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冷知热的人守着。
她如今是王兄所爱,他不该插手此事。
可若是为真心人提供一些便利,也并无不可吧。
“王嫂,我有些累了,再学一招,今日就到此为止,可否?”
夏妩也坐的乏了,点头应允。
穆深又拿了剑,一边舞剑一边讲解,夏妩看了几遍,持剑舞动,但每到一处,臂膀便觉得吃力。连着三四遍皆是如此,第五遍时不知怎的,动作还没做完,手却在一阵刺痛中握不住短剑,刀刃一下直直坠下,直冲她脚尖。
穆深一把将她拉开,躲过了短剑插脚的惨剧,却没躲开利刃刚落下时,擦在她手背上的一道血痕。
这招“雁过无痕”,看似简单,实则最需腕间力量。只是他没想到,燕妃手脚竟这样轻软,这一下失手不仅划伤了她的手,差点连脚趾也削去。
“王嫂别怕,让我看看。”掀开夏妩附在伤口上的手,这道剑伤虽轻浅,但血流的可不少。利落地扯了袖摆替她包扎伤口,出乎意料的,对面的女人竟一声不吭。
他不由分看她,却发现夏妩只是出地盯着受伤的手背,见他瞧她,抬头笑了一下。
“多谢王弟,要不是你,我的脚可保不住了。”半点后怕的样子也无。
穆深被那爽朗的笑脸刺了一下,垂下头去。
她还以为是自己帮了她。
他的指尖有些颤抖。
欺骗,鲜血,指尖湿滑的温度。一切都将他带回了无数个杀戮的夜晚。
快速地将她的伤处包扎好,再辅以一个饱含安慰和歉意的微笑。
“王嫂,抱歉,要是我再快一点……”
“王弟无需自责,都怪我拿不稳剑。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要管我了,快回去休息。”
穆深在夏妩的催促下离开演练场。他下意识摸向腰侧,爱剑“销魂”似乎也嗡嗡地响着回应着主人的渴望。
指尖还有女人新鲜的血液。
他细细轻嗅,腥甜味直窜入脑,比酒还要烈的醉人气息让他连骨子都发着痒。
这是王宫,不可以。
这样一遍遍警告自己,穆深怀抱着发颤的身躯,无视每一个宫女奴仆,回到寝殿后院。提了一桶又一桶的冰冷井水,从头浇到脚。
伤口处又缓缓浸出血色。
如晕开的朱砂,如美人的唇脂,鲜亮夺目,引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