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紧闭到窒息的面具被从外面取下。她贪婪的呼吸着外面凉爽而新鲜的空气,只觉得惩罚的时间好像过了十几年一般漫长。她的眼睛微眯着,慢慢适应对于她来说有些刺眼的光芒,宫
们则是在一旁恭敬地喂她喝下营养
。
舌燥的难受渐渐退去,她长叹了一
气,接着她被
移到了床上。在那上面,她脱下了折磨她整整一天的惩罚束腰,在小
孩们的服侍下洗了一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把身上濡湿的汗渍和某些难言的异味全都除去,最后再穿上她身为皇后应该的衣着。
在这之后,闵妍还是不能休息。她先是在官的监督之下,手抄了《宫妃条例》整整二十遍,然后再跪倒皇帝的面前,双手高举着自己手抄的东西,虔诚的向自己的夫主表达最衷心的忏悔。
皇帝并没有过多为难闵妍,他听完以后便示意一旁的宫把写满簪花小楷的纸张收回库房备案,接着便又宫
跪下脱去皇帝的鞋袜。不多时,一双男
的大脚便出现在闵妍的螓首之下。
吻足礼,是共和国内子的最高礼节,也是她表达自己忠诚驯服的最好方式,而没有之一。脚是踩在地上用来走路的,在全身中是最为低下的一个部位。而吻足礼便是让
子用自己美丽漂亮的嘴唇去亲吻男
肮脏的足趾,这样才能充分表现出自己的温顺驯服,毫无攻击
,让男
体会到身为夫主的高贵自傲。同时
子自愿亲吻男
足背的行为,也能表现出二者的尊卑有别,以及自己对夫主的绝对服从。
闵妍的眸子忽然暗淡下去,接着氤氲出一层淡淡的水雾。
皇上是个很净的
,脚上并没有什么异味。她安慰着自己慢慢蹲下,美丽的裙摆在她的脚畔沙沙作响,好像一棵桂花树被
无
粗
砍倒,漫天都飘散着桂花特有的馥郁清香,然后跌落到布满尘土的泥土上,娇艳的花朵慢慢腐烂,等待着来年化作春泥的那一天。
顿了顿,闵妍缓缓向前爬行,不自觉的放低了姿态,塌腰耸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母狗。柔
的膝盖落在冰冷而坚硬的石板上,没过多久便是一阵钻心的刺痛感,可她心里的痛感却比之更
更烈,好像胆囊被
偷偷戳穿了一个小孔,身体里到处弥漫着青灰色的苦水。
皇帝依旧没有任何话语,目光淡漠的看着她。自从说出那句“我太失望”以后,他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话可与这位皇后说了。
她的动作很是生疏,却并没有太过耽搁,寒风中有些单薄的身子便移到了皇帝面前。
她抬起有些凄楚的面容,眼波流转之间似有哀求之意一闪而过,但男只是冷漠的摇摇
,接着把一只脚伸到了闵妍膝前。
少的胴体颤抖起来,她原以为这并不是一件什么难以承受的事
。但当闵妍慢慢低下
亲吻上去以后,她似乎能够听到自己心里某种东西忽然
碎的声音,她知道她再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回到自己寝殿的闵妍一下子睡了一天一夜,她实在太累了,也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她去细细琢磨。而醒来以后,这只美丽的蝴蝶才终于茧而出。
闵妍变得比以前更加听话懂事了,心里一直叫嚣着想要逃跑的黑羊已经被她亲手杀死,剩下来的是一只温顺无害的小绵羊,一只即使栅栏的高度矮于它的腰身也绝对不会跳出去逃跑的小绵羊。
她十分平和的接受了来到共和国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事,也很是淡然的接受了自己即将
瓶的事实,甚至还请求皇帝派几个对瓶
颇有了解的
,仔细询问了做瓶
的诸多禁忌事项。
这减少了来自各方面的阻力,也使得皇帝在前朝的压力不至于过大。在她完全放弃自己个的意志以后,闵妍似乎真的已经成为一个只为取悦君主的花瓶。每天起来以后要做的唯一件事
就是打扮自己,等候皇帝的宠幸,晚上则是在保持身材的同时进行适当的睡眠。第二天醒来后则是继续这个过程。
这样做了之后,她在皇宫里的生活变得极为简单而且轻松了,内廷的赏赐也是一天接一天的到来。所有都在称赞她是一个合格并且听话的皇后,甚至包括她自己。距离
瓶的时间越来越短,现在她完全把自己的全身心投
到如何成为一只更好的瓶
上面,以及成为瓶
以后如何更好的取悦君主。
在得知自己今天便要瓶之时,闵妍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惶恐害怕,只是如释重负般的叹了一
气。
她被宫带到一个有些
暗的房间里面,在那里她见到了一个极为陌生的男
。他长得极为清秀,
畜无害的面容始终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这么一个好看的少年走到哪里都会惹得窦初开的少
春心
漾,若是些有权有势的贵
说不定还会用些手段把他掳来作自己的裙下之臣。可这是在皇宫里,皇帝怎么能允许一个可能危及到宫妃名誉的男
出现呢?
