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一只手轻扣着杯壁，也不遮掩，轻描淡写道：“大概是因为我家夫君就是前
那个假世子吧。”
钱夫
眼睛霎时瞪得浑圆，满脸的不敢置信：“裴大就是那个……”
话及时止住，她这时才将裴寄的裴字同镇远侯府联系起来，脸上的尴尬
眼可见。
好在苏晚又及时开
：“这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在场的其他夫恐怕都知道。”
闻言其余几位夫皆是点了点，钱夫这才松了气，尴尬的色略好了些。
台下的喝彩声渐起，戏要开唱了。
众转而看戏，至于看进去了多少，却是不得而知。
————
是夜，苏晚沐浴完正拢着一簇发，小心擦拭，手中的帕子却被接了过去。她未抬，任由身后的帮她擦着发。
“今
可是出去听戏了？”
“嗯，”苏晚应声，“孙夫递的帖子，我便去了。”
裴寄手心是略带湿润的青丝，正专心的擦拭，却也听出了她中的不对劲：“你若是不想去便不去。”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孙定他不如我。”
苏清轻笑出了声：“你这话可别让孙大听到了。”
“他不敢。”
这倒是真的。
孙定若是在此听见，他肯定二话不说，直接点。
若说科举之时，孙定对裴寄的佩服有三分，那
仕之后，就是直接拉满。
明明是同期为官，孙定还在
颠颠的背着翰林院的规矩，记着他爹的嘱咐小心行事。裴寄却已经大事小事，统统上手，就连翰林院里最挑剔的学士都对他赞不绝。
这些事
裴寄未同苏晚讲过，她虽然知道裴寄能
，但也不知道他能到这地步。
这时苏晚想了想，又忆起白里钱夫的话。
“阿寄？”
“我在。”
“我今听钱夫说了镇远侯府的事，裴安他也不是侯府的血脉吗？”
“嗯，”裴寄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又接着动作，一边又慢慢开道：“前谢大查出来，裴安乃是常乐坊裴氏之子，生父是裴府的家将，当初这件事他略知一二，离世前告诉了裴安。”
苏晚：“裴安就冒名顶替了？”
“嗯，裴安他只知我并非镇远侯府亲生，其余的却是不知道。”
“那……那个孩子呢？”
裴寄声音一顿：“生下来便夭折了。”
苏晚叹了气，只觉得世事弄。
又想起安氏当初毅然决然认下裴安，任由他对裴寄赶尽杀绝，在裴安涉足科举舞弊的大案时，不惜动用倾尽候府之力保住他。
到如今，终是落得一场空。
好在，这一切与他们无关。
顶传来的动作温柔而又小心，苏晚小小打了个呵欠，竟有些犯困。
浅浅的月光透过窗柩，与摇曳的烛光相融，将两重合的影子拉长，再拉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