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来,她和温凝也有两月左右未曾见过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夏盛凡提到及笄这件事,她才想起来,若是按原剧,温凝及笄那
,顾锦嘉会摊上麻烦。
“你不知也正常,我也是刚听说此事,想来再过几
,温凝会给你递请帖参加她的笄礼。”
“哥哥,你怎么会突然同我说这件事?”夏徽音问。
夏盛凡惆怅,“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你与温凝差不了几个月,她办完及笄礼之后,也该
到你了。”
徽音身子虽弱,可夏家财力雄厚,这两年,明里暗里都有不少在打探她的婚事,等及笄礼一过,想必会有不少
直接上门提亲。
夏徽音闻言一笑,大概明白了夏盛凡的惆怅从何而来,“哥哥,及笄礼罢了,何必如此忧心。”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夏徽音说完望了一眼已经摆上膳食的桌子,接着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今忙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先用膳吧。”
“行。”夏盛凡摆手,暂且把这些问题抛至一边。
徽音说的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另一边,顾府白岑院。
顾锦嘉回到院里,直接把小白给顾五,而后独自一
进了屋子。
他一进屋便直奔书案,取出怀里的彩画,将其小心放一个专门防
的长形木匣里,此外,他还取了一把小锁过来,锁上木匣的锁扣,又把木匣放
了一个暗格之中。
可谓是重重守护,而这,仅仅为了一副画像。
存放完毕,顾锦嘉方才抬步离开,经过转角处的画筒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画轴。
顾锦嘉抬手去扶画轴,碰上画轴之时,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顿。
他从画筒中挑了一个空白的画轴出来,坐到书案前打开了画轴。
他静静地望着空白的画轴,食指轻敲书案,思恍惚,好似在回忆什么,半晌后,才伸手提笔落墨。
时间渐移,空白的画轴上也慢慢出现了一抹青衣,她乌发垂背,双手纤细白皙,手中还握着色的海棠花。
仅凭这几点,便让猜疑画中之
是夏徽音。
而随着画中之五官的描摹越来越完整,也足以让
确定,顾锦嘉所画之
,确是夏徽音无疑。
第25章 他的心动萌芽
夜半时分,更露重。
月光从窗外倾洒而下,铺散到顾锦嘉床前,隐隐绰绰映出他的身影。
顾锦嘉又做梦了。
大雨滂沱的梦里,他浑身浴血,无力地倚靠在墙角,色麻木地看着地上渐渐被腐蚀消失的尸体,雨水噼里啪啦地落下,冲散了地上的血迹。
顾锦嘉仰,雨水肆意地打在他脸上,他却连眼都不眨,无地望着黑压压一片的天空。
明明是春午时,天上却尽是乌云,遮去了所有的阳光,徒留一片昏暗,亦如他的
生。
生来曾享光芒,但当光芒消散之后,所见却尽是黑暗。
顾锦嘉闭眼,雨滴落在他的睫毛上,滚落而下,顺着脸颊汇聚到下颌,慢慢滴到地上。
他却恍若未觉,只是缓缓收紧了瘫在地上的双手。
顾氏一族事变后,他何曾没有想过一了百了,可他不甘心,因而苟活至今。
顾氏一族的荣誉是他父亲一步一步打下来的,可转,却又被
毫不留
地剥夺而走,甚至因而殒命,大权旁落,而他也一朝之间从云端跌落泥尘。
可笑的是,旁支族为了寻求宣泄
,竟将顾氏陡然逢变的事
全怪在了他的
上。
可笑至极。
顾锦嘉兀自陷在回忆里,倏而,马车轱辘的声音在周边响起。
他睁眼望去,便看见夏府的马车缓缓驰来。
顾锦嘉看着马车上挂着的青色穗结,几乎可以判定出马车里的是谁。
是她,夏徽音。
不知是出于何种想法,哪怕他如今狼狈不堪,也没有立即离开原地,而是等着马车缓缓驰进。
很快,马车在他右侧停下,那里,是夏府后院小门。
如他所料,车里确实是夏徽音。
马车一停,夏徽音便伸手掀帘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见到顾锦嘉之时,意外之色从她脸上一闪而过。
他怎么会在这儿?
因为顾锦嘉穿着黑衣,而且全身又都被雨水打湿了,所以夏徽音完全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伤。
最多觉得他不太对劲。
她站在原地撑伞看了他一会儿,就收回目光,转身欲回夏府。
不过是见过两面的,他在这儿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却不料,她才转身,便听顾锦嘉忽然唤了她一声,“夏徽音。”
声音有气无力。
夏徽音听出来了,转身打量他,启唇问道,“你怎么了?”
顾锦嘉从地上抬手,雨水落到手臂上时,冲出了一片血水。
“受伤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受伤。
可他不知道,他眼中所露的绪完全出卖了他。
他并不像他表现的那般淡然,起码对于受伤之事,他是在意的。
夏徽音一愣,鬼使差地举伞走近了他。
也是走近之后,她才发现顾锦嘉身上许多伤都被雨水泡得发白了,可他不知为何竟还在外面淋雨。
夏徽音看着他发白的伤,慢慢将伞向他倾移,遮住了他,也遮住了不断打在他身上的雨滴。
一直跟在夏徽音身边的春夏赶忙打开了另一把伞撑在夏徽音上,免得她被雨淋到。
夏徽音的目光落在顾锦嘉苍白的脸上,慢声道,“起来吧。”
顾锦嘉坐在地上,愣愣地仰看向被倾移过来的油纸伞,眸光转换至她脸上,“你为何……”
话说至一半,他突然转了话,“夏徽音,你不恨我吗?”
“我曾连累你无故受伤,以至于你要休养数月。”
初见时,无意掐她脖子,以至于害她晕厥,二见时,害她落水,以至于害她卧床修养数月,桩桩件件,若换做发生在旁,或者是他那些族
身上,再见到他时怕是会退避三舍,并附带诅咒谩骂之声。
可夏徽音的态度,却一如既往,从未改变。
即便生气,也很快气消,容易哄极了。
而他和她,如今已是第三见。
“谈不上恨,至多不喜。”
但也没有到对他目前的况置之不理的态度。
毕竟一码归一码。
夏徽音捏了捏伞柄,“顾锦嘉,你若执意坐在地上,我便先回去了。”
“等等。”顾锦嘉出声,手掌撑地,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低望进她清澈的眸子,缓声道,“抱歉,前两次的事
是我无意为之,却无端连累了你。”
夏徽音颔首,看着他身上发白的伤和磅礴的大雨,不欲再多说。
雨越下越大,她是真不想耽误时间。
如此想着,遂伸手将伞柄递到了顾锦嘉手边,“自己拿着。”
“我没带伤药,你自己回顾府找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