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双眼，纵欲之后的嗓音有些沙哑。
“谢小姐夸奖。”男
有些羞赧地一笑，轻轻舔吸着
胸
的茱萸。
突然一手抓住男脑后的秀发，提起他的
来，与他唇舌缠绵。下体内，男未曾抽出的
器迅速又鼓胀起来，他双手抬起了的两条腿，想要继续抚慰自己今夜尤其澎湃的欲望——
却揪着他的发丝将他一把扯开，果断道：“不必了。”
男的眼底瞬间涌起复杂的
绪。是惊慌、失望、难过还是留恋，王罗西懒得去
究。今夜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自己若再与这青楼
子纠缠，岂不和李子恒那混蛋没有区别了吗？
男好歹是欢场中，须臾间便收拢了绪，脸上重新挂起了柔媚的笑，他抽身出来跪坐在床边，用娇腻
骨的声音问：“小姐已经满意了吗？”
“嗯，很满意。我可以走了。”王罗西手撑着床沿，勉强站起身来。
花盈望了一眼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平
的秋雨总要连绵个两叁天，今夜却停得尤其仓促。
花盈看着一踉跄，赶紧起身去扶住。即便有些僭越，他依然忍不住问道：“
家可有幸知道小姐的名讳？”
王罗西看着他水灵灵的眸子，犹豫了一瞬，还是拒绝了：“不必了，一夜鱼水而已，无需知道名姓。”
“小姐说得对。”男垂下了，脸上看不清楚表。他突然又抬眸道：“家的花名叫‘花盈’，笑语盈盈的‘盈’，小姐若还喜欢家的伺候，下次来可以直接指名要家。”
原来是留客啊，王罗西撇撇嘴，心道欢楼的小倌真是有些狐媚本事，若是这里的姑娘也都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也难怪李子恒那蠢货舍不得了。
王罗西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从男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穿上衣衫就朝门走，只是在路过放着银两的桌子前顿了顿，从腰带里摸出身上最后几两本想留着买吃食的碎银，也放了上去，然后也不回地走了。
花盈看着她的动作，眸色暗沉。他努力回想着欲极时无意喊出的那个名字，到底是李什么。不知不觉间，他素来引以为傲的笑容面具已经僵在了嘴角。
……
后来的半个月，王罗西确实没有踏足过暮雨轩，连桑家瓦子都要心虚地远远绕开，哪怕桑家瓦子就在她从望春门外练习骑
的校场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只是，若是在华灯初上的时候瞟见了暮雨轩楼上的暖黄色的灯火，她总会不小心晃了。
秋天的夜晚来得一天比一天早，这王罗西从校场回城的时候已经夜色浓重了，她打马穿过桑家瓦子南边的小路，却听到某个巷子处传来怪的声响，不由得勒住了马凝细听。
将门出身的，最不缺的就是正义感。听到似乎是几个地痞无赖在欺负，王罗西毫不犹豫地掉转马走进了小巷。“哒哒”的马蹄声不急不徐地敲击着地面，显示出马主的游刃有余。那几个地痞闻声转过来，王罗西隐约看到一个弱质纤纤的白衣子被围在中间，手中还紧紧抱着一把琴。
地痞似乎只有叁四个，她定下心来，喝到：“大胆狂徒，竟在天子脚下欺辱良家
！”
“哈哈哈哈良家……”地痞们刺耳的笑声响起：“那你可找错了，这骚货既不是良家，也不是，不过身子玩起来，说不定跟一样滑溜呢……”
粗鄙的言语让王罗西皱了眉：“不管他是谁，很显然他并不心甘愿，你们再不离开，姑
就代替开封府衙教训你们了！”
“啧，这娘们儿真得劲，不如弄过来一起玩了。”一个公鸭嗓子的男道。
“大哥，她好像骑着马……”另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官家的说不定玩起来更爽。”公鸭嗓道：“怕什么，她就一个，弄死了也没知道是我们。”
四个男的脚步渐渐
近了，那白衣男子忽然举着琴狠狠砸向一名地痞的脑袋，在其他分的当大喊道：“小姐快跑！莫要管我！”
这声音莫名有些熟悉，眼看着几个地痞的拳就要招呼到白衣男子的身上，王罗西来不及细想，抽出马鞭甩了过去，在一名地痞的背上抽出一声闷响，听声音应该是皮开
绽了。
“哎哟！”被抽中的倒霉蛋当即叫唤起来：“快走，这娘们儿有点本事！”
几名地痞闻声立刻树倒猢狲散地落荒而逃。
王罗西走下马来，对白衣男子问道：“这位相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要我帮你报官吗？”
“不、不必了……”那男子的面孔遮挡在几缕垂悬的青丝之后，在夜色中看不分明：“他们还没来得及对家做什么……”
这耳熟的自称终于唤起了王罗西的记忆，她大步上前撩开了男额前的发，看到那双柔似水的眸子，她一下烧烫了脸，赶紧别过去，磕磕
地说：“花、花盈是吧……”
男的眼睛闪过一丝光华：“难为小姐还记得家贱名，小姐之恩，家必会报答。”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王罗西客气着，没由来地想到话本里英雄救美之后美以身相许的桥段，赶紧晃了晃脑袋，道：“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他们抢了你什么东西？本小姐去帮你抢回来！”
说完，她就要转身上马，却被男子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手腕：“小姐，不是的……只是家身为男儿，却要靠小姐搭救，家觉得有些……难堪……”
“嗐，这有什么的，我不过是比你多练了一身本领，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这也就是叁四个，如果看到十几个地痞在这里，我肯定一拍马就跑了！”王罗西不熟练地开着玩笑。
花盈沉默的时间长得让王罗西觉得自己的玩笑烂透了，她正打算告辞结束尴尬，却听男道：“小姐，请允许家现在就报答小姐恩吧。”
“啊？”王罗西懵了。
“、家今夜还没有客，可以伺候小姐。”花盈的声音里没有半分犹豫，竟隐约藏了一丝期待。
来了！来了！以身相许来了！不知道收费的还算不算以身相许？王罗西胡思
想着，竟忘了答话。
男眼里的光彩倏尔熄灭了：“对不起，是家放4了，家这等低贱的身子……”
“不、不是的，”王罗西心泛起些怜惜，赶紧打断了他：“今出门没带银钱……”
“家说了要报答小姐，怎么还会收小姐银钱。”花盈火热的胸膛立即靠了上来，含住的耳垂。
王罗西有些招架不住，喉发
，花
里泛起湿意，但还是犹豫着说：“今换男装，被看见了恐怕不好。”
“我们……”男在王罗西耳边娇笑道：“可以从后门……”
不知道男话中是否别有意，那滚烫的吐息在王罗西脑海里“咣”地敲了一记响锣，她不知不觉就跟着男从巷子处的一扇小门走进了暮雨轩的后院，来到了略显熟悉的房间。
后来，王罗西再也没能从那温柔乡里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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