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没有立刻回答她。『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这虽然算不上她的临时起意,但显然因为霍青行的缘故加快了她的进度,如果没有霍青行,她应该会好好在青山镇待几年,或许一直守着这块地方也有可能。
毕竟她也没那么大的野心。
可她如今跟霍青行在一起了,那个呆子今年就要科考了,如果没有问题,他应该会和前世一样在长安大放光彩。
阮妤低眉笑了下,又问白竹,“你愿意吗?”
白竹这次没有犹豫,扬起明媚的脸,笑道:“愿意,只要跟着小姐,去哪里都好!”
阮妤也跟着笑了。
只是想到她的未婚夫,又问了一句,“那位林秀才,你可喜欢?”
“我……”
白竹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
她对那位林秀才是有些好感,可她怕这样说,小姐又该不同意她跟着她了。
阮妤见她这副表便知道她的心思了,她没再多问,只道:“好了,这事我会安排的。”说着朝
伸手,“你先起来吧。”这次白竹没犹豫,顺势起来了。
……
等到夜里,吃完晚膳。
阮妤陪着阮老夫说话的时候便提到了这事,阮老夫
原本正在吃阮妤给她剥的桂圆,闻言,颇为惊讶,“你要去长安?”
93.第章 阮妤在许家做客的时候看……
“是啊。”
阮妤靠在软榻上, 继续给剥桂圆,嘴里说着玩笑话,“我之前不是和您说要给您去长安买房子吗?”
阮老夫嗔她一眼, “好好说话。”
阮妤便又笑道:“是好好和您说呢, 金香楼现在名气越来越响了,我就想着不如去长安也开一间,您不知道,我祖上不仅出过御厨, 还得过圣祖爷的赏呢, 现在酒楼门前挂着的那块牌匾就是圣祖爷亲赐的。”
“你是姑娘家,何必这么累。”阮老夫到底看不得她辛苦,说起话时微微蹙眉。
但见她说得高兴也没多劝, 说到底长安才是她的地盘, 若是阿妤去了长安,她倒是还能多加照拂下, 便也和说起一事, “你去长安也好,阮东山的三年任期马上就要到了, 我看他这阵子一直在外忙活着走动,还让徐氏给她几个兄弟也都去了信。”
“我原本也懒得管他的事,他多大本事,我心里清楚,去了长安做个庸庸无为的小官也就罢了,就怕他哪心野了,做出些不要命的混账事。”
如今储君还未定下。
底下几个皇子明面上兄友弟恭,可那是看在圣上还健壮的缘故,等再过几年, 圣上老了,底下这一番祥和只怕也要了。
阮妤想起前世后来的那些纷争也微微蹙起柳眉。
阮东山本事不大,心却不小,前世祖母离世后,他就没少在外蹦跶,不过那会忠义王没了,徐家几个兄弟也被相继革职,连带着阮家的地位也跟着一落千丈,凭借阮东山自己的本事自是没看得上他,倒是正好让阮家躲过一劫。
如今祖母还在,徐家也未出事……
若是这个时候去长安,阮妤还真担心阮东山仗着这几层关系做出什么了不得的混账事,她对阮东山没什么分,这个男
既算不上是好父亲,也不是个好丈夫,甚至连好儿子都算不上……当初祖母离世,他却在外面花天酒地,连最基本的守孝都未曾做到。
如果对徐氏,她曾经还有几分孺慕之,那对阮东山,她就只剩下完全的厌恶了。
可这世上的事一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阮东山出了事,祖母和阮靖驰也跑不了。
阮老夫瞧见她脸上的忧愁,倒是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起来,“好了,你别担心。”
“他这个是个待不住的,便是没有我去帮忙走动,
后也肯定要去长安,不过……”她握着阮妤的手,压着嗓音轻笑一声,“他若去了长安也有一个好处,徐氏那几个兄弟如今在朝中节节高升,有他们在朝中压着,我再找几个晚辈旧友去活动下,想必
后他也能''听话''些了。”
阮东山这最是欺软怕硬,和他那个死去的爹一模一样,没什么本事还自命清高。如果当年不是没办法,阮老夫
根本不会过继他,好在她如今还有几年好活,继续替她那个冤家撑着阮家这个门楣,不让他坏了名声,等再过几年,驰儿长大了,这个家也就该
给他了。
阮妤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她微微睁大眼睛,色呆滞地看着阮老夫,显然没想到祖母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阮老夫却笑着挑起眉梢,她平
最是雍容端庄,如今却透出一些年轻时的顽劣,一边抚着她的
,一边说,“怎么这样看我?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昏聩中庸的老
,上了年纪就不中用了?你可别忘了,你祖父当年没了,还是我一个
把阮家撑下来的。”
后面一句话,她说得掷地有声,阮妤原本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变得轻松了。
她是真的糊涂了。
她的祖母从来就不是什么无为的,当年祖父离世,阮家几乎分崩离析,全赖祖母一
支撑着阮家的门楣,只是这些年她把手中的权力抛的抛,放的放,自己在这一方天地颐养天年,整
怡花弄
才让她有了这种错觉。
她都忘了,她这一身本事还都是祖母教导出来的呢。
阮妤弯着眼睛笑着,也总算有了几分小姑娘的模样,抱着阮老夫的胳膊依赖的把脸埋在她肩上蹭了蹭。
觉得祖母和其他家的老夫
当真不一样。
别的家一心想要子孙出
地,而她的祖母却只想要这个家平平安安的。
阮老夫任她抱着,手心依旧覆在她的
上,嘴上继续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还在,这个家还由不得他胡作非为。”
倘若阮东山真做出什么混账事,她也不介意再清理门户一次!
这个家从来就不是非要有男撑着。
当年阮清让突然离世,阮家族只当他们孤儿寡母好欺负,便开始来索权夺利,
心易变这个道理,阮老夫
一直都清楚,她也从来不曾畏惧过,她以雷霆手段把那些族
收服得妥妥帖帖,让那些嚣张猖狂的族
最后只能夹着尾
离开,唯一一个变数却是阮东山的亲生父母。
阮东山是她和阮清让从他二弟那边过继来的孩子,她没了胎之后就再也生不出孩子了,阮清让又是个死心眼不肯纳妾,后来他二弟把孩子过继到他们膝下,才算是让老太太松了嘴。
过继阮东山的时候,他已经六岁了,一般像这样年纪的小孩其实是不好过继的,就是怕他跟之前的父母牵扯不断,后闹出什么事,可她跟阮清让却没那么多想法。
阮清让是个憨实的子,又只有这么个弟弟,觉得都是一家
,没什么好担忧的。
她是无所谓。
她对儿分本就淡薄,也不觉得过继了阮东山就要让他和自己的亲生父母断掉。如果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抛掉,这样的小孩才让
觉得可怕,可没想到阮东山这孩子却十分守规矩,自打过继之后就没再往二房跑,底下丫鬟婆子都夸他懂事,她心里却跟藏了根刺。
但那会她对阮清让虽然并非像亲生母亲那般无微不至,可自问也算是要什么给什么。
没想到最后竟是这一家差点害死她。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