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迈生怕会错意，
地等着进一步的示下。
桓煊凉凉地瞟了他一眼。
高迈忙道：“老
这就去备车。”
……
桓煊的车马抵达山池苑时又是夤夜。
随随没料到齐王殿下突然大驾光临，和平
一样早早就寝，这会儿正是睡得最熟的时候，却被春条突然推醒。
随随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转念便知定是桓煊又来了。
任谁冬夜被
从被窝里拖起来，都不会觉得好受，随随却没什么脾气，一想到桓煊那张脸，她什么脾气都没了。
高嬷嬷照例替她梳妆打扮。
从铜镜中瞥见她憧憬的眼，老嬷嬷心
一软，放下眉墨道：“
更半夜的也不必画了，莫让殿下等太久。”
随随点点：“好。”
高嬷嬷暗暗叹息，真是个可怜的痴心，若她知道殿下肯看她一眼都是因为阮月微，不知会作何感想。
换上仙气飘飘的衣裳，随随在身上披了件絮绵的青布夹袍，便去了清涵院。
走到桓煊的卧房门
，她脱下身上的布袍
给守门的婢
，穿着薄罗衣衫走进房中。
桓煊的卧房里帘幕低垂，灯火幽暗，那
熟悉的香气从床榻边的金兽香炉里袅袅升起，到门已经若有似无，越发显得清幽淡远，透着孤高的冷意。
她远远地行礼：“民拜见殿下，殿下万福。”
琉璃屏风后的影微微动了动，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过来。”
随随走上前，绕过床前的琉璃屏风。
桓煊借着烛光打量她，只见她梳着望仙髻。戴着一只银丝海棠花簪，身着一袭薄樱色轻罗广袖衣，下着石榴裙，如烟似雾的霞影纱帔子下透出如玉肌肤和丰隆山峦。
随着她款步上前，笔直修长的双腿线条在衣裙下时隐时显，腰肢却似不盈一握。
明明衣裳都是阮月微惯常穿的式样，可她的身段太妖娆，穿在的衣裳穿在世家闺秀阮月微身上是清雅绝尘，穿在她身上，却像是山林水泽中诱男步
泥沼、敲骨吸髓的
魅。
高嬷嬷今心血来
，仿着寿阳公主梅花妆，用朱砂在她额上点了朵海棠，更添了几分妖冶。
她始终没学会像淑媛闺秀般轻移莲步，步态仍旧随
自然，像餍足的豹子。
然而她水盈盈的双眸却毫无
霾，犹如一温驯的雌鹿，不知凶残的猎利刃已出鞘。
林泽中的妖，是不是也用这样澄澈的眼诱捕男？
桓煊没喝酒，可胸膛里却似有烈酒在燃烧，他的喉咙一阵阵发紧，呼吸
了。
他记得那薄罗衣衫下的曼妙。
何况她还生着那张三年来令他朝思暮想的脸。
桓煊不觉绷紧了脊背。
随随走到榻边，距桓煊三步，不再往前。
前两次相见都是酒醉后，这回却是全然清醒的，没有醉意遮面，未免有些尴尬。
桓煊清了清嗓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道：“你前去青龙寺了？”
第19章 十九 风雨（含v公告）
随随不知他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个，按捺下心中狐疑，答了声“是”。
“去做什么？”齐王又问。
他声调平淡，听不出什么
绪，脸上也是毫无波澜，叫无从判断他的想法。
随随如实答道：“回禀殿下，去祈福。”
桓煊不说话，只是乜着她。
随随忽然想起她袖子里还踹着个装着平安符的绣囊，便掏出来，按照高嬷嬷教的规矩，双膝跪地，双手捧着，高举过顶。
这猎户似乎知道自己的嗓音不讨他喜欢，在他面前能不开便不开。
桓煊喜欢识趣的。
他纡尊降贵地赐了那香囊一眼，当是她自己绣的，绣工很差。
自然，即便绣得巧夺天工，他也不会佩在身上。
他淡淡道：“放一边吧。”
随随便依言将香囊放在榻边。
桓煊不再与她寒暄，直截了当道：“替我更衣。”
说着便托起双手。
随随站起身，开始解他腰间的玉带。
带扣的机簧不太常见，她摸索了好一会儿也没解开，手指无意间碰触到他腰带上佩着的香囊，香囊上坠着的碧玉珠丁零作响。
桓煊脸色一沉，挥开她的手，冷声道：“我自己来。”
随随顺从地退开，目光从香囊上滑过，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进眼里，连都未变。
桓煊将香囊摘下来，收到床边的柜子里，接着三下五除二地解下带扣，脱下锦袍扔在一旁。
他的身上只剩下亵衣，肌
线条从轻薄的绢罗下透出来。
桓煊身量高，因为自小习武，身材壮有力，但肌却并不虬结贲张，很是修长匀称，便是在军营中也少见身形如此漂亮的。
然而随随的目光只是在他胸膛上扫了一眼，未加停留，又回到了他脸上。
桓煊一低，便发觉她又在凝望他，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好像看一眼少一眼。
他怀疑若是他不发话，她能这么看他一整夜。
他挑了挑眉道：“自己不会宽衣解带？难道要等本王帮你？”
话一出，他方才发觉似乎有点调.笑的意味，喉咙里生出些痒意，一直蔓延到心里。
随随却已经低下去解腰带。
谁知她不会解男子的玉带，连子衣带上的如意结也解不利索，抽错了一丝绳，反倒抽成个死结。
桓煊不耐烦地乜她一眼，只见她身前因急躁而起伏，他也跟着急躁起来，就像珍馐肥甘摆了满案，却只能看不能吃。
齐王不是个擅长等待的，他伸手拉起她衣带，用力一拽，只听“嘶啦”一声，衣带已叫他撕成了两半。
他将衣带扔在一旁，顺手将她肩的帔帛、外衫，连同中衣，一起扯落。
大片肌肤在烛光下如温润美玉，流溢着淡淡的光华。
桓煊再也忍不住，压抑了半个多月的凶.兽冲
牢笼，仿佛要搅翻天地，令江海倒流。
先前的挣扎与抵抗毫无意义，因为压抑和忍耐只会加倍反噬。
然而一切等待又都是值得的。
随随像是在风
里颠簸，时而被抛到尖，时而又忽然下坠。意时，她忘了男的忌讳，抬手抚上了他的后背。
桓煊眸光一暗，将她双手手腕扣在顶，长臂一舒，撩起半截衣带。
她手腕被缚，身子陡然一僵，桓煊轻嘶了一声：“别动。”
随随水气氤氲的眼眸中升起些微困惑，她方才没有动，但她并不辩解，温顺地点了点。
她的眼并没有叫桓煊生出丝毫怜惜，反而激起了他心中隐秘的
虐。
他撩起另外半截衣带，在她脑后系了个死结，冷冷道：“不许动，也不许发出声音。”
这次桓煊清醒着，未像上次那般不知节制，看出来那猎户已是强弩之末，便意犹未尽地罢了手。
饶是如此，清涵院的灯火也亮了半宿。
桓煊吩咐进来伺候，将随随留在房中，自去净室沐浴。
婢端来热水和巾栉，随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