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待他有时会少了旁那份敬畏。
这与他表现得对她宠不无关系, 她把他当作至亲之
, 也就少了顾忌。
不知是否是这般, 她对他的喜欢愈发, 对他的依赖也愈发明显。
到得如今,更将他当成她的天、她的地。
这样赤诚的感的确叫
难以招架。以致今
瞧见她跪在永寿宫的正殿内,脑海闪过她会这样同自己不无关系的念
, 他心里便有两分难受。说到底她是个心思单纯之
,所以对他从不怀疑。
有一晓得他的心思, 这份喜欢只怕都要化作怨恨了。
那倒也不是她的错。
事已至此。
裴昭闭一闭眼,事已至此,在那一到来之前, 便这样罢。
……
裴昭回到德政殿时,宁王已从永寿宫过来提前候着他。
从御辇上下来,与裴璟一碰面,裴昭便开问:“母后现下如何?”
裴璟道:“母后的绪尚可,皇兄不必太担心。”
“只是难免记挂着皇兄,还是不安的。”
“母后便是心太多。”裴昭一面往殿内走一面说,“朕知母后是为朕好,可有些时候也着实做得太过,故而盼着母后颐养天年,少
心些不必要的事。”
裴璟跟上裴昭身的脚步,含笑道:“皇兄虽是一国之君、万民所仰,但在母后眼里,只怕终究也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