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巍峨的门楼牌坊正对着众所在的大路,宫门向内开启,远远望去,宛如一个黑
。
众疾行几步,来到门前,定睛观看。
门上篆刻着三个斗大的字“东王宫”,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直欲
空飞去。
他们不禁喜极而泣,甚至抱痛哭出声。
成为圣级强者后,他们还是第一次经历如此绝望的境地。
终于来到这里,他们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就连一向老成持重的沙帝,都难掩目中的兴奋激动之色。
众不再迟疑,冲进东王宫中。
这一次,通过宫门时,他们感到意识恍惚,一阵斗转星移,仿佛穿越了时空。
待回过来,睁开双眼,沙帝蓦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一间空间不小的静室当中。
房间之内,泛着淡淡的红光,并不黑暗。
除了他之外,室内还有一,正是自己的老兄弟蜈帝。
二皆是一怔,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
“东王传承只有一可得,所以你们二
只有一
可以活着离开这间静室,接受下一步考验。时限三天,如果你们不能杀死对方,那么你们二
都会死在这里。”
声音噶然而止,但是二心中却是掀起惊涛骇
。
蜈帝颤抖着问道:“沙哥,我们该怎么办?”
沙帝苦声道:“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你问我,我问谁?”
蜈帝道:“沙哥,你……你不会向我动手吧?”
沙帝道:“那你会不会对我动手?”
蜈帝道:“我们东部十六族本就是同气连枝,说是同手足也不为过,我怎会向沙哥动手?”
沙帝道:“就怕到时候,我们会身不由己,不得不出手。”
蜈帝道:“沙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沙帝道:“我想我们这次进东王宫的所有
都遇到了你我一样的
况,被两两置于一室,而且实力也必然相仿。”
蜈帝道:“这他妈的东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本来全族都奉其为主,他却这样玩我们,这是让我们全部同归于尽的节奏啊!”
沙帝道:“看来的确如此。”
蜈帝身躯摇摆间,纵跃到静室墙壁处。
他运足浑身力气,一拳向着静室墙壁砸去。
“砰”的一声发出,墙壁分毫无损,他却被反弹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的身躯在地面疾速盘旋,抱着自己的右拳,痛呼出声。
沙帝一叹,道:“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个墙壁所用的石料和城墙想必是同一种,我们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蜈帝沮丧道:“沙哥,要不你杀了我吧!你是我们十六中的老大,也属你最有脑子,只有你出去获得传承,才能带领我们十六族一起崛起。”
沙帝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我怕,就算我们最终只剩下一,也无法活着获得传承。”
蜈帝颓然,靠着墙壁坐倒在地上,双眸一片死灰。
他道:“沙哥,如果三天后还没有办法脱困,你一定要杀了我,至少还有一分希望!”
沙帝无语,一声悲叹,也缓缓坐于地上。
这一次进东王宫的所有
,无论异族还是
族都碰到了相同遭遇。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被分到同一静室内的大都是同族之。
异族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暂时沉默,甚至在心中暗暗打算牺牲自己让对方活着走出去。
而族的护卫们,在经历了短暂的惊骇后,骤然向对方发动了攻击。
但是他们实力基本相当,短时间内亦无法分出胜负,甚至最有可能的是两败俱伤或者是两败俱死。
在面临生死考验之时,这些面兽身的异族竟能同时选择舍生取义,牺牲自己成全同袍。而所谓的受过圣贤教化的
族却大多选择了杀死对方,以求自生。
这不可不谓是一种悲哀,类的悲哀!
……
老郝仁一行队伍现在除了一万多族外,只剩下十五位异族统领。
这些天来,他们所有滴水未尽,滴米未沾,已经被饿得前胸贴后背。
如果是个普通早已死过几次了,全仗着他们是修士,虽实力被压制但体内还有能量留存。
随着这些时漫无目的地行走,他们体内的能量已经几乎消耗殆尽。
他们全部都形容槁枯,骨瘦如柴。
他们一言不发,默默行走着,他们吝啬得不想在说话上费一分体力。
但是他们又不敢停下来,至少这样走着心中还能有一丝渺茫的憧憬,一丝微薄的希望。
这一,终于有一个商队成员,忽然身如筛糠般抖了起来,紧接着“噗通”一声,砸倒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
仿佛多米诺骨牌,有了第一个倒下去,随之就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转眼间,起码几百坚持不住,倒了下去,不知他们是否还能再站起来。
这些倒下的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奄奄一息。
整个队伍士气低落到极点,就连没有倒下的,都无力再坚持心中那一丝执念。
他们终于也选择了放弃,纷纷主动坐倒在地,有的索
脆躺倒在坚硬冰凉的地面之上。
前面还有几十米远就到达下一个十字路,但是这几十米远的距离却已经宛如天涯。
他们已经彻底绝望,甚至连念都无力再动一动,意识已经渐渐空白……
……
宗霖寻思了三天时间,仍然毫无绪。
他有些烦躁起来,胸中一种无名之火开始升腾。
他站起身形,瞥到旁边这块巨大的石碑,忽然怒从中来。
他愤愤地喝道:“我要你何用?”
说着,他挥动铁拳狠狠砸在石碑之上,不过看起来并没有伤到石碑分毫。
但是他却感到石碑好像被打得有些害怕似得抖动了一下。
虽然微乎其微,几不可察,但是他好像冥冥中的确捕捉到了一丝这种绪!
他心中一动,暗道:“石碑怎么会害怕?”
他故意大喝道:“我把你这么大个东西扛进来,却用都没有,不如彻底毁了!”
说着,他运起身之力,挥动铁拳,一拳拳砸在石碑之上。
但是这一回,却再未感知到那种波动,没有任何一丝异常。
他心中暗道:“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他不死心,故意面露狰狞,甚至激出滔天怒火,附近的血腥气仿佛都被其气势冲淡。
他这一次运起全部身之力,同时把源力也凝聚于铁拳之上,向着石碑狠狠轰去。
拳罡凝聚,犹如实质,四周为之一空,无数眼可见的空间裂纹凭空而生。
这一拳之力几乎可以和普通域级强者全力一击相媲美。
这一拳是他现阶段能发出的最强攻击,就是一颗小型星球,恐怕都能打。
拳还未至,拳罡已触及石碑。
石碑这次居然眼可见得颤抖起来,一个急切、恐惧,近乎哀求的声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