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阿苋也不坐在马车内，都是坐在郑拾身边，郑拾也总要握了她的手，或是要揽了她靠在怀里，很依恋的样子。
两
不约而同地享受这种简单的贴近，反而没有再欢
。郑拾更是经常只抱了阿苋亲吻，似乎这种单纯的亲昵比赤
缠更吸引他。
阿苋也不再只是逗弄，又细问起了郑拾小时候的事
来。
郑拾是个孤儿。天衡境内水泽丰沛，在他六岁那年雨水太多，郑拾的村落被淹成一片汪洋，他爹只来得及奋力把他推上一棵树就被洪水冲走。天衡庄的弟子来处理善后，将他带回了山庄。后来私卫处的
子无意中看到他，觉得他手长脚长适合练武，将他召进了训练暗卫的部门，自此他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间或识几个字。兢兢业业按部就班地升到了亲卫第十。今年二十有七，已经做了时良的亲卫五年。
时家的暗卫取名阿苋是知道些的，她好问道：“那若是你哪天武功超过了前面的，难道还会改名字么？”
郑拾摇：“名字是按照从普通私卫到亲卫的考核那
的名次取得，一旦成了亲卫，无论武功高低是否变化，名字却是不会再变了。”
阿苋就问他：“那你原本的名字是什么？你本来就是姓郑的么？”
郑拾沉默良久，说：“我本来就是姓郑的。我原本的名字......乡下家没什么大名，我爹，都是叫我石的。”
“啊。。。”阿苋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和郑拾居然有些缘分。
郑拾却反过来问她：“我从没听你同少庄主提起过你小时候的事，你又是怎样到了虫二教的？”
阿苋看着他，眼中露出些温：“我同你一样，也是个孤儿。”
郑拾眼中闪过诧异，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
阿苋继续说：“本来我是跟一个老乞丐一起流
的，后来有打群架，他被波及进去，师父路过见我可怜，就收养了我，后来还收了我做大徒弟。”
她三言两语，郑拾却追问：“怎么会小小年纪就去流？你的父母呢？”
阿苋回他：“我也不知道。老乞丐说他是在一个林子里挖苋菜的时候捡到我的。”那时候她被裹在一个襁褓里，老乞丐不知道她多大，就决定从捡到的那一天起是她一岁生辰。因为是去挖苋菜时候捡到的她，就起了名字叫阿苋。
郑拾目露怜惜，阿苋却毫不在意：“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老乞丐对我很好的。他教了我很多东西。”
郑拾听她这样说，不由问道：“教了你什么？难道他是什么落魄的书生不成？”
阿苋笑起来：“那倒没有。”她被郑拾追问，也不觉得烦，反而起了讲古的兴致。
“他带着我从南到北，讨不到吃食的时候就抱了我扮做爷孙俩去讹过路的钱。大家见他一把年纪带个婴孩，就算心知可能被骗，不过几钱的事，抬抬手就都放过去了。偶尔也遇见狠心的，不但要拆穿，还要将他打得半死。他从来也没扔下我。后来我们一路流到了金川，在城外的一个
庙落了脚。”
郑拾心想，难道他教你的居然是怎么讹别钱么？
阿苋没有注意到他的色，她有些突兀地笑了笑：“我六岁的时候，讹钱的水平已经比老乞丐高明啦。何况家对小孩子的戒心更小些。我们爷孙俩一搭一唱，居然能混个肚圆。”
她讲起这些落魄旧事，丝毫不见悲苦，反而充满了异样的欢乐和满足，似乎那段朝不保夕的子才是她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