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富裕,几时这般饥肠辘辘,只觉得肠子都在打结。
男人马上爬了起来,拿过一旁的唐装穿好,翻找出自己的洗漱用具,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日头多高,明晃晃的有些耀眼,而房屋四周种有树木,被日光一照,泛起绿幽幽的灿色。
随着一阵微风吹来,阵阵清香扑鼻而来。
山间树木花草繁多,陈森也分不清花香出自哪儿,只道宜人的很,顿觉清气爽,他长手长脚,直奔水缸。
掀开缸盖,伸手拿了水瓢舀了一下。
突然旁边的屋子传来开门声,陈森下意识抬头去看,只想一个小沙弥手中抱了扫把,面色微怔的看着他。
陈森也有些意外。
这不是戒恩吗?他们昨天才见过。
今天戒恩还是昨天的装扮,但是手里多了一米多高的扫把,堪堪过了他的头顶,显得小孩儿更是娇小。
小沙弥正对着阳光,那张白皙的面孔散发着象牙的光泽。
一弯水银般的美炯,黑汪汪的带着波光,而上眼睑处的睫毛,长而浓密,向上蜷曲成优美弧度。
他的双眼皮不深,由于眼睫过于卷翘,微微超出折痕一些,看上去眼睛很大。
戒恩睫毛的长度让陈森有些惊讶,不禁怀疑那是假的,可当他看到下睫毛,这样的想法随之消失。
女孩的下睫根根分明,虽没上面的浓密,可仍长度惊人。
上次见面,由于光线昏暗,陈森只觉得女孩眉目浓重,如今看来方觉,那是睫毛过于出众的关系。
陈森接触的女孩不少,他们几乎人人都化妆。
而眼妆绝对是女人最在乎的环节,为了漂亮打睫毛膏还不够,带美瞳和假睫毛更为普遍。
对此陈森十分不喜,试想睡前还是个美女,第二天睫毛膏花了脸,或者是假睫毛脱落,成了四不像。
这都是很扫兴的事。
无疑戒恩这样天然的美炯,让人看不够。
陈森很想跟小家伙打招呼,还没开口,就见对方收回了视线,低下头,一副不愿意理睬的模样。
他马上想到自己昨天莫名的表现,不禁脸膛微热,下意识的假咳了两声。
戒恩抬腿要走,听到动静,内心有些挣扎:他长在寺庙,没见过什么恶人,所以对人防备心思不足。
但本能有自己的好恶标准。
陈森昨天给他的印象差,要说多气也没有,只是不想搭话。
“戒恩,你要干嘛去?”
听到男人的声音,小沙弥抿了抿嘴角,微微偏头,用眼角的余光别了他一眼,这一眼淡淡的,多少带点负面情绪。
可在陈森眼里,却是另一番风情。
戒恩的眼角狭长,由于不是正眼看人,眨动时带了几分娇嗔,看上去妩媚而冷淡,将男人的心狠狠的夹了一下。
陈森握住水瓢的手紧了紧。
如若是成年女子或者少女做这样的动作,陈森一定会认为对方在勾引自己,可戒恩是个小沙弥。
尽管如此,对男人的冲击仍然很大,因为小东西长的太过美丽。
诚然陈森内心升起一股躁动,而这样的躁动,让他觉得气恼万分——明明是个男孩,顶着张雌雄莫辩的面孔,却又如此轻浮。
他想到了自家兄弟陈林,对方之所以走弯了路,肯定是那些个不要脸的屁精勾引的,不是吗?
眼前这个就是最好的例证。
陈森面色不善,直勾勾的盯着小家伙瞧,幸好对方没有扭头看过来,否则戒恩绝会把此人列入拒绝往来户
“我要扫院子。”
小沙弥轻声细语回了一句,径直抱着扫把走到了方丈的门前,而后开始打扫。
其实往常戒恩都是从自家门前开始,逆时针方向扫一圈,可不想挨近陈森,所以才选了离他远点的位置。
时值正午,太阳升的老高,阳光有些刺眼。
戒恩从屋檐下的阴影处扫起,将尘土,树叶以及草枝一一仔细清理,动作舒缓而从容,十分利落。
小家伙六岁开始,便喜欢清洁。
初始因为个头小,没少出洋相,不是被扫把绊倒,便是扫的不干净,最严重的一次还被扫把的枝叶划伤了小脸。
智能师傅不让他做这些,可他总是偷偷干,搞的大和尚很是心疼。
几年过去,小家伙扫地的工夫,越来越熟练,如今做这样的活计,得心应手,没少得智光的夸赞。
这也使得方丈对戒嗔十分不满。
院子本来是二人轮流打扫,可对方比戒恩大,却十分好偷懒,有活时,一般找不见人,只有小家伙一人承担。
对此,戒恩毫无怨言,多干少干没差。
陈森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有火发不出,毕竟是个小孩子,而只是一个眼而已,也许自己多心。
可对于戒恩的漠视,男人着实不快。
陈森的身份和地位很高,外貌英俊,所以走到哪里都如众星捧月,男人对他尊敬有佳,女人更是恭谨非常。
只要他出现,众人趋之若鹜前来巴结。
他对男的没兴趣,对女人也很挑剔,但那些个美女,从不用他费心,只肖一个眼过去,便会心灵通达。
所以陈森从未主动出击,也不懂如何追求女人。
当然男人并非铁公鸡,一毛不拨,时不时的也会让秘书准备些小礼物,送给自己的女友或者情妇。
这些事有人替他操办,也并未上心。
在男人看来,女人只是生活的调剂和消遣,不值得浪费太多时间,需要时打个电话,不需要就丢在一旁。
有人为此伤心,但也不会出言不逊,毕竟人家没给你任何承诺,一切都是你自愿的,成人的游戏要玩的起。
至于不开眼的!?陈森也绝不手软。
身边亲近点的朋友都说他风流潇洒,男人常常一笑了之,私生活对他来讲,属于隐秘范畴,不喜欢公开谈论。
陈森站在门前,一手拿着牙膏,弯折手臂挤了些许在牙刷上,而后拿过装满水的杯子蹲了下来。
他穿了一身唐装,本就宽松,可如此动作……
下身粗壮的两条腿间,裆部狭窄起来,不觉鼓囊囊的一大坨肉颇具规模,就连蛋蛋的轮廓都看的一清二楚。
男人完全无感,耐心仔细的刷牙。
他喜欢干净,到了这儿也改不了习惯,足足用了七八分钟才收工。
接着转身进了屋内,不一会儿空手走了出来,原本想找个盆儿洗脸,可他忘记了,屋内的家什有限。
陈森看着水缸,脑子里不知想些什么。
片刻,男人舀了瓢水,蹲了下去,一边往手心倒水,一边往脸上扑。
男人的动静有些大,戒恩好的扭头,便看到一颗湿淋淋的头颅,将水甩的四处飞溅,粗野的很。
小沙弥心道这是屋内没水盆,很想拿自己给他用,可又懒得开口跟他说话,正在犹豫之际,猛的注意到男人的下身。
小家伙的倏地瞪大了眼睛,心跳的飞快。
唐装是丝绸做的,不厚,虽然不是夏季,但中午阳光充足,也不会冷,薄薄的一层布料下,肉块绷的很紧。
男人身高体壮,性器生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