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着恐惧。
陈森对这一效果,很是满意,冷着一张面孔,接过他递上的香皂盒,而后慢条斯理的训示道:“男孩子要闯荡点,大方得体,别动不动就扭扭捏捏。”
戒恩微红的脸颊,立刻青了一片。
男人恍若未见,继续道:“你也不是女孩,做娘们样给谁看?”
如果方才小家伙的脸是青色的,那么现在绝对泛起了紫,其中微微还能看出些许绿,就像一张调色板,好不精彩。
陈森羞辱了戒恩,只觉得内心万分舒畅。
这小沙弥,生得一张好面皮,处处透着媚态,年纪这么小就会勾引男人,长大些还了得?恐怕到时候寺庙就要变成妓院。
说完这话,陈森转身去洗脸。
由于举着香皂盒的时间不短,小家伙的手臂有些麻木,连怎么收放在身侧,都不知道,唯一能感觉到的便是浑身发冷。
戒恩不是没犯过错,受过训斥,但哪一次也没这一次让他痛恨难当。
他们才见了两次吧?为什么说话这么难听?扭扭捏捏,娘们?小家伙最讨厌别人这么说他。
由于长的好,大和尚宠爱他,所以没少受师兄们排挤。
大师兄们常常背地里捏着他的脸蛋,恶言调戏:这小娘们长的可真好看,将来给我做媳妇吧!
他一听,十分火大,他是男孩,做什么媳妇?
于是迈着小短腿,跟人拼命,可个子矮小,体力差,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只能躲在角落哭。
待到年纪大些,寺庙里的沙弥成熟不少,便不再如此捉弄人,戒恩这才摆脱了彼时的厄运。
没想到今天,又有人这么说他?
小家伙委屈万分,憋闷的喘不上来气,不知不觉湿了眼角。
陈森洗好了脸,只觉得精了不少,拿着香皂想把它还给戒恩,扭头一看,登时有些傻眼。
小家伙眼圈透红,泪珠一双一对的往下掉。
男人哪里见过这架势?他不是没见过人哭,可那都是些女人,怎么小男孩,训了他两句,也会如此?
陈森冷哼一声,面色阴沉起来。
“我方才怎么说的?你不是娘们,怎么能随便哭?”他语气不善。
戒恩知道他跟自己说话,可这个人太坏了,不想听,不想理,径直站在那任凭眼泪肆意流淌。
男人心中烦闷,抬头看了下四周。
幸好现在周围没人,要是谁看见这番情景,还以为自己怎么他了。
“别哭了。”男人的语气十分生硬,话音未落,小家伙隐忍不发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流泄出来。
陈森有些无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的女友不少,但甚少费心,听到女人哭,转身就走,眼不见心不烦,可看着戒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陈森呆站了片刻,有了办法,转身进屋取了一颗桃子出来。
陈睿那小子耍混的时候,如果给些吃的玩的,立马没事,小沙弥年纪不大,姑且拿大桃子试试。
桃子在冰箱里放了一夜,仍十分新鲜。
戒恩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哭成一条缝的眼睛,终于微微半睁,瞧着眼前的吃食,愣了一下。
小家伙不是没吃过桃子,只是这个太大。
他哭的口干舌燥,不觉舔了舔嘴角,接着吞了一口唾液。
咕!怎么是咸的?眼泪都流进了嘴里,当然是咸的。
陈森眼见雨势渐小,只觉得有门,可他一上午也啥都没吃,桃子的香气再次勾起了他的饥饿感。
这次来势更加凶猛,咕噜叫个不停。
小沙弥听到了,呆呆的眨了眨大眼睛,口中阿谀道:“不知羞!”
陈森听到了,随意扯起了嘴角,给了他一个内敛的笑意:羞吗?有点不雅罢了,你要是饿着肚子也会这样的。
男人毫不在意,低头看着大桃子,两手用力一掰。
只听到一声脆响,大桃子被陈森毫不费力的分成了两瓣,而后递了一半给小家伙,对方想也没想就接了。
还没往嘴放,就见对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小沙弥只觉得桃子有些烫手,很想丢回去,但它的香气过于浓郁,十分舍不得,于是有些为难。
这个坏叔叔,刚才那样训自己,可现在又给自己桃子吃!
在犹豫不定中,馋嘴已经咬了一小口,甘甜的果汁溢满口腔,美的入心入肺,小家伙不禁将嘴张大……
陈森一边吃桃子,一边看着戒恩。
心想对方只有十三岁,怎么说都是个孩子,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会儿功夫,就能哄好。
由于吃的急,戒恩嘴角流下一道水渍。
男人伸出拾指帮他抹去,粘粘的触感中,留有肌肤的滑腻,在指腹上萦绕不去,陈森忍不住又蹭了一下。
这一下却真实感觉到青春肌肤的美好。
小家伙的皮肤白皙,毛孔根本看不到,别的瑕疵也没有,就像一块上好的璞玉,引人触碰。
陈森早就想一试,如今终于得手,只觉得堪比陈睿的小脸蛋。
戒恩被他摸的浑身一僵,第二下时,也不知躲避,待到男人还要伸手,连忙跳到了一边,满脸透红的看着他,两腮微微鼓起。
他目光中满是羞恼:你在干嘛?
对于小家伙无言的质问,陈森也觉出唐突,但他忍不住,如果此时对方离自己再近些,他还想摸上一摸。
他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只是帮你擦擦脏东西!”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森这人生性比较沉稳,做事有条不紊,从未调戏女孩,因为他根本不用调戏,对方就会乖乖就范。
所以对于自己轻薄的举动,着实有些心虚。
男人分很多种,比如薛进,他是看着锅里的就会伸手去捞着吃,碗里也会吃;陈林的菜,基本都在锅里,肆无忌惮,而陈森呢?
他是最牛b的一种。
锅里的只看,碗的也会瞧瞧,掉进嘴里的,他才会吃,基本都是等着女人送上门来,慢条斯理享用。
戒恩将信将疑,小手捂着脸蛋,隐隐觉得被冒犯。
男人的手很大,几乎是自己的三倍,手掌绵厚,想来是不干体力活,但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力道,热量十足,被摸过的地方,就像着了火。
小家伙心跳隆隆,看着面带微笑的男人,就有气,于是抓着只剩两口的桃子,扭头一溜烟的钻进了自己房间。
陈森回屋刮了胡子,肚子虽饿,还是拿出了手机给陈旺去了电话。
告诉他稍晚过来,带些吃食,还有脸盆,香皂之类的小物件,顺便去镇上的书画店,买些笔墨。
男人原本并非风雅之人,但认识了些学者朋友,一来二去,耳濡目染,也识得其中情趣。但他本身工作忙,舞文弄墨的时间有限,所以只学了些毛笔字自娱。
如今到了这荒山野镇,便有许多闲暇,不禁心旷怡,手指发痒,索性练练字倒也不错,切断线路,陈森又给公司总监打了过去。
别墅项目刚刚开工,需要做的事不少,最近程序公文已经走完,需要部分抵押金,对方请示接下来怎么办。
公司各个部门,独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