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允诚走后,秦以沅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知道允晟即将造反的事,那就是她多虑了,熄灭了烛火,今晚想着能睡个好觉了。
谁知道在后半夜,外面突然嘈杂了起来,像是有一大批马赶来,睡眠浅的秦以沅被吵醒,皱着眉
询问重新点亮烛火的洛清:“外面发生什么了?”
洛清摇摇,恭敬地回答:“许是走水了,娘娘宽心。”
醒来之后的秦以沅怎么也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索穿好衣服坐起身来,也宽心不了,只觉得胸
闷闷,手脚冰冷不听使唤了似的直冒汗,不停地安慰自己只是着火了,没事的。
但是很快,那嘈杂声越来越大,像是所有
都朝着东宫这边赶来了,窗外的火光越来越近,秦以沅叫来洛清,“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洛清领命前去,很快就打开了宫门,但是许久都不见她回来。
秦以沅越想越不安,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着火事件,这场景这时间分明是允晟那个变态宫造反的场景,这样一想,她的腿几欲软掉,这件事怎么提前了这么久,提前发生了整整一个月!
她扶着坐在床边,等着那
眩晕感过去,倏地什么声音都没了,她暗叫不好,猛地睁开眼睛,果然,发现允晟已经到了她面前!她吓了一跳。
十几个士兵从门外齐刷刷进来,占领了东宫,不用说,外面也都是他的。
眼前的身着一袭黑色的战甲,零星还有几处被鲜红的血迹染红的地方,手持一把染了鲜血的剑,泛着寒气的剑锋叫
看了心惊。
往上看是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小说是这样描写他的容貌,“长而浓的眉下面是一双邃的眼睛,眼尾上扬、卧蚕极
,往
处寻却是
沉的墨黑,他的眉骨极其优越,自眉心便隆起来的鼻梁线条流畅笔直,延伸到鼻
有一点点挺翘,
中很
,连着棱角分明的薄唇,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沉又妖媚。”
允晟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坐在床边的秦以沅,从到脚,从脚到脸,视线又往上滑,那道灼热的视线好像生生要在她身上烫出一个
来,像是要把这一年没见着的次数一次
地补回来似的。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致俏丽的小脸还是初见时的模样,长长细细的眉毛下方是一汪水光潋滟的星眸,纯净的瞳仁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挺翘的琼鼻下方是不点而红的朱唇,允晟的眸色加
,倏地展开一抹笑颜。
秦以沅就看着眼前的男一双眼睛像x光一样在她身上扫
,让她无所适从,连呼吸都放慢了,生怕这
疯起来举起手里的剑划
她的脖颈,突然他就笑了。
她看的呆住,这男长了一张连
看见都要羞愧的面容,书中描写的半点也没有错,他长长的眼睫在极
的眼眶处投下一小片
影,叫
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然后秦以沅就看见了他那两瓣薄薄的艳丽的红唇动了动,耳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别来无恙啊......阿沅。”
秦以沅一惊,按照辈分,他是该叫她一声皇嫂的,纵使她的年纪比他小。
她正嗫嚅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场景,却看见眼前的男随意地掷了手中的剑,手往一边伸出来。
她的视线忍不住随着他手的动作移动,不仅他的皮相好看,他的手也是长的致修长,按理说习武之
的手总是粗糙暗黑,偏偏他的手还是白皙的,手骨极美,有一个宫
递了一方帕子给他,秦以沅顺势望向那宫
,瞳孔猛地一缩。
那竟是她身边的侍
洛清!
有一种对未知事的恐慌感席卷了她全身,原着根本没有提到洛清是允晟的
,在他
供造反的那
,洛清就死在了叛军的
剑之下。
秦以沅的脑子一片哄哄的,觉得她以前理所应当想的事
都偏离了轨道,那接下来她的下场是什么?是生是死全在眼前男
的一念之间。
突然眼前一黑,她一歪,失去了知觉。
允晟发现了她的异常,将手中的帕子一扔,也顾不上沾着鲜血的战甲了,长手一伸,稳稳地扶住往一边倒的秦以沅,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只是晕倒了,他松了一气。
作者有话:求收藏,求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