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此刻愈发皱,愁眉不展。
若是寻常混子,进不来金刚寺;就算是南苑国的达官显贵,仍是找不到这座茅庐;可眼前这个看似弱冠的年轻男子,叫周肥。他是天底下排第四的大宗师,一身高武学说是登峰造极也不过分,而且琴棋书画样样
通。那些
子喜欢他,千真万确。兴许一开始是被
无奈,要么早有心仪男子,要么早早嫁为
,却被周肥或是春
宫爪牙强掳到山上。但是朝夕相处后,或短短数月,或长达三五年甚至十数年,始终尚无一
能够不对周肥心软动真
,这本就是很没道理可讲的一桩江湖怪事。
底层江湖总喜欢将春宫这位“山上帝王”说成是臃肿如猪的丑八怪,或是动辄杀
的
戾之徒,实则不然。不论江湖仇杀,只说对于他看上眼的
子,周肥不但风流倜傥,而且容貌一直年轻。
此时周肥笑道:“父子二联袂飞升,是不是很值得期待?”
老僧叹息道:“白河寺的金身之前确实在贫僧这儿藏着,只是丁施主时隔六十年再度现身京城后,就立即搬去了南苑国皇宫。周施主,你来晚了。”
周肥凝视着老僧的那双眼睛,片刻之后,转移话题,问道:“听说京城有一件四处飘的青色衣裳,
眼凡胎看不见,老和尚你瞧见了吗?”
不等老僧回答,周肥眯起眼眸,加重语气道:“我希望你瞧见了!”
杀机毕露。
老僧像是修了闭禅,也有可能是在权衡利弊。周肥此
,一旦开
说要将金刚寺杀个一
二净,就一定说到做到,绝不会剩下一个小沙弥或是扫地僧。
周肥爽朗一笑,收起了那份犹如实质的浓郁杀机:“南苑国的罗汉金身和飞天衣裳,松籁国的护身宝甲,塞外那把可一切术法的妖刀。这六十年来,世间总计出现了四件宝贝。得手之
如果本就是十
之一,地位自然更加稳固;若是接近十
之列的高手,则如虎添翼,有望挤掉某个运气不佳的可怜虫。”
老僧像是下定了决心,放下了所有担子,色从容许多,拉家常一般问周肥道:“周施主,在你家乡那边,佛法昌盛吗?”
周肥扯了扯嘴角:“那边啊,不好说。”
老僧又问:“有些书上记载了你们谪仙提及的琐碎言语,说得道之
能够出手焚烧大泽,一拳
山岳,呵一
气就能变成飞剑,取
首级于千里之外,御风掠过大江大海,能够单手擒拿蛟龙,是真的吗?”
周肥正要说话,一名白衣子飘掠而至,直接落在了茅庐外边,满脸惶恐:“公子在状元巷受了重伤。”
周肥满脸不悦:“什么?”
姿容清冷动的年轻
子欲言又止,扑通一声跪下,浑身颤抖。
周肥嘴角抽搐,缓缓伸手,捂住额:“陆舫,陆舫,你不但是个蠢货,还是个废物,连我儿子都护不住……”
额上那只洁白如玉的手掌五指如钩,仿佛恨不得揭开自己的天灵盖。
周肥收起手指,轻轻拍了拍膝盖,猛然挥袖向后,屋外跪着的那名绝色子如
布袋一般砰然倒飞出去,不等落地,就已经在空中
身碎骨。更后边的
子让出道路,但是很多
都被溅了满身血水,却没有一
胆敢流露出丝毫怨气。
“未必是坏事。”周肥重重呼出一气,笑道,“老和尚,咱们继续聊咱们的,聊完了,我再去解决一点家务事。”
老僧哑无言。
周肥也不强所难,问道:“是怎么受的重伤?”
问完才意识到来报信的子已经死了,周肥一手探出袖子快速掐诀,是这个天下所有佛门道门都不曾记载的法诀。
屋外依稀出现一名子的缥缈身影,死后犹然畏惧万分,怯生生飘向周肥,嘴唇微动,并无声音,但是唯独周肥一
明显“听得见”。
老僧叹了气。
外有
,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