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侧,我朝前来请示的下属淡淡道,“先把他的手和脚砍断。”
“我你妈的——”
“沉霁你他妈就是一个疯子!是男你就该一枪毙了我,砍断手脚,亏你想得出来——”
我的话显然让卢永湛感到不可置信,他像疯了一样试图挣脱开束缚,将手脚上如同荆棘一样牢牢缠着他的铁链甩得哗哗作响。
但最后,都是白费功夫。
“等等……等等、等等——妈的我叫你们等等,你们他妈听不懂话吗?!”
“沉霁——沉霁你这鳖孙——你妈的给我赶紧过来——你不想知道胡媚其他事吗就让他们动手?!小心我来个鱼死网
,让你这孙子最后一辈子都活在后悔里!”
闻言,我撩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抬了抬手,“先不动。”
随后我双手兜,缓缓走到他面前,淡漠地看着他,开
道,“说吧。”
顿时,卢永湛几不可闻地松了一气,但很快他又故态复萌,先是得意洋洋地怪笑了两声,随后便开始继续一脸
笑地吐露着各种污言秽语。
“嘿嘿……我就知道你惨了胡媚,你俩还真是天生一对……你知道吗?那天你前脚刚走,胡媚那小娘们就扑通一声赶紧跪在了地上,求我不要找你的麻烦。那小模样,啧啧……看得我都不忍心了——”
“所以后来我答应了,当然,答应她不是没有条件的。然后,她就给我们做了一个月的狗——不仅给我骑,还给我的所有骑,甚至,还给我的儿子
儿骑……一边汪汪叫,一边在地上一直爬……哈哈哈……”
“后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做狗做上了瘾,我好心大发慈悲让她滚的时候,她居然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不肯撒手——你说她是不是疯了?哈哈哈……”
“到最后,我都被这疯子整得不耐烦了,
脆就吓她说如果她再不消失,我就会让
杀了她的老
。结果谁知道,这傻
还当了真,当天晚上就把自己泡在泳池里淹死了……哈哈哈,你说她是不是傻!简直是又疯又傻——傻了吧唧的
疯子……”
我定定看着他,许久,冷声开,“动手吧。”
话音刚落,卢永湛全身猛地一颤,整个顿时如同一只发狂的病狗,一边剧烈挣扎,一边用仇恨到滴血的目光紧紧盯着我,张嘴疯狂地朝我怒吼咆哮——
“我你妈——”
“沉霁你他妈的王八蛋——”
“你今天敢让动手,我就
你妈——”
“沉霁你这孙,你敢动手老子一定
你妈,
你八辈子祖宗——今天我要是在这里掉了一根毛,我大姑都绝不会放过你!”
顿时,我佯装感兴趣地挑眉。
“你大姑?”
随后,我没等他说话便轻勾嘴角,扯出一个恶劣至极的嘲讽冷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自顾不暇吧。”
“毕竟你的部长姑父刚刚垮台了。”
卢永湛脸上得意洋洋的笑猛地一僵。
“你说什么……”
我淡漠地看着他,看着他先是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似乎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一句事实的真相,然而又被我面无表的色惊得一时间整个
茫然不知所措,瞳孔涣散,只有嘴里不停喃喃,“姑父倒了,姑父居然下台了……怎么可能,不可能……姑父怎么可能会倒了……绝对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这一定是你的计谋,是沉霁你这
孙在骗我……妈的,一定是你骗了我,沉霁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
——啊”
倏然,卢永湛的声音戛然而止。
但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来自于他几欲冲屋顶的痛苦惨叫。
“啊——我的手——我的手——你们这些疯子……我你妈……
你妈……”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渐渐地,卢永湛没了声音。
像是经历了极致的痛苦,使得整个已然陷
了昏厥。
“给他喂点他喜欢吃的东西。”
我转看向窗外,淡淡道。
没过一会儿,就有拿了一根细长的透明管子过来,然后借用一只宽大的漏斗,把一大碗混合着各种新鲜有机发酵物的黄色溶
沿着漏斗边沿缓缓倾倒下去。
很快,食物的力量让卢永湛慢慢苏醒了过来。
“咳咳……好臭……沉霁你让给我喂了什么?!一
屎味……”
“呸呸呸……你妈——你绝对是喂屎给我吃了!沉霁我
你妈——我
你祖宗——”
卢永湛显然怒到了极点,大吼着朝我疯狂咆哮,整个倾身向前,似乎是下一刻就将要挣脱出枷锁,冲到我的面前来——
然而,被刚刚砍断又止血包扎好的无力四肢却让他左支右绌,微微一动,便是噬骨钻心的紧密疼痛。
他扭曲着已然痛苦到极致的面容,缓缓朝我露出一个渗的笑,然后,张
欲吐——
我轻笑。
轻笑这场游戏结果的必然。
下一刻,卢永湛连同着他身后的巨型铁架被纵着朝后方快速移动,一个身着迷彩雨衣的男
手执水枪管从我的旁侧冲了上去,与此同时,我的身前也迅速撑起了一把黑色大伞。
“老板,您要不要……”
“不用,把伞撤了。”
我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便依言收了伞,四周的
渐渐退去,我的眼前很快被
让出了一条宽阔的路来。
我缓缓往前走。
没走几步,便走到了卢永湛的面前。
我静静看着他。
看着冰冷的雨水混合着脏的淤泥此时正沿着他的
皮慢慢因着重力流下,最终又因为强有力的黏
裹挟着被他吐出的肮脏秽物在他脸上纵横成了一道又一道难看狼狈至极的恶心污迹。
像是一只被扔进了粪坑里的落水狗。
然而,我却仍旧不满足于此。
还不够。
许久,我出声开。
“太高了,把他放下来。”
下一刻,铁链快速转动,卢永湛哐当一声,狠狠跪在了冰冷刺骨的地面上。
以他那双断肢膝盖触地的方式。
“啊啊……好痛……痛……”
“……沉霁,沉霁你不是……我姑父绝不会放过你……你等着……”
我坐在椅子上,淡眼看着鲜红的血迹从卢永湛底下,一点点地在地上逐渐蔓延开来,我侧示意让
上去给他止血。
“你姑父……”
“等着他在牢里不放过我吗?”
“你他妈骗我……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我轻笑,缓缓站起身来,视线在他身上慢慢转了一圈,待我欣赏完他如今正以着一个向赎罪的方式垂
跪在地上的正确模样后,我才轻声继续道,“不可能?”
“你告诉我胡媚死了的时候,我当时也觉得不可能。”
霎时间,我的声音轻到仿若雾一样虚无缥缈。
“然而,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
就像我当初认为自己不可能会为自己的离开再一次心生后悔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
最后,我却为我的愚蠢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