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温、
同沉清润的什么都不知道不同,宋寺澄很是担忧自己的状况。她躺在床上,双眼放空,看着天花板,思考着今天知道的消息。
首先,沉清润不知道曾经完全标记过自己;
其次,沉清润的信息素缺失应该是在自己分化后不久;
然后,沉清润的信息素并非完全没有了,若有若无的,而她本好像对自己信息素的状况一无所知;
最后,沉清润和自己在床上配合的依旧默契,也算是持久。
她翻了个身,看到沉清润熟睡的模样。这怎么回事啊,不是lph吗?
家小说里都说做完清气爽的啊,她怎么睡的这么死啊?
宋寺澄忍不住伸出手,手指在她的鼻尖轻点,一点点描摹着她的模样。
沉清润啊,真的好好看啊。
如果是沉清润的孩子,那应该会很好看吧。
掀开被子,走到衣柜,从行李箱里拿出备用的手机。她坐在地上,给远在国内的母亲发消息。
完全标记后的og被内后的怀孕几率高达80%,除非沉清润的
子活力不足,否则以她俩今天的放4状态来看,她这次的南半球之旅给父母带回国的只能是一个外孙
。
老爷子一定能打死自己的,不,老爷子一向心疼自己,舍不得打她。但是,对罪魁祸首——沉清润,老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是让老
知道,当年刚分化就完全标记了她的王八蛋,就是被沉家送走的沉清润,那更是完蛋。
上上策,找自己的老母亲,求个庇护。
发完消息,她仰着,思绪有些纷
。按理说,可能会涉及到下一代,这种事
不好瞒着另一个当事
,可下意识的,宋寺澄并不想告诉沉清润自己被她完全标记的事
。
告诉她,不就是承认自己对她的留恋了吗?
若是沉清润因为她的完全标记而要对自己负责,若是沉家知晓大儿清润在外面还有完全标记的高等级og,若是自己袒露感
后换回来的是又一次的离开?
不论何种结果,都是宋寺澄不想看到的。
她是喜欢上沉清润,可这世上的这么多,她并不是非她不可。
夜色笼罩,束缚着天空,同样也将她的心思束紧。
床上传来轻微的响动,是睡梦中的沉清润醒来的声音。感觉到身边空了一些,被子里也有些犯冷,她摸了摸床畔,撑着身子探了过来。沉清润没有睡的习惯,此刻穿着一件松松夸夸的吊带,露出白皙的肌肤和瘦削
致的锁骨,很是具有风
。
“寺,怎么了?”她还没有睡醒,声音带着沙哑。
宋寺澄双目清明,她看了又看眼前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来,又冷又狠的。这目光令本有些困倦的沉清润霎时清醒过来,坐直了身。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沉清润。”
问题?
为什么抛下她。
沉清润垂眸,看到宋寺澄冷淡的收回了目光,将视线落在预定机票的页面。一副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就要离开的姿态。
“我身不由己,阿寺……我……”沉清润无法说出,过去的事
就是一滩烂泥。母亲的威胁历历在目,她没办法反抗,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母亲将满腔怒火洒在宋家身上,所以只能选择妥协。
狗回答。
宋寺澄本就不甚明朗的心,跌到谷底。随后,在沉清润的目光下,给
打电话。
电话那的
好似守在手机旁一样,大半夜的,铃声才响了一下就接听了。听到那方甜甜的一句“小橙”,沉清润攥紧了床单。
是谁?
“我去你那里,等我。”
宋寺澄吩咐的脆利落,那
的
答应的也是殷切。好似是宋寺澄养在外面的
一样,等待着她的临幸。
她有太多是沉清润不知道的,沉清润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收拾好行李,穿上衣服,也不回的离开。她的手攥紧,又无力的松开,她根本就没有立场去求得宋寺澄的原谅。
宋寺澄到的时候恰好是中午十一点,用指纹解开门锁的时候,主正好从厨房出来,
发绑在脑后,看到她风尘仆仆的模样,露出疼惜的表
来,嘴里一边埋怨着脚步一边向她走来,最后拥住了她:“小崽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母亲的怀抱温暖至极。
宋寺澄怔了一下,随后回抱母亲,脑袋低下。这些天来的委屈一下子袭来,令她眼眶湿热,“妈……”
自己的儿向来要强,争第一。小时候被当成lph,被她爸扔去军队训练,那样的哭都没哭;后来莫名其妙成了og,甚至不知道被什么
给完全标记了,流言满天飞,被军校退了学,那样的
况她也没有哭。
可现在,看起来功成名就的儿,夜半给她打了电话,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哭了。
裴清心都要化了。
“妈。我要是怀孕了,老会不会打死我啊。”
“不会的,你爸爸多宠你,就算是你怀孕了……等等!你说什么!”裴清下意识地安慰心不好的
儿,重复着她的话,脑子跟上言语后,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什么玩意?怎么就怀孕了?
宋寺澄发现自己被沉清润完全标记的时候,是在被军校退学后的一场体检后。收到那张体检报告后,她愣了很久,不敢回家,不敢告诉父母。还是裴清主动找上了她,告诉她,她和爸爸什么都知道了,不管怎样他们都会接受她。
这些年,周遭有很多对她的完全标记表达过明里暗里的嘲讽、好,更有甚者劝她去洗掉标记,或者是阉割自己。可这些话,她从来没有在自己的父母
中听到过半分。
虽然老是个硬邦邦的臭军
,妈妈也不怎么在家。可这两个
已经给了她所有的
,现在,她可能未婚先孕,就这样的
况下,母亲仍旧没有横加苛责,而是拉着她的手,盯着她吃了些东西,随后将她送回了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宋寺澄咬住了嘴唇,脸埋进被子里,无声的流泪。
醒来时,父亲应该已经回来了。他常年在部队,嗓门大极了,念着儿再睡觉刻意压低了声音。可睡眠质量本就堪忧的宋寺澄还是在有一点点的动静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她坐起身,
呼吸,决定还是要和父母说清楚。
推开房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父母,她走到二身前,坐正:“爸妈,当年完全标记我的
是沉清润。我们在荣城重逢了。”
父母二对视,只是点了点
,并没有发出什么旁的疑问。
宋寺澄有些疑惑,这反应和她预期中不太一样啊,怎么这么平淡呢?老不应该立刻骂骂咧咧,甚至要拿枪崩了沉清润的吗?怎么这么平静,怎么回事?老
不
她这个唯一的
儿了吗?
看出儿的错愕,裴清好心地解释:“这些在你22岁那年我们就知道了。”
22岁。
那年,宋寺澄在邺城大学的计算机系读研,也是在前一年,她答应了元辞的追求。元辞,一个有着檀香木的级别的lph。她们是侣,自然是做过很多亲密的事
,可这其中并不包含标记这个选项。
原因很简单,元辞知道她被完全标记了。拒绝覆盖标记,甚至是难耐的发期,她都拒绝将自己的信息素覆盖在沉清润的开司米木上。这是lph的天
,无可厚非。然而这对骄傲的宋寺澄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