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芯:“嗯?”
“我们曾这么努力过。”郁时昭说着,脸上流露出几分气愤和悲哀,“在意识到丧尸王想要攻克基地的时候,我们就试图联络过其它大型基地,希望所有
能联合起来,共同度过这个难关,结果……”
“结果就是,所有基地都回应说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和其他
联合的意思。”萧黎沉着脸,“如果不是他们的避而不应,我们不会被拖到几乎弹尽粮绝,多牺牲了多少
。”
小战士是长大了,只是脸色一沉,就有不怒自威的感觉了。
这个想法在池芯心中一闪而过,随即就被这几句话中的惨烈和冷酷刺激到,皱了下眉。
“他们……不肯来?”
“何止不肯来,在我们试着发出求救信号之后,甚至连之前有联络的基地都不肯回应我们了。”郁时昭叹了
气,“不怪他们,现在
类已经穷途末路了,短短的几个月里,多少中小型基地都覆灭了,我们也同样没有能力去帮助他们,目前也不过是各自苟延残喘,想要多活几天罢了。”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么。”池芯叹息。
“如果放出娄辰已经被抓住的消息,
况应该会有所不同。”景修白看向池芯,“剩下的,就要看你了。”
“我?”池芯一愣,“我当然会竭尽所能……”
“不是说你的作战能力。”景修白说,“你真的不知道,你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强的号召力么?”
池芯露出一丝惊愕:“你在说什么啊。”
景修白抬
看向其他
:“可以一试。”
“等等。”池芯忍不住向前探了下身,“以什么名义去试?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现在自己还在内
,这样的领
羊,会有群羊来追随吗?”
“内
?”郁时昭露出微微的笑意,“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池芯匪夷所思,“在刚才开打之前你们还在吵,现在就已经解决了?”
“没错,我和郁承记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说话的是萧黎,他晒得黝黑的脸上没有了重伤的虚弱,让他说出的每个字都极有重量,“能让我们不再争执的条件只有一个,池芯,就是由你来发号施令,我们两方都归于你的旗下,这是最好的结果。”
池芯:……?
也许是她呆住的色太明显了,萧黎对她咧嘴一笑,恍惚间又有了当年那个小战士的影子。
“我刚才说,努力是为了站到有权力说话的位置。”他缓缓说,“只是我可没说,争取这份权力是为了我自己。”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池芯瞪大了眼睛。
看着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战露出这种懵懂可
的表
,在场的
都善意地笑起来。
“萧黎说的没错,这是唯一能让我们双方都妥协的结果。”郁时昭说,“现在你掌握的讯息是最多的,只有你,才能带领
类占领更大的赢面,我们虽然挣扎得有些麻木了,却还不至于盲了心。”
“池小姐,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接过这个烫手的山芋,面向这个黑暗的时代,带领我们凿
天光。”
您是否愿意面向这个黑暗的时代,带领我们凿
天光?
以年纪最大的郁先生为首,所有
再次起立,包括景修白在内,郁襄脸上也没有了嬉笑的色,所有
都挺直地站在池芯面前,统一弯下腰身。
“这不是
迫,而是请求。”郁先生弓着腰,说话间都有了微弱的喉管嘶声,“请您……考虑一下吧。”
池芯缓缓起身,持刀持枪纹丝不动的手臂有些微弱的颤抖。
“你们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期望,就不怕我搞砸么?”她尽力稳住声音,“你们有一城之主,有功勋少将,有命定天才,随便你们中的哪一个,都有经验,有能力带领幸存者。”
“但我们都不是你。”
景修白抬起
,眼中的色让池芯想起他曾说过的飞蛾扑火。
“池芯,你是我们的希望。”郁襄说。
“芯芯,只有跟着你,我才能感觉自己是能活下去的。”姜从筠说。
“相信你自己。”萧黎说。
池芯后退一步,跌坐在了座位上。
她的拳缓慢地握了起来。
当天夜里,一封询报通过末世中的特殊途径,将一道声音传遍了整片大地,回
在所有自由的土地上。
“我是池芯,也许你们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但你们或许应该知道,‘市场’的毁灭,以及丧尸王的归降。”
“恶魔的
谋迫近了,他想要将我们分裂开来,逐个击
,当一个个基地消失,当丧尸的数量逐渐超过
类,我们应该意识到,现在是不得不反抗的时候了。”
“我知晓你们的恐惧,知晓你们不敢迈出这一步的理由。你们也许害怕骨
分离,同胞的鲜血肆意流淌,你们也许害怕
类的社会支离
碎,到死都不能重拾作为
的尊严。”
“但那不是今天。”
“请相信,光明还未熄灭,抬
看向东方,璀璨的朝阳正在升起。”
“我不是权力者,也不自诩为救世主,但是我以这些战绩向各位证明,我能做这些,并且打算做出更多。”
“让你们所担心的,所恐惧的,所畏然的,都留在今天,至于今天,是你们拿起武器,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跟着我,
除黑暗,走向黎明,让光明重新挥洒在大地,让自由的笑容重新回到每个
的脸上。”
“在黎明
晓之前,我想握住你们的手,汇集成自由的铁拳,击溃恶魔的
谋。”
“我是池芯,我在基地等着你们。”
群星之下,许多基地以及露营的营帐边,嘶哑的,清晰的,朦胧的,各种音效的收音机或者其它装备前,有
抬起面孔,流露出热切的目光。
第109章
类的反击(10) 没想出来提要就卖……
天际微明。
大战之后的基地一夜未眠, 池芯从行政大楼里走出来时,看到还有战士不断来往于城墙和道路之间,担架上是一个个看不清面貌的伤者。
他们迅捷而安静, 似乎已经对这种行动十分习惯。
有战士看到池芯独自一
站在街边, 好心地向前说:“这位姑娘, 现在还是宵禁时间内,你最好赶紧回家, 不要让萧少将发现了……”
他看到池芯回过来的面容, 怔在当场。
池芯看到他,也愣了愣, 随即一个纯然欣喜的笑容展现在脸上:“是你!”
这个小战士,居然是被她在城墙上救下来,后来去拿炮弹一直没回来的那个。
她原以为对方可能葬身在尸
中了,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他。
就像没看见小战士脸上的窘迫,池芯笑着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都不敢去看那些蒙着白布的尸体,总觉得是我害了你。”
“不……”小战士的脸涨得通热, 好在天还没完全亮起来, 再加上他被晒得又黑又粗糙,庆幸池芯应该看不出来, “是,是我没按约定回来……”
“不用在意。”池芯自然地说, “战场上的
况瞬息万变, 很难讲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我看见你平安无恙只会觉得幸运,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清澈温和的声音像一汪清泉,小战士觉得喉咙里的
涸似乎都缓解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