男接下来的话语解开了她的困惑。他微笑着对闵妍说道,“皇后殿下,您好。我是帝国的祭司,您的
瓶仪式今天将由我全权负责!”
祭司?他居然就是祭司?雨寒中那个残
至极的
怎么会是面前这个如此年轻的男子?闵妍心里疑惑的念
还没有闪过,就发现自己越来越疲惫困倦,一双眼眸也是慢慢的合上。
“您这位皇后的意志坚强得可怕,居然让我不得不多动用了一点能力。”祭司伸手在上一抹,手心里已然躺着一大把白发,他朝着那个从暗处慢慢走出来的男
说道。
皇帝静静凝视了一眼闵妍安静的睡颜,不知怎的他眼前忽然又浮现出了妹妹曾经欢跳的模样。她与妹妹一样生来心就不是婉约清扬的,可妹妹去了和宁宫回来以后就端庄到快要失去
气,那她
瓶以后又会是如何模样呢?
“开始吧。”皇帝收回怜悯的目光,冷冷的说道。
“不要太着急,陛下。瓶对您来说或许只是发泄欲望的工具,但对于我来说她是一种独一无二的艺术品。”祭司慢慢褪去闵妍身上的衣物以及束缚装具,把她剥成了一只赤
的小白羊,“您想要听一听有关于瓶
的历史吗?”
“你是第一个敢对我阳奉违的
,祭司。”皇帝坐下为自己泡了一盏香茗,在氤氲着的腾腾雾气之中,他脸色的色看不真切,“说说看吧,这种东西除了沾满鲜血以外还有什么别的故事可说。”
“最初的瓶是从埃及开始兴起的,嗯...就是那个久经风沙的
败之地。把活
按照自己的意愿保存在
美的罐子里面,被视为是一种
弄生命的至高能力。所以成为了埃及当地最贵重的奢侈品,许多贵族
孩竞相选择成为瓶
,这也为她挑选夫婿无形中抬高了自己的身价。”祭司想了一会儿,又接着补充道,“这有点类似于从前我们国家的
孩喜欢把自己的胸裹小,以此来达到取悦自己未来夫主的目的。”
“后来制作瓶的技术被没有道德底线的商
卖给了
本,瓶
开始由贵族阶层走向平民,但同时它也逐渐走向黑暗。当时贵族
孩的死亡率接近百分之二十,而民间的制瓶技术更是粗糙,商
为了赚钱就只能拿
命去填。”祭司惋惜的说着,语气似叹似惜,“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绑架乡下的平民少
,然后在简陋的手术室里尝试把这些可怜的
孩
瓶,再卖给有特殊需求的客
。这样的瓶
成功率非常低,还不到贵族
孩的死亡率,但那又如何?反正没有多少
关心她们的死活。”
皇帝可以想见这么轻飘飘的一段话背后是多少无辜少的血与泪,她们被拐子掳走,去掉四肢和多余的下半身,只为了能卖给某些有着特殊需求的客
。从此以后,她们的
生都要蒙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