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又借票,送过来那些床罩桌布,搪瓷盆子,毛巾胰子可咋办?
赵菀香把嫁妆都卷走了,她拿出来的东西都打水漂了,回拿什么跟全家
代?怎么还欠下的一
债?
她后悔的捶胸顿足,然后把这笔账全部算在了李凤华上。
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后妈就没一个好东西,但凡你平时对她好点,她能在这当一点不顾念你的好跑这么
脆?你们家的
事我是再也不参合了,你赶紧还我那些东西,还不了东西就赶紧还钱!”
“还个!”
李凤华哭天喊地中骂道,“你才不是好东西,你全家都不是好东西!我就说你怎么那么积极帮她跟我要八床被子,原来你们姑侄早就谋算好了要合伙起来坑我!要不然就凭赵菀香一个,大半夜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声响把家里东西都搬走,肯定有你这个当姑姑的里应外合!”
两个骂着骂着动了手,像仇
相见一样红着眼睛揪住对方
发往死里撕扯起来。
赵梅梅急道,“妈,姑,现在不是打架较劲的时候,咱们还是赶紧去报警吧,把菀香姐找回来才是正经事!”
李凤华和赵玉兰都疼自己的损失,闻言这才停手。
一行急匆匆地赶往派出所。
在所里,李凤华赵玉兰你一句我一句争先恐后地控诉赵菀香罪行,开始还说她逃婚,后面又说她骗嫁妆盗窃财物。
公安听着大,指着一旁没怎么说话的赵梅梅让她讲。
赵梅梅在一家的注视下,还是不偏不倚地讲了全部事实,又把赵菀香留下的纸条拿了出来。
公安看过之后立马皱眉,严厉道,“现在都新社会了,你们家还兴包办婚姻?!”
公安初步把事定
为赵菀香跟家里怄气离家出走,这张纸条就是证据,可要证明这到底是不是赵菀香亲笔所写,还要拿她以前的字迹做对比。
所里马上派出两名公安跟赵家上门找赵菀香字迹。
李凤华除了自己和两个亲闺的屋子,家里都搬空了,上哪儿找赵菀香字迹。
赵梅梅怯怯地说,“家里白墙上有以前胡写画的……”
李凤华就搞不明白亲生的闺为什么关键时候胳膊肘往外拐,她狠狠剐了赵梅梅一眼,灰
土脸地带公安回家。
刚进门,蒋向嵘凑巧来了。
他一来认个门,二来想接赵家到国营饭店吃饭,再商量下结婚具体事宜。
结果被公安当场扣下,查问他有没有利用职务之便强迫赵家把赵菀香嫁给他。
蒋向嵘虽然贵为一厂之长,风里雨里什么场面没见过,可架不住门外左邻右舍挤脑袋往里面钻,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里子面子都丢光了,再三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迫赵家,还被迫跟着回到所里写了一份笔录,才黑着脸赶紧离开了。
李凤华这边,蒋向嵘和公安刚走,她单位那边就来了,拿着一封检举信说,“李凤华,赵建业跟他前妻的
儿是叫赵菀香吧,赵菀香实名检举你不顾她意愿‘包办婚姻’,不管是不是恶意造谣,你现在都得配合我们调查……”
李凤华这一天接二连三受到几乎一辈子所有的惊吓,终于崩溃力不能支。
她眼前一黑,一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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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菀香上火车之前一晚上没怎么睡,又早起赶了好几个小时的路,本该是累的,却因为心里充满即将见到沈奉的紧张和期待,没有一点困意,身心都很煎熬。
她抱着行李合上眼,强迫自己慢慢地睡。
后来渐渐睡着了,但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小孩子的哭闹和的吼叫声。
她迷迷糊糊醒了,随后感觉胸有只手在碰触。
她猛地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