬到不行了。
秦淑惠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乌龙, 埋着连看都不敢看洪明远一眼。
马姐瞅了瞅二，忍不住乐了, “都什么年代了，既然证明是误会了，不会再有瞎说的，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纯
！”
“什么纯不纯的，越说越离谱！”洪明远塞给马姐两毛钱，火烧
似的跑开了。
秦淑惠也尴尬到极点，道：“大妹子，你别开玩笑了，我这脸皮薄。”
马姐眨
眨眼，她不过是看这两气氛怪怪的，想着调和一下，哪知弄巧成拙了。
“怪我，下次不开你玩笑了。”
她迅速转移话题，又和秦淑惠说起了其他事，两个还都是单亲妈妈，共同话题很多。
这段小
曲也就这么过去了。
等到方青妍回来，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秦淑惠和马姐相处得不错，她乐得看自己妈妈能结
几个称心的朋友。
第一次出摊，秦淑惠适应得很快，一方面是她用心，另一方面是她不想再让儿吃苦。
活儿做得多了，自然也就熟练了，母两分工合作，秦淑惠在这儿卖螺蛳，方青妍回家再熬一锅汤底，中午回家准备一番，下午还能再出一次摊。
晚上，秦淑惠拿今天赚来的钱一数，收有284元！
净利润当然没这么多，但怎么都比秦淑惠在流水线上当工强。
而且，今天忙了一整天，秦淑惠也看出来们对于螺蛳有多么狂热了，这样的热度短期内绝对不会缩减。
秦淑惠是第一次做生意，也是一次一气赚到这么多钱，心里隐隐觉得不真实，可钱握在手里却又很实在。
“妍妍，咱们真的能靠这个赚钱啊？”秦淑惠心火热，一再向儿确认。
方青妍点点，“当然了，今天可是您亲自去摆的摊！”
秦淑惠忍不住笑了起来，掐了掐她的小脸蛋，“你小小年纪的，咋能想到这样的好点子！”
她相信，只要坚持卖螺蛳，很快就能还清欠债了，两的
子马上就会好过起来。
摆了一天摊，母两都累坏了，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秦淑惠才去做晚饭。
吃完晚饭后，秦淑惠郑重道：“妈决定了，马上去和厂里商量买断工龄的事，以后专门做螺蛳摊位的生意！”
方青妍高兴极了，她其实也觉得母亲没必要在机床厂继续工作，宏润机床厂的设备和管理都十分落后，在几年后的下岗
中会大量裁减员工。
现在的秦淑惠已经改变命运，不会因为刘佩珍而被机床厂开除，但也很难在几年后的下岗中幸免，早作打算是对的。
方青妍鼓掌，“妈妈，我支持你！”
秦淑惠笑眼弯弯，这个决定说出的同时，她心中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机床厂里有太多自己和丈夫的回忆，同事们也在背地里谈论不少关于她的坏话，尽管现在丑闻已经澄清，关系也回不到从前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心也会变得压抑，还不如离开这里，过上全新的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方青妍就开始了两点一线地赚钱生活，而秦淑惠也停了工作，努力找房搬走。
一天早上，粮油店的刘老板喊住了方青妍，“听说你妈想买断工龄搬走？”
方青妍点，“是啊。”
刘老板叹了气，还以为是厂里的态度让秦淑惠寒了心，就忍不住劝道：“之前传闻太难听了，大家也只是不想惹麻烦，并不是有什么坏心眼，你妈妈一个带着你多不容易，要从厂里离职了，以后哪来的收来源啊。”
方青妍撇撇嘴，道：“可以跟我一起摆摊啊，只要踏实勤奋地去
活，还怕没有收吗？”
“可是厂里的工作稳定啊，也不用在外面风吹晒，家的又不像男，挣不到什么大钱的，不如在厂里安逸。”
这话方青妍就不
听了，不过刘老板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那个年代过来的大多数都是这样想的，刻骨子里的瞧不起。
方青妍也懒得和他争辩，只笑笑说：“谢谢刘老板，不过我妈已经做好决定了。”
刘老板见自己劝不动，只好叹了气，“我听说你妈最近在找房，我有个朋友手里正好有一套房子闲置着，我可以让他租给你们。”
秦淑惠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房源，方青妍还挺感兴趣，就问道：“房子在什么位置？”
“在城南那边，对了，离实验中学还挺近的，你以后上学也方便。这样吧，我给你一个联系电话，你让你妈先去看看？”
“好啊，谢谢！”
方青妍想了想，又说道：“其实我妈想离开机床厂，是因为机床厂的效益一年比一年差。最近有不少大型工厂倒闭的新闻，保不准哪天就落在机床厂上，刘叔叔，我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