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身上,也正因如此,他仅发泄一次就能恢复正常。
但很快我就听到了他叫我的声音。
我走过去,看见玻璃房内那个本该继续书写意的疯子仰躺在椅子上,胸前
着匕首,鲜血浸透了周围的纸页。
天色变换,夕阳占据了整个天空。
“对不起。”虚假之说。
我知道他为什么道歉。“朝闻道,夕可死也”,迷宫的出是终点——求索之终点,生命之终点。
在他听闻“”这个词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你还要进去找衣服吗?”我问。既然不能再从他中问出什么,我们也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早些启程,才能早些离开这里。
何况,火蔓延出了玻璃房。
“‘我从你开始,我在你结束。’”虚假之低声呢喃着,“他要打那一千零一面镜子,到他
的
身边去。”
他抬望向我,眼是比夕阳还温柔的
:“安瑞拉,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风卷起火舌,玫瑰在黄昏时分燃烧,尚未被赋予意义便化为灰烬。由明燃起的高温带着生命的温度走向冰冷的虚无,而我知道,通往真实的道路必先踏过虚无与谎言——
理智与疯狂又有何区别?
我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火焰的温度是裙摆,夕阳的光辉是礼服,玻璃玫瑰的尸骸酿作香槟,坍塌的声音奏响最为悲壮的响曲。
我们在毁灭的舞台上起舞。
“为什么会上我,我记得我们之前并无
集。”我问道。
“很久之前,在通天塔图书馆里,你听见他们谈论我令厌恶的本质,你说,‘如果他从内到外都如你们所说的那般虚假,那么和他拥有同样形态的你们估计也找不出什么值得说道的真实。何况仅靠表面或者道听途说就妄议他者本质的你们,在我看来还不如听虚假之说花言巧语来得有意义,至少他的话能让我感到愉悦。你们谈论的虚假,并非真正的他。’那时我就觉得,你很可
。”
他又用了这个词,看起来他的确是对此有一个错误的定义。
我并不记得这件事,但从他的复述听来确实是我的吻。尽管我认为因为随意的一句辩论就
上谁显得过于
率,不过我并不否认这也是
产生的原因之一。
“我可以试着接受你的——作为对悖论的记录。”
“不,”最后的旋转结束,他揽住我的腰作为舞蹈的终末,“我希望你接受的是我,而不是我的。”
灼烧的烈焰中,玫瑰花园的灰烬走了那个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