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矜跌跌撞撞地走出门,恍惚中似乎还记得给医生道谢。更多小说 ltxsba.me
她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看着还在沉睡中的许青屿,想要推门而又收回了手。
她不敢。
于是躲到天台去一边吹风一边抽烟。
一包烟很快就被她抽完了大半,剩下两叁支在空盒里显得有些孤单。
她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然后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发散
,看起来落魄又狼狈。
刚才医生的那番话信息量太大,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关于...
许青屿的病。
她这八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么高傲的,高贵的,生来就要处在视觉中心高高在上的许青屿,居然会得这样难以启齿的病?
宋矜感觉到自己脑海中有什么弦绷断了。
许青屿永远是骄傲的,就算在两谈恋
那段时候,她也从来都是掌握着主动权的一方,宋矜更多的时候是被她所支配着。
她思路清晰,逻辑明确,从小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该怎么走。
她是原上的
狼,高山之巅盛开的花,宝座上的
王,生来就是要做领导者的。
如果...
她没有分化成og的话。
这个存在第二别的社会,对og的歧视实在是过于根
蒂固,不可拔除。og被视作是生育的机器,能力低下的花瓶,弱不禁风的代名词。
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发展前景,og始终得不到平等的对待。
相对的,lph又被优待得过于明显。们一提到lph,总是会想起力量,权力,天之骄子一类的词语,在叁种
别之中树立起了参天的高墙。
lph独居于金字塔的顶端。
宋矜想起了自己的原生家庭,因为没有分化成lph,所以父母寄希望于后天的“药”,他们花大价钱到处搜罗所谓的独门偏方给弟弟吃,希望他能够分化成lph,改变家庭困窘的现状。
可是...
一个被溺惯了的,没有王子命却得了王子病,颐指气使的半大小孩,就算分化成lph又能怎么样呢?
随着近些年平权运动的不断发展,社会对于lph的明显的优待也在逐渐缩减,改善数量最多的bet和og的生存环境迫在眉睫。
如果许青屿没有分化成og...
可惜没有如果。
宋矜并不觉得自己的二次分化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事,相反,凭空出现的腺体和发期让她并不适应。
发期的lph没办法再用理智思考问题。
但好在lph的发期并不像og那样极度依赖于
和信息素,她只要适当地释放自己的欲望,并且注
适量的抑制剂就可以安稳度过。
她也在酒吧见过一些无法控制自己发期的og,前一秒还好端端地坐着,后一秒就主动跨上了隔壁lph的腰腹,然后被不甚怀好意的
带去酒店。
她试图阻止过,可是也明白如果不尽快解决发期事
将会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og的欲是建立在解决发
期反应的基础之上吗?
她想到了许青屿。
她想和自己做也是因为求欢的本能吗?
打扫清洁的阿姨提着拖把和水桶到阳台上来,看见窝在角落里的宋矜,一言不发地完成着工作。
宋矜叼着烟,整个显得颓废极了。
或许是医院里生离死别太过寻常,接受不了检查结果躲到阳台逃避现实的也比比皆是。
见怪不怪了。
等到一盒烟全部燃尽,宋矜才感觉到烟给自己带来的不适,
鼻间全是焦油的刺
气味,呛得她连连咳嗽。
“咳咳...”
她抬手抹了把脸,拍了拍身后的灰,步履缓慢地走向许青屿的病房。
总归是要面对的。
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拧开门把手,抬见到的是许青屿苍白而虚弱的病容。
脆弱得就像阳光下的泡沫。
她醒了,斜靠在背后的枕上,虽然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血色,但眼睛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门
的宋矜。
方才送来急诊的时候,医生已经为她做了应急处理,她的发期被强行中止了。
但是这种方法无论对腺体还是身体都是极大的损害,只有在万不得已发病的时候才会使用。
从发期的
热中解放出来的og不复清晨的迷
,栗色长发整齐地披在背后,身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双手
迭在腿上,左手还打着点滴。
她现在确实很疲惫。
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发期的本能驱使着她去靠近身边
思夜想的lph,如果宋矜推开她,她可能会疯。
但还好没有。
许青屿也在心底默默松了一气。
她真的又切实地得到了阿矜。
在欲
缠的时分,她感觉到心上那块空了八年之久的窟窿,又长出了新的
芽。
蠢蠢欲动,心急难耐。
伤恢复的过程就像有蚂蚁在爬,痒得让
止不住去抓。
可是她不能挠。
她只能任由痒意将她裹挟。
“...还好吗?”
她听见宋矜先开了,这
径直拖了张凳子在旁边坐下,也不靠近,就这么直愣愣地发问。
还在别扭啊。
许青屿太过了解宋矜,在两这样的关系下,她很难将明白的关心宣之于
,问出
的话语冷冰冰的,许青屿听起来却带着暖意。
“嗯...医生注了阻断剂,发
期症状已经消除了,没事的。”
阻断剂对于腺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宋矜听到她过于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的话也不由得重了几分。
“你以为你能一直依赖阻断剂吗?它的副作用有多大,你难道不清楚?”
“再这样下去,你的病...会越来越严重,后果会怎样,你应该也清楚...”
许青屿皱眉,脸上流露出一丝疑问:“阿矜,医生跟你说了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我什么都知道,所以你没必要瞒着我。”
“...好,我不瞒你。你想知道的,我都会说。”
许青屿迅速变换,最终还是牵出一个勉强算不上微笑的笑容。
她是没有打算这么早就向宋矜袒露自己的伤疤的。
她害怕。
害怕宋矜知道之后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你...你为什么不找一个lph度过发期呢?明明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希望我和别在一起吗?”
宋矜猛地抬,对上许青屿微红的眼眸,一时间心虚了不少。
她本来就是想激一激许青屿,让她说实话,但是一说出就后悔了。
“阿矜,回答我。”
“你真的希望我和别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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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一些文中设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