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时已是凌晨一点,江夏先一步洗完澡上了床。「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毕竟是快捷酒店,浴室和房间隔的只是两截墙加中间一块偌大的玻璃,再拉上一道防水帘,小侣有兴致的时候还能拉开帘子增添几分
趣……他们可没有。浴室里江浔洗澡的水流哗啦啦打在帘上,一点也不隔音,江夏缩在薄被里,注意力从自己的心跳,逐渐转移到身后的水声上。
她打开手机屏幕,微信里接收到几条爸爸的消息——昨天她到了天涯岛之后就给江范成报了平安,今天又发了几张旅行的照片。江范成有时候上夜班有时候打麻将,消息总是很晚回,最近的回复是称赞了下天涯岛的美景,然后问他们今天玩得开不开心,有没有水土不服云云。
从南方到南方,那自然是没有,反而吃得不亦乐乎,江夏想。
于是如实地向父亲大报告了
况。
原以为回复完再联系是第二天的事了,没想到爸爸立马就回了消息过来,问她怎么还没睡,不要叁更半夜还呆在什么酒吧里,不安全。
这是什么联想逻辑?江夏哭笑不得,说没有,已经在床上准备睡了。
爸爸又问,那你弟弟呢,他在嘛?
在洗澡。江夏下意识回复,下一秒意识到不妥,赶忙撤回——没看到吧?千万别看见。惴惴不安想着,那边江范成就已经追问了:你刚才发了什么东西,爸爸没看到。
幸好没看到。江夏舒了一气,眼前的光亮忽然被遮挡,江浔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上身没穿衣服,只有下身围了一件浴巾,俯身在床
找东西。小壁灯的灯光从他另一侧打来,勾勒出他鼻梁,唇峰的
廓,还有一滴水珠从微湿的刘海下滑,悬在他的鼻尖,欲落未落。
江夏的目光不禁从江浔的侧脸一路游移到了小腹,然后沉了沉眼睫问:“在找什么?”
“手机。”江浔说,“刚才等你洗澡的时候在床玩来着,快没电了要拿去充电。”
“是不是应该……把衣服先穿好来再找?”
“嗯?”江浔转脸看她,“要睡觉了穿什么衣服?”
“你忘了这房间里还有一个?”
“我什么地方你没看过?”江浔反问。
“好歹也是你姐……”江夏的声音越说越轻,这个理由在今晚散步之前还可以摆出来吓唬吓唬,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说服力。
江浔顺势就勾了过来,撑在她上方,赤的上半身在她这个角度一览无余。
“——是我的什么?”他问。
江夏侧卧着假装继续翻手机:“那你叫我什么。”
江浔动了动唇,顿了一秒,轻声叫她:“姐姐。”
还不等江夏接话,江浔整颗脑袋已经压下来,埋在她脖颈,一边亲她的脖子一边低低唤她——
“姐姐。”
和那些年下恋不同,江浔并不是刻意撒娇耍赖的
吻——她本来就是他姐姐,亲姐姐,他这么叫她天经地义,也驾轻就熟,可你却分不清他揣着什么样的心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如今江浔叫她“姐姐”的时候,总感觉……很暧昧,这两个字由几年前的他和现在的他中说出来,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味道。以前叫“姐姐”可能扯着嗓子喊她吃饭、叫她换台、让她帮忙,吵架的时候甚至会直呼她名字,可是那个除夕夜过后,“姐姐”这两个字,忽然变成了
往时的甜蜜昵称,独处时的湿热耳语,还有做
时的动
助力。
她咽了一水,“别叫了。”哪有
把“姐姐”当成语气词似的。
“所以你说‘姐姐’是我的什么?”抛砖引玉结束,他在她耳边逗留,唇面贴着耳骨轻轻开摩擦,要她自己承认。
好痒。这样说话热气全都被吹进了耳朵里,经随着气息一阵过电,皮隐隐发麻。
江夏缩了缩脖子,一只手去推他的下,“痒。”
江浔非但没移开还含住了她的耳尖,虎牙末梢扎在软上,像小兽似地啃咬了几下。
江夏舒服又难受地哼出了声,推拒他的力道也显得欲拒还迎。
[喂,妹啊,你那边怎么了——]
床上的姐弟俩皆是一怔。
同时僵硬地看向手机,原来刚才爸爸老久没收到回复,给江夏发了个语音邀请,她忙着应付江浔,不小心就点了接受。现在这种况,匆忙断开语音也不好,江夏索
和江浔做了噤声的手势,打开手机扬声器回应。
“没事爸,刚才不小心压到手了。”
江浔挑了一下眉。
[爸爸刚才问你阳阳在嘛,你发了什么东西,怎么撤回了?]
江夏抿了抿唇避重就轻:“爸……都半夜一点了,我怎么知道阳阳在嘛啊,我在我自己房间。”
闻言,江浔盯着她,偏了偏。
江夏少有地尴尬,明明弟弟就伏在自己身上,她却当着他的面和爸爸撒谎。
江浔笑得意味长,再次俯低下来,靠近她的身侧,夏
灼热的呼吸
洒在她耳朵上,酥酥麻麻惹得江夏瑟缩往枕
里躲,他就故意伸出舌尖,湿濡的舌
抵上耳骨和耳屏之间,舌尖暧昧地钻进更
处的耳道,那一瞬间江夏听觉里充斥的全是唾
黏腻的搅动。
如果换一个只会觉得恶心,可如果是阿浔,这个声音却能顷刻抽走她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除了舒服想不到其他。湿漉漉的声响在凌晨的耳际被无限放大,舌尖一下下画着圈朝她耳朵里钻,每搅动一次,她就能听见一次唾
的湿黏声离自己更近,几乎要
到自己脑仁里清空她所有的意识。明明少年的动作顺毛一般温驯,但伴随的侵略
却不容置疑,江夏有种错觉,好像现在的舔舐不过是在品尝她的味道,一旦玩耍结束,他随时打算把她生吞
腹。
循着颈线一路亲吻,江夏被他闹得摊平了身子,手机就在枕边,目光织的两个
以眼
流,她微微拧眉,
挫败,他眼中却盛着清亮的灯辉在笑。
电话里爸爸趿拉着拖鞋去倒水,[唉不是,爸爸就是跟你确认一下,阳阳有没有和他那群朋友学坏跑去外面玩到大半夜,你也知道,男孩子这个年纪,又是刚毕业,肯定会想要玩一玩,万一还有生……]
长辈的思想好像总是逃不开这样的定式。
江夏身上的顿了顿,努力压抑住自己反驳的冲动,瞥了手机通话上的昵称一眼,上面是江夏改的备注,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爸爸。
他软倒在姐姐身上,把自己埋进她肩窝,侧脸露出一只委屈的眸子,盯着手机屏幕发怔。
——他才不是那种,他只喜欢姐姐,可这种话他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给老爸听。
江夏的手捧住他软茸茸带点湿的发,安慰地揉了揉,声音却是对着电话里的江范成说道:“你放心吧爸爸,阳阳比我乖得多。”
江浔挪过脑袋,立起的下搁在她手臂上,目光望向她。
姐姐忽然当着他的面和爸爸夸他,少年表中的愉悦好似有一条尾
就要摇成螺旋桨。
江夏当然看见了,揉他发的指尖又胡
呼噜了一通。
她说的是事实,和江浔比起来,自己的一切乖巧懂事不过都是伪装,与其担心江浔变坏,还不如担心她会不会带坏江浔——可惜现在已经晚了,他们两个都“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