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听了,心
又是一跳。01bz.cc
他想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如同堵了一团火;他想跳下去寻她,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他只能坐在树上,眼睁睁看着那两个
在卧房里缠绵。
司珀是玩乐的老手,自然不甘于只在床上消遣。他抱着软得如同一团棉花的阮照秋下了床,将她放在窗
的大画案上。
那画案是紫檀的,许是她平
少做画的缘故,桌面上除了一架笔,便别无他物。
司珀将她稳稳放在桌上,教她双手在身侧撑好了,自己便在她腿间跪了下去。
她像是羞涩,推了他一下,司珀却不容她不肯,反牢牢将她手掌按在桌上。
夜阑看不清她的
,只能看见她赤
的后背渐渐发抖,手指也渐渐握紧了。
他更看不见司珀,可他知道他在做什么。
是他们两
曾无数次做过的事
,只想她快活,想她沉迷,想她再也离不开他们。
“…啊…“她在他的舔舐下发出甜蜜的叹息,仰起了
,长发落在后背,像是一匹漆黑的缎。
司珀的双手握着她的腿,牢牢地掐着她,不许她合上。
是的,每次这样,她总半是沉迷,半是羞涩,明明是喜欢的,却总要推拒,非得弄得她彻底思迷
了,才肯好好地躺在那里享受。
就像现在这样。
桌上那架子笔随着她的动作不住抖动,笔杆偶尔碰上,发出些响动。
她却充耳不闻似的,半仰着
,不住地喘息,“…你…”
“我什么?”司珀直起身,双臂撑在她身侧,低
看着她笑。
他唇间有些可疑的水痕,在昏暗的
光下亮晶晶的。
阮照秋抬
看他,瞧见那水痕,又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司珀笑着在她颈间印下一吻,“我是司珀。”
阮照秋半眯着眼,“嗯”了一声。
司珀却像是不高兴了,突然掐住了她的腰,猛地顶进她腿间,“叫我。”
她惊呼了一声,像是怕跌下去,忙一手扶住了他的肩
。
“怕什么,有我在,还会让你摔着不成。”他不依不饶,扶着她的腰身又是一阵猛送,眼见她
迷离了,又说,“乖,叫司珀。”
“…司珀…”她半眯着眼睛喘息。
“对了…”他又说,近乎狂
地抽送,“…再叫,我是谁?”
桌上那架笔不堪这力道,啪嗒一下倒了,散落一地。
阮照秋浑身发软,全靠司珀手臂的力气还不至于滑下去,只是低吟不止。
司珀却不肯,哄她道:“照秋,再叫一声…”
“…嗯…司珀…”
“以后都陪着你,好不好?”他在她耳边问,忽而抬眼看向窗外。
“好…”她说,“…夜阑…”
“没用夜阑…”他握着她的腰身,手掌抚过她的后背,又引得她一阵颤栗,“只有我…”
“…司珀…”
“乖。”
“司珀…”
窗外骤然起了一阵风,扫过她后背的长发。
司珀揽起她,环在怀里,“起风了,别着凉。”说完又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唇角勾起诡的笑,啪地一声关上了窗。
不用想,也知道卧房内是何等旖旎。
夜阑的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只觉得
痛欲裂。
没有夜阑。
只有我。
他想着司珀的话。
这是他
藏在心底里最害怕的秘密。
要是她不认识司珀该多好,要是她别跟司珀一样喜欢那些风花雪月该多好。
可是他根本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何况,那是司珀。
他愿意用
命相托的
。
他靠在树间陷
一阵恍惚,浑然不觉脚边的一根树藤不止何时缠住了他的脚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越刮越猛烈,吹起他火红的衣摆在黑下来的树间猎猎飞舞,如同燃烧的火焰。
黑色愈浓,而红色愈烈。
黑红之间如同陡峭石壁与浓烈的岩浆,伴着四溅的火星。
是赤渊火海啊,阮照秋想,思混沌不清。
夜阑去哪儿了呢?
她终于想起方才在地道中闻见的气味,分明是永不湮灭的硝烟与血透海棠的香气。
原来她已经离开了赤渊那样久了,久到几乎忘却了这与生俱来的气息。
往事一幕幕飞速掠过脑海。
亲长,家
,夜阑,司珀,锁骨菩萨,牧林仙君,赤渊火海,九霄金殿。
都过去了,她想,如今她回来了。
这是她长长久久的归宿,她终于又回到了这血与火的魔境,属于她的地方。
她看见自己赤着脚,一步一步踩在包裹着岩浆的岩石上。
黑色的岩壳下有隐隐的红光流动。
而她竟不觉得烫,不觉得痛,只有无尽地平静和向往。
她看见了不远处的一片山岩,那是她的地方。
耳边又传来熟悉的低诉,有时凄厉有时哀怨,她看见不远处四处飞旋的黑色浓雾,在那一片山岩处舞动,像是在等她。
太好了,终于又回来了。
她大步走过去,靠在了她最熟悉的地方。
坚硬的岩石,炽热的烈焰,她的归途。
岩壁上有一片刀削的痕迹,那是当年牧林仙君把她挖走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他如今又在哪里呢?
管他呢,她想,她回来了,就够了。
她的脸庞靠在粗糙的岩壁上,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