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当时一点没把沉文博的话当回事,反正他又不至于要娶她,她也不会嫁给他,他是个聪明且理智的,为一时冲动的占有欲做出格的事,他不会的。
但她没想到,没过多久,原本负责一档节目的前辈因为怀孕休产假,台里竟然让她一个刚进电视台一年的编导助理做正式的编导负责这档节目,明明还有那么多更有资质的选,偏偏让她来做。
张台长亲自握着她的手,恭喜她升职,末了,还鼓励她说:“小夏,别怕,大胆做,我会选台里有能力的给你做副手,你没多大问题的。”
她要是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她就白活了。
沉文博在捧她。
她用得着吗?她又不是要名要利的,她之所以当初选新闻系毕业后进电台,是高中时看过一个名
访谈节目,觉得当一个节目主持
去采访各种各样的有成就的名
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后来她读大学发现她并不喜欢台前的活儿,便改了理想,以后当个编导之类的幕后工作
员就好。
毕业之后才发现,以她的实力只能进景城电视台,去中央台太难了。景城电视台访谈类的节目不太受欢迎早就被砍了,调解类的,娱乐真秀类的节目占据了台里大部分资源。
她被迫接的这个节目就是个调解类节目,就是安排一些有矛盾的家或者
侣上节目,邀请调解专家或者有名气有观众基础的圈内老演员过来帮他们解决矛盾。
她暗暗在心里骂沉文博,拍马也拍不准位置!
没有到那个资质,她只能以勤补拙,熬夜看已播节目总结经验,放低姿态跟共事的工作员请教,首次由她导演的《有话好好说》节目顺利播出以后,夏汐整整瘦了六斤,眼圈也熬黑了。
等她缓过来,才听到了周围对她的窃窃私语,说她靠男
上位,说她是沉文博的
,说节目能顺利播出都是她的副手杨姐的功劳,她就是个摆设。
夏汐气得差点冲出厕所隔间撕了那些的嘴。
她给沉文博打电话,“沉总,您通广大,不如弄个台长让我当当呗。”
沉文博还真的接茬,“正的不行,副的倒也不太难。”
“我不是你的,准确来说你跟我就是炮友关系,我不需要你养我也不需要你捧!明天你就跟
说你甩了我了,这个鬼导演谁
做谁做!”
她挂了电话。
然后第二天,那两个在厕所里讲她闲话的长舌就被开除了。夏汐得知的时候,说实话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快感。不过她还是觉得很无语。
沉文博的目的是不是把她捧高了,让原本对他没有任何需求的她对他有所求,然后绑住她?
可能吗。可笑才是真的。
他给她打电话,约她跟她见面,夏汐拒绝,说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不会再跟他见面。
然后他……直接来了电视台找她。
当时她正在办公室跟编导组的开会,准备下一次节目的内容——做过一次节目后,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不能胜任现在的工作,也就接受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轻易辞职的。
沉文博敲了她办公室的门之后径直推开门,看到他们在开会,愣了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忙。”他看向夏汐,“你先忙,我在外面等你。”
夏汐故意把会延长了时间,没什么内容要讨论了,也拉着他们闲聊。直到有个同事说,“夏导,我肚子有点不太舒服,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能不能走了?”
她才有些尴尬地道:“散会吧。”
同事们走了之后,沉文博进来了,脸上有些不悦。
在他这个位置的,从来只有别
等他,没有他等别
的,还等这么久。他当然知道她还是故意让他等的。
夏汐把他的不悦看在眼里,唇角挑起一丝笑意,没什么歉意地道歉:“沉总,不好意思啊,我们开的有点久。”
沉文博站在她办公桌前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忍下了心里的那点怒气,“没关系。”
“沉总找我有事?”她明知故问。
“嗯,有事。”沉文博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这边来,摸上她的肩膀,柔声道,“小汐,再跟我见面,好吗?”
沉总这样低的姿态,算是难得了。
但夏汐笑了笑,躲了一下他的手,“不敢了,沉总有钱有势,我怕我一个伺候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又是拒绝。
沉文博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用了些力气,脸色也沉了一些,“夏汐,我以为我已经够有诚意了。”
夏汐脸色不变,脸上还带着笑,“沉总,你要是能接受做我几分之一,我也不是不能继续跟你在一起,”她抬手摸上他的脸,“别的不说,沉总这张脸我还是很喜欢的。”
沉文博气得咬牙,他忍着怒气道:“能做你几分之一的男想必也不是什么优质男
,你这是把我跟牛郎相提并论?”
夏汐一顿,笑了,“我不能告诉你他们的身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们都很优质。”
四目相对,两对峙了一会儿,夏汐拍了拍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沉总,咱们好聚好散,我既不是你可以掌控的玩物,也不是你愿意娶回家的贤妻,你何必抓着我不放?”
沉文博眼里仍然是不服输。
也是,他这样的,没那么好打发。
利诱不成,他变了策略。她肩膀上他的手摸上她的脸,扣住她的,低
亲了下去。
夏汐挣扎了一下换来他钳制得更紧,便放弃了反抗,任他亲。
长舌熟练地长驱直,在她
腔里舔舐、挑逗。
他越吻越,吸得夏汐舌根发麻,许久过后,他才放开她,低
看着被他吻得泛起水雾的双眸,那
强烈的占有欲又袭上心
,这个
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想不想试试在办公室?”他嗅着她脖颈,呼吸灼热地问她。
夏汐喘着气,理智上她想拒绝,但是欲望有些被挑起,她推开他,“这么长时间你应该也了解我了,明知道有危险的事,我不会做的。”
沉文博依然压着她,手指在她脸上脖子上摩挲,勾唇一笑,“答应我晚上来见我,不然,我可不管在这里有什么危险,会曝光什么的,反正——我单身,名声已经在外了。”
他是说他玩的名声已经在外了。
夏汐轻笑,堂堂沉总,也耍起无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