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抗不过她撒娇,终是应了下来。「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行行行,不过,你们可得跟哀家保证,不能累了太子妃,来回都要保证太子妃的安全。”
“您放心吧,咱们几个一定把太子妃看得牢牢的。”
“是啊,皇玛嬷!”
“一定叫她全须全尾地回来,一根汗毛都不掉!”
几个妯娌难得一块儿应和,把太后哄得笑个不停。
宁容也跟着笑,倒是丹桂生怕娘娘出去有不妥当的地方,忙忙去毓庆宫安排去了。
几个眷们说定,连午膳都不曾用,便套了马车出宫。
小五这回没和小六粘在一块儿,反倒和宁容、四福晋一辆马车。
有丹桂提前安排,马车里暖融融的,四处都套了好几层棉套子,一内,便觉处处都软绵绵。
“说吧,你这个小机灵鬼,为什么非得要出宫不可?”
宁容笑着睨一眼五公主,她才不信她真是因为闷得慌,才非要出宫。
小五抿着嘴笑,难得露出小儿的娇态。
见两个嫂嫂都盯着她,终是忍住了羞意。
“不是为了旁的事......总归额娘已经给我定下了......我、我还没见过他呢!”
四福晋了然,清秀的面容顺间笑开。
“我说你怎么非得出宫,原是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不过,光出宫可不行,这天寒地冻的,难不成还能出去‘秋游’?”
小姑娘知慕少艾,若是生在普通家,断断不成,可她生在皇家。
不就是喊了那少年来见她,便是召进宫,单独见面也没什么大不了。
明明晓得了她的打算,四福晋偏要假装听不懂。
宁容也假装疑惑道,“是呀,那少年总不会也住在四阿哥府上,要不然可怎么见面呢!”
“嫂子,你们怎么尽欺负我呀!”
见五公主红着脸,双手捂住眼睛,羞窘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两个年轻少,才算饶了她。
四福晋拍拍五公主的后背,“你放心,待会儿我就叫送了消息给爷,定叫他喊了舜安颜回来议事。好叫你们在花园子里,‘恰巧碰上’。”
五公主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的,羞窘地扑到四福晋怀里。
四福晋揉揉她的发顶,脸上带笑,色却难掩落寞。
之事,既然嫁
了皇家,便本不该奢望。
但看看太子妃,再看看小五,总是免不了艳羡。
六公主也跟着一块儿出了宫,她和八福晋一辆马车,远远坠在后面。
和前面马车里的欢声笑语完全不同,这边这辆马车,安静地落针可闻。
六公主虽也是公主,不过却不是四妃所出,额娘仅在嫔位。
皇子福晋们虽不至于慢怠她,要有多热也绝不可能。
八福晋身份本就高,嫁以后常常被八阿哥捧着,对六公主明里暗里有些看不上。
她上了马车便自顾自饮茶、赏景,和六公主连句话也未说。
六公主不安地坐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
前面远远地还能传来,五公主的笑声,她不禁想,五姐的婚事已经定了,注定不用抚蒙。
那她呢?她的婚事又会落在哪里?
想到抚蒙的那些姐姐们,一个接一个传来死讯。
明明还不及冬,六公主却觉得冷极了,
骨髓的那种寒冷。
太子领着大军,一路往北,越是靠近准格尔,天气越冷。
他骑在马上,双腿夹紧马腹,压根不敢张,生怕灌进去一肚子冷风。
天公不作美,偏生大阿哥还要来惹他。
“老二、老二,你行不行啊?要是实在冷,不如去弄辆马车来?别回,把皇阿玛的宝贝冻坏了。”
胤褆嘿嘿嘿地笑,龇着牙,大马金刀地坐在马背上。
他就跟不怕冷一样,脊背挺地笔直,一张嘴嘚吧嘚吧个不停。
胤礽咬牙斥他,“你闭嘴吧,既然身在军中,那我们就和将士们是一样的,你难道连基本的同吃同住都做不到?”
他们两个和福全,并其余领军的将士们一齐走在前,身后后面还紧跟着不少兵丁。
这边稍微有点动静,后面便听得一清二楚。
也亏胤褆想的出来,喊他坐马车?
他怎么不想想,若是他这个太子真跟子似的躲在马车里,一路拈轻怕重,将士们会怎么想他?
因而条件越是艰苦,越是得和将士们同吃同食。
胤礽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这次出征,不仅要大败准格尔,也是他证明自己的好时机。
见太子闭了嘴不再理他,胤褆有些无趣。
瞧瞧他刚刚那番话说得,那般大义凛然,岂不是那他当台阶踩?
又一阵寒风吹来,把他肚子都吹凉了,感觉自己做了蠢事的大阿哥,裹紧了衣裳,闭不言。
他们又如此往前走了两个时辰,将士们体力逐渐下降,福全提议就地休息一会儿,吃点粮再继续。
胤礽点了,下马的时候,觉得大腿内侧都磨红了,两条长腿僵得厉害。
休息的地方也没甚好地方,连个挡风的瓦片都没有。
众席地而坐,二三十
在一起,围城一个圈。
无挡风,便以
为盾,互相挨在一起,倒是觉得暖和不少。
太子出征,朝中质疑声不少,军中自然也有。
离胤礽最远的一波战士们,围坐在一起,三三两两议论的也有。
“殿下从未上过战场......一次便督战三军......”
“小声点,还要不要命了?”
“要命也不能不担忧啊......殿下总归有护着,定能安全回紫禁城......”
他们呢?战场本就以命相博,总不会因为领军的不靠谱,就让他们拿命填吧?
谁家没有老的、小的,他们战死了,回去爹娘妻儿,有谁奉养?
后面的话,这没敢说,不然真就成大逆不道了。
可他的眼、表,处处泄露了心里的想法。
士兵们于是都不说话了,手里捏着硬喇嘴的
粮,有一搭没一搭的吃。
负责送水的士兵丁宋二蛋,过来扫了一圈,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不会才出来就想家了吧?”
“你说什么呢!哥几个那是想家的嘛!”
四处一圈的,都
凝重,颇有些苦大仇
。
宋二蛋不算很机灵,但将心比心,也知道大家伙在烦什么。
他把水囊递给将士们,不经意道,“我排的那边,离太子最近,刚刚太子和大殿下还生了一段角。”
领了水囊的战士,猛灌一水,含糊不清。
“咱们都挣命似的,公子哥们却当游山玩水。”
“呸呸呸,你可比瞎说。”宋二蛋狠狠拍了下那的肩膀,“我刚刚亲耳听见殿下说了,他和咱们是一样的,要和我们同吃同住,同甘共苦!”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