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璃听了她的话,只是缓缓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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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宫里的侍卫被皇上换了一大半,戒备加强,想悄悄出去可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她是为了等谢良回来才暂时留在宫里,最多再忍两个月罢了。
东方浩鄞总不至于这两个月里就先把她玩死了吧。
 “公主可是想等谢大
的消息?”图雅猜中了她的心思,想了想提议道,“为何不悄悄出宫之后再亲自去寻他呢?” 
 顾璃无奈摇了摇
:“一旦逃出宫,皇上必然会立刻派
追捕,只怕我还没来得及启程,就先被抓回来了。”她叹了
气,“再者,他给我的信里从未提及自己的详细住址,只知是在西南边境的某个县城,并且随着他查的事
进展还在不同的州县之间往来,并无固定居所,
海茫茫,我又该去哪里找他?” 
等等……
给她的信上虽然没说,可给东方浩鄞上疏的奏章上兴许会有些别的消息?
 顾璃又想到了那一瞟而过的“微恙”二字,心里一动,当下忍着疲惫的
和酸软不堪的身子,又重新坐起靠到床
,把枕边的奏折拿到手里,翻开读了起来。 
果然。
他受伤了。伤到了腿,暂且在云州的某处医馆休养中。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却跟她说两个月后就返回京城来见她。这是根本就不打算等身体完全养好了吧。
寄给她的信看来是只报喜不报忧。
 “云州
民渐众,臣恐诸边宵小有异动之心……” 
 奏折里提到西南边境稍有动
,前不久发生一次了
民行动,虽有州府衙役及时镇压,但他的腿就在那时混
之中意外受伤,导致行程拖延。此外还说了一些他沿路所查到的高睦在宫外做的一些暗桩生意之类,只是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一旁听她念出来的图雅回忆了一下,也点
道:“如此说来,上回
婢也曾偶然听一个小宫
谈及此事,她的老家便在云州,说近来那边局势动
,百姓
心惶惶,她也十分担心自己的父母家
,好几
都没有睡好觉。” 
“可知道是什么原因?”顾璃忙追问。
 “不知。”图雅摇了摇
,思忖道,“听谢大
这意思,仿佛就是因为大庆新皇登基,君权
替,南边的番邦不老实了,故意挑动纷争,趁机扰
百姓?” 
 如果局势不安定,那随时可能有纷争升级,
发成大规模动
的危险。 
 谢良身在其中,现在又腿脚不便无法赶路,一旦动
发生,岂非首当其冲? 
 顾璃强行压下心里的担忧,又把那奏折捧在手里,从
到尾细细地看了一遍。 
这一回,倒是看出了些许端倪。
 里面提到上回向皇帝敬呈过的“高睦重要罪证”,隐约有流露出与
民动
有丝丝关联的意思,还有“先回禀告之事还请陛下万勿疏忽”之类的字眼。 
这想来也不是他写给东方浩鄞的第一封奏折了。
 到底还有些什么别的内
是她所不知道的? 
 东方浩鄞愿意把这一本给她看,会不会是因为这里面刚好没有提及那些秘密内
呢? 
但很显然,有某件重要的事,与眼下西南的局势有关,也与谢良现在的安危有关。
两天后,顾璃休养好了身体,又被传召去御书房侍奉圣驾。
 她稍微隐晦地试探了下
风,见东方浩鄞好像的确没有把其他谢良的奏章给她看的意思,便在一旁老老实实地替他研墨、换茶。偶尔被他揽进怀中耳鬓厮磨一番,午后小憩时又被抱进偏殿里要了一回。 
 在偏殿的床榻上小睡了片刻醒来,顾璃走回到御书房,却并没有看见东方浩鄞的身影,料想他是恰好有别的事
处理,暂时离开了。 
时机难得,她想了想,脚步轻微地走到后面书架边,悄无声息地在上面翻找起来。
 部分近期的奏折和圣旨几乎都按照
期先后存放在这里,只是奏折封面并没有写姓名,要从中找到谢良的只怕也不容易。 
 她
吸了一
气,努力回忆了下他最早离开京城大约是什么时候,然后从某一
的奏折开始,一本一本地翻开来看,只快速地扫一眼尾页最下方的落款,不是他的就再原样放回。 
 就这么快速地过滤翻找了一阵,倒还真幸运地叫她找到了。只是打开来一看,里
的内容倒是平平无。 
 开
是循规蹈矩地恭祝太子殿下登基,说自己正在外调查高睦的老底时,突然听闻了这样的大喜之事,十分高兴,原本按礼节应该即刻启程回京来亲自观礼祝贺新皇的,但手
正好查到了一些非比寻常的消息,亟待求证,所以暂且还留在南方州城。 
顾璃看完,将奏折合好放了回去。
谢良提到的“先回禀告之事”显然不是这一封。
她继续向后翻找过去。
大概再过了十几二十本,果然又找到了他的。相对于第一本看起来更厚了些。
而这本里上奏的内容却让顾璃吃惊不小。
 原来高睦当初作为宦官之首,把持了一段时间的朝政,为了之后能顺利地册立幼帝,挟天子以令诸侯,竟然私通外贼,联合了西北的梁国将领,企图在边境制造战
,甚至暗中答应敌方,要主动割让五城。 
双方约定,等皇帝驾崩,年幼的七皇子即位,梁国就会即刻展开进攻,先吞掉那五座城池。
 “外患”从来都大于“内忧”,值此紧急关
,大庆朝廷的上下官员必然都会把注意力转移向边疆,着力于抵御外敌,便不会再有
费心思去质疑高睦手中的“遗诏”,质疑七皇子的继承权。 
 而等高睦借幼帝之手装模作样地调派大军去到西北,象征
地开战几回,梁国那边就会率先撤军,然后双方派
和谈了事。当然,吞下去的城池是不可能再吐出来的了。 
 但即便如此,在大庆的官员百姓们看来,这也可算是“成功遏制了敌军的攻势”,“及时止损”,众
大多不会觉得那被割让掉的五座城可惜,兴许反而会认为那是
换和平理应付出的代价,同时随着这起事件的最终解决,也会有更多
逐渐倾向于支持宦官政党。 
最后梁国获得了城池,高睦成功稳住幼帝政权并扩大势力,就能成为大庆幕后真正的掌权者。
真是一件除了被牺牲的百姓,双方都会得益的事。
顾璃实在没想到那个老太监竟然会卑鄙至此。
幸好他早早地被东方宸围杀了。
想来,西梁那边听闻登基的大庆新君并非年幼的七皇子,而是之前的太子东方浩鄞,也就大约能猜出高睦出了意外,答应割让给他们的城池也泡了汤。
 不过,大庆这边的局势虽不像西梁
所期盼的那样发展,但似乎他们也并不想轻易撤回已经准备好的开战兵力。 
他们不仅与高睦暗通,连南方边境的番邦小国也有所往来,谢良便是在那里,通过偶然截获的书信探知西梁并没有真正放弃进攻的计划。
 南边小国之所以暗中配合,在西南边境制造动
,也就是想四处点火,令大庆顾此失彼,更加捉襟见肘,也跟着趁
捞一波好处。 
眼下西梁其实已经蠢蠢欲动,只怕西北边疆开战在即。
顾璃目光凝重。
 谢良奏章上的最后一句话映
眼帘。 
“兹事重大,此局唯有英武将军孟长毅可解,百姓生死存亡,陛下万万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