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示,他没在意,直接打开了照明功能。
“裴燃同学路见不平都来拔刀相助了,你在的话,好歹吱一声啊。”
风拍着卷帘门响动不断,阴冷空旷的废弃仓库中央角落还有一个水泥砌的乒乓球台。
手机的照明灯光线乱晃,他慢慢走近那个乒乓球台,看见滕书漫的马尾辫,扎辫子的发绳是灰色的,应该是用了很久,白色橡皮圈都露了出来。
“喂,滕书漫,你干嘛不应我?”
他绕过乒乓球台,在那个少女跟前半蹲下来。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整张脸都埋在校服外套的袖子里,虽然没有抽泣声,但直觉告诉他,她准是哭了。
裴燃的手伸过去,本来想拍几下她的肩膀,不知为何又半途打消了这个念头:“好了好了,我带你出去吧。出去以后,你爱怎么哭就怎么哭。”
他费劲将滕书漫拽起来,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见卷帘闸门再一次被人下拉关闭的“轰隆”巨响。
裴燃脑子一懵,身体先做出反应,撒腿朝门口奔去,只有四十米不到的距离——这次的锁头是真正落了锁。
他愤怒至极,抬脚踹门,对这群小混混破口大骂。
而门外那群人计谋得逞,吹着口哨,大声说着荤话刺激他:“……这妞估计都还没被咱们封哥开过苞呢!给封哥戴大绿帽子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啊老弟!”
“怎么都在吓唬人呢,不是说那什么什么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闹什么闹,打电话问一下老大什么时候到茶馆,说我们这边已经交差了,就不留在这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