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饭的呢?”
“哦,”顾溟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
,“原来是来找我打架的。”他朝黄毛走过去,步伐沉稳、从容,一边脱了外套甩到路边,朝他勾了勾手,“来。”
被他这么一挑衅,混混们顿时炸开了锅,黄毛反倒扔了棍子,扬起右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老子一个就够了。”在他眼里,顾溟就是个四体不勤的上班族,而他,混迹江湖多年,当即扎了个马步,双手握拳,做好了备战的姿势。
眼看黄毛拔腿向自己冲过来,顾溟配合地停下步子,算准了时机,笔直修长的右腿突然高抬弯曲,直直地朝对方的脸上飞出一个侧踢。
这一踢如同离弦之箭,直接把黄毛给踢翻了。
19.
“大哥,他这次进去好久了。”青龙小弟给李明宇点完烟,小声问,“这次我们要跟进去吗?”
李明宇依着墙,重重地叹了
气,颇为无奈地说,“不,老子再也不想吃麻辣烫了。”
话刚说完,就听见一个凄厉的
声响了起来。
“杀
啊!杀
啊!”
李明宇从街角后窜出个脑袋,看到一个小姑娘带着哭腔站在马路
惊惶无措地大喊大叫。这地段行
不算太多,但好歹也是市中心,路
听到这喊叫声大多抱着围观的心态,没
敢冒然上前。
杀
?哪个傻
会在公共场合杀
,她这不是明摆着被
当成经病吗。
李明宇有些幸灾乐祸,又多看了她一眼。
等等。
这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李明宇愣了愣,叼着的烟
都抖了抖,落下零星几点烟灰。
我
,这不是跟顾溟一起下班的
吗?
完了,我
。李明宇按灭了烟
,大手一挥,“走走走,赶紧的!”
罗茗茗无助地环视四周,果真看到一群男
从街角里窜了出来,她仔细一看,嗬,竟然比刚才看到的那些
还要凶上数倍,她也不管来者是不是顾溟所指的
手,不管不顾地抓住李明宇的胳膊,哀声乞求他,“你帮帮他,求求你。”
“知道。”李明宇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推开她,风风火火地朝巷子里冲去。
顾溟虽然已经撂倒了三两个
,但是架不住对方
多势众,还带着武器,他尽管抢了个
球棍过来,其实已经撑不住了,正拼尽全力做着顽强抵抗,脚步连连后退。
此刻的场景非常戏剧化,顾溟身后的路
处瞬间涌出几十个身形高大雄壮的男
,黑压压的一片,就像黑帮片里两派火拼时的样子,稍弱的一方叫来了大腿级别的帮手救场,李明宇
手更多、更强,瞬间就翻转了局势,把以黄毛为首的几个男
按在地上。
李明宇赶到他身旁一看,心顿时凉了大半。
顾溟半跪在地上,脸色惨白,他的左小臂上猩红一片,血
正沿着他的手背蜿蜒成多条细小的分支,汇聚到下垂的手指尖,一滴接一滴地落在黄土地上,这是匕首划的,那
从顾溟身侧袭击,他躲闪虽快,本能抬手遮挡,奈何两
之间距离又极短,还是挨了一下。
李明宇看得腿直打颤,倒不是晕血,而是下意识地联想到顾烨大发雷霆的样子,“伤得重吗?怪我怪我……”
顾溟气喘吁吁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罗茗茗蹲下身抱着他的胳膊,泪眼朦胧地说,“我送您去医院。”
顾溟心
不佳,抽出手臂,“你能赶紧回家就是不给我添麻烦了。李明宇,送我去医院。”
“哎,好好好!”李明宇立马架起他走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火急火燎地朝医院奔去。
多亏顾溟全程护着自己的重要器官,全套的检查结果显示,他没有骨折,内脏也没有受损,但是身上皮外伤不断,急
软组织挫伤不少,小臂上也留下一道刀伤,不过万幸的是创面不
,用不着缝针,医生给他清洗消毒完以后开始上药包扎,李明宇坐在旁边,察言观色了半天,终于惶恐不安地开
,“没想到您身手这么好……”
这话让顾溟想到自己原来一打五的
景,初中的小孩好骗,说一个一个来,就真的讲规矩,一个一个来,他又从顾烨那学了好几招一招制敌的功夫,三五招就能把他们全部撂倒。今儿个不一样,他成年好多年——都要而立了,虽然在美国的时候跟着社团里的同学学了点跆拳道的皮毛,但是鲜少与
斗殴,再加上现在的脾
跟以往也大不相同,能在这样的围攻之下支撑到李明宇赶来,已经算是幸运。
想到这些,顾溟有些漫不经心地开
,“不是我身手好,是这些流氓没你们专业。”
“……”
“我觉得我挺倒霉的,从小到大,老是被
堵。”
“……”
“你说,这是为什么?”顾溟望着手臂上的绷带,“我觉得我还算是不喜欢惹事的
吧,怎么总像个流氓吸铁石一样?”
李明宇低下
,诚挚地道歉,“……我错了,哥。”
医生给他包扎完,打印了张单子,递给李明宇,“去
费。”
“哎,好好好。”李明宇连连点
,马不停蹄地付了费、取了药,给医生道了谢,然后兢兢业业地送顾溟回了公寓。
一开门,等待许久的警长就迫不及待地蹭了上来,可是一见到顾溟身后的李明宇,立马冲他露出嘴里的獠牙。
李明宇一下回想起被西方恶霸支配的恐惧,站在门
,不肯进去了。
“嘿嘿,您这猫怎么跟小狗一样,这么粘你。”
顾溟知道他害怕,于是弯腰拎起警长,把它放进门
的笼子里,“进来吧。”
李明宇这才放心大胆地往里走,“我把药放您茶几上了啊。”想了想觉得太明显,怕留下痕迹
,被顾烨发现,补充说,“……放您茶几下的抽屉里了啊。”
折腾了这么久,顾溟衣服上的血迹都已经完全
涸,氧化成黑红色的一片,况且因为在打斗中沾满了灰尘和泥土,根本看不出布料原本是白色的。顾溟站在厨房里,取了剪刀下来,“李明宇,过来。”
“啊?怎么了?”
顾溟扬了扬手里的剪刀,“过来。”
李明宇走到吧台就不敢过去了。
“站那么远做什么?我不捅你。过来,帮我把衣服剪了。”
“啥啥啥?”
顾溟皱了眉,“我脱不了衣服,怕把伤
扯了。”
李明宇小心翼翼地接过剪刀,心脏扑通扑通地在嗓子眼里跳个不停,比
群架的时候还要紧张,不是那种激
澎湃、热血沸腾的紧张,而是因为害怕、担忧、惊恐、畏惧……这要是被烨哥知道他占顾溟便宜,醋坛子一翻,他还不得被活活淹死。
妈的,别说这个了,光顾溟挂彩这一出都够他受的了。
“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