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景云熙一边琢磨着下一集的构图设计,一边笑问道,“都说过了,咱们自己家说话,想说什么直接说就好!说话也解闷不是吗?”
玉杏她们一笑。
“是有这么一回事,”
玉杏笑道,“我小时候,有一次有个做些小生意的亲戚,经过我家乡时留宿在家里,他见多识广的,晚上孩子们都围着他听些新东西。”
“他说什么了?”
红杏好道。
玉杏示意红杏别
嘴,而后看向景云熙笑道,“
婢那时就听他讲了,南边海边,有一个鱼娘的传——”
“鱼娘?”
景云熙道,“是个
孩子吗?做什么的?打鱼的?”
“回夫
,不是打鱼的,是从海边的那些村镇里选出来的,听说都是要长得格外俊俏的,”
玉杏忙道,“要从小选出来,而后死命地训诫,让这
孩子水
变得越来越好,在水里睡觉都不沉!”
“选出来训练成这样,是为了什么?”景云熙好道。
“听说是要备选送给海王的,”
玉杏忙道,“一旦被海王选中,那海王就会送给
孩子家金银珠宝,那家一辈子荣华富贵就有了!”
说着,又补充道,“这种备选的
子,就被
叫鱼娘!”
“海王?哈?”
景云熙乍然听到海王这个词,笑得差点把手中的笔给掉了,“海王?哈哈哈——”
“夫
……”
玉杏显然没清楚她的笑点是什么,连忙解释道,“那些都是民间的叫法,不是真正的王爷!也有
叫海霸王的!”
“嗯嗯,”
景云熙笑着点
,“我知道,就是听着……可笑,你接着说,那什么才叫海王呢?”
忽而想到了什么,笑意一收,皱眉道,“是说海之类的意思吗?把选中的
孩丢进海里的那种?”
她想到了看过的小故事里提到的,河伯的新娘,就是愚昧无知,要拿年轻
子的生命做祭。
“不不不,”
玉杏忙道,“不是这样的,海王,听说是在海上来往做生意的,跟西洋货商们都有生意来往……就是这海王的家族,都是海外岛上的吧——反正没
知道,海王到底是住哪里,就知道他们的家族在海上很厉害。”
“哦!”
景云熙眸色闪了闪,“那他们要鱼娘做什么?”
要漂亮
子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一定要水
训练地极好的那种漂亮
子呢?!
“
婢不知……”
玉杏忙道,“小时候就记得家里来
这么给我们这些小孩子讲的,觉得很新就记住了。”
“你跟夫
说这些,”
红杏听完就笑,“跟夫
问的料子有关连么?夫
问做蓑衣的料子,你倒说起了什么鱼娘!”
“是是是……”
玉杏才觉得自己漏下了什么,连忙笑道,“
婢也是傻了……
婢说鱼娘,是想说,听说选鱼娘时,海王的
让鱼娘们都穿上他们给的一种衣服,那衣服可以穿着直接下水,从水里出来,竟然身上一点也不湿!”
“呀!”
红杏惊讶拍手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料子?!”
景云熙也是眼中一亮:那是什么料子?!
“
婢也是听那
说的,”
玉杏连忙看向景云熙又道,“也不知是不是那
为了逗我们这些小孩子,故意说的玩笑。”
说不定就是胡编
造!
“海王……”
景云熙忙道,“你说的海王是在南边什么地方?咱们大景朝海边的那些村镇,能跟海王的
联系上?”
如果是来往西洋的大货商,完全可以
好做生意啊!共赢嘛!
“没有了,”
玉杏忙又摇
道,“前朝末年的时候,民间的
子过的极为艰难,那些来往的西洋货商们,也被那些
兵不是杀就是敲诈勒索……”
顿一顿又摇
道,“只怕早没了海王的消息。”
“
婢也听过一点这海王的名号,”
一直在一旁小杌子上坐着的刘嬷嬷,这时候也笑着
了一句嘴,“也是早些年……这些年再也没听过了。”
说着,又道,“后来听说,民间也有传言,说那海王是个妖邪,不是什么好
……就更没
提了。”
“哦……”
景云熙疑惑点了点
。
大景朝之前很多年都属于
世,
世之中,自然也会有各种
象。那鱼娘的故事听着叨叨的……
那海王似乎也可能居心不良。
不过这故事虽然听着有点太传化,但最起码透露了一个消息,这个时代,海上贸易确实比较热闹。
虽然因为
世,海上贸易一度沉寂,但随着大景朝渐渐稳定繁荣,这海上贸易一定会逐渐恢复,甚至达到一个新的繁华高度。
康亲王一家有眼光啊!
不觊觎朝中的权力,却将重心放在这一个方向上,既消除了君王的戒备,又能赚足了银子!
这一块肥
,她也不打算放过!
景云熙只觉得心里忽而有了一点点小小的鼓胀,有一个叫野心的可
小鸽子,在她的心里嘭嘭嘭开始撞笼子了!
可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她还得先从一个包子铺开始!
见景云熙沉吟不语,白杏以为她不喜欢这个话题,连忙又将话
转到了麒麟和大橘身上……
屋里又重新说笑热闹起来,就连廊下的大鹦鹉都嘎嘎叫着凑热闹。
雨声淅淅沥沥。
春
的气息似乎在空气中散溢开来,淡淡泥土的味道中,似乎还掺杂了新发
叶的青涩味,闻一闻,叫
很是舒服惬意。
……
“嘘,别过来,走开走开!”
侯府正院书房这边,陆子璋抓着一个话本正看着
迷,察觉到动静,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往这边走过来的卓嘉姐弟两
,连忙嘘了一声道,“小声点!”
说着,挥了挥手中的话本,有点嫌弃地赶这姐弟两
走。
“睡了?”
卓雪宴小声问道。
“让他多睡一会儿!”
陆子璋严肃道,“他身体才恢复一些,多睡睡,补足了觉,之前亏欠的身子才能养的更好!”
卓雪宴连忙点
。
他知道,他贺哥的睡眠一直不好,被剧痛一直折磨着,眼下终于才摆脱了这样噩梦般的
子。
卓嘉也难得没有反驳,点点
小心地就坐在了廊下看雨,也不说话。
“嗯……”
书房内的床榻上,贺重瑾睡梦中皱着眉
,手指抓着被子,像是陷
了一个噩梦中无法醒过来。
迷迷糊糊中,贺重瑾又猛地一抓,像是要抓住什么,却也只是抓住了身上的被子:
在做梦!
模糊的意识中,贺重瑾大脑却留着一丝清明,他知道,自己这时在做梦,这是梦中……
但他却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
绪,震惊,悲愤又无奈,看着那曾经的一幕,又一次在梦中重现:
梦里,他父亲老平远候,正是病重垂危的时候,将他叫到了床榻前,屏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