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越鸟醒了,我就与她
障,你若明白,赶紧将这妙严宫不该让越鸟看见的东西全收起来!”这青华帝君实在是蠢笨,金雕只能明白提醒。
金雕有意护佑,青华自然得领
。眼下那雀翎已经没了,桃姑姑也被遣去了瑶池。想来这妙严宫中能让越鸟想起当年之事的,除了那宝莲灯,就是芳骞林中那所民居了。青华随即掐诀做法——将芳骞林中的民居挪至一殿之内,又将那宝莲灯取来,一起存于殿中,再以御环金锁将殿门锁好,最后把那钥匙贴身收了,这才罢休。
“……帝君……”
越鸟在东极殿内悠悠转醒,
中喃喃,她这一声梦吟,气若游丝,几不可闻,偏让青华听在耳朵里,如同钟鸣铃响一般。只见他浑身一激灵,匆匆忙忙就往东极殿
,金雕看他一脸紧张,也连忙紧紧跟随。
“越儿,你怎么样?”青华急急上前,捧了越鸟的手,细看她面色。
“……帝君怎么……如此憔悴?”越鸟眼看青华帝君面色如霜,只怕他一时惊动,又起了寒毒。
“叫我说,你此刻面无血色,没资格说别
憔悴!”金雕搬了个椅子重重坐在了榻前——他得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否则这丫
竟是如同看不见他一般!
“舅父……”越鸟看见金雕,心里好生疑惑。
“你还能看见我啊?”金雕怒道——苦活累活全是他
的,这个青华帝君,只顾痛哭装可怜,实在是心机
沉。
“舅父如何在此?”越鸟虽然是通了气息,但体力实在不济,又兼背上颈尾两处疼痛无比,此刻只能趴着说话。
“你实在鲁莽!也不想想你有多大的造化,如何就敢仿照佛母当年?若非青华大帝以心
血救你,你哪能得活?!”金雕佯怒道。
“帝君……小王……多谢帝君相救。”越鸟只想问青华疼不疼,可金雕在此,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本座得元始天尊上合虚皇丸相助,此刻早就无碍,殿下莫要多心了。”
青华如何不知道越鸟的心思?随即连忙宽慰,嘴上虽未露出亲切,话里却句句是要越鸟放心。
此刻这东极殿内一片愁云惨雾,金雕实在难受,只能强行圆场打岔——
“你也算是因祸得福,这青华大帝可是
娲的血脉,等你好了,必定是功力大增。”
“殿下看了这个,便可宽心了。”青华也连忙卖乖讨好,撑了扶南
阳剑给越鸟看。
“这!这!”越鸟眼看扶南妖气尽消,这才恍然大悟——她要了扶南的命,扶南也要了她的命,两相抵消,终于才度化了这妖龙扶南!
“越儿千万别哭啊。”青华见越鸟流泪,再不顾忌金雕就在面前,连忙伏身与她相劝。
“小王是高兴……”越鸟流泪不止,只叹天数竟是如此滴水不漏。
金雕看越鸟蒙此大难,还为了扶南这个畜生流泪,心里很是宽慰,他这外甥,的确是有造化有慧根,不负她明王尊位。
“你是该高兴,你以身护法,得了二功——一来扶南妖气尽散,二来今
青华大帝沥你血而出,身上的乃穷冰已经被尽根拔除了。你一时鲁莽,却也是应了天定的劫数,有舍有得,善哉善哉。”
“真的吗?!”越鸟听得金雕此言,面生喜色,不顾疼痛,捉了青华帝君的手便探他脉息,看他身上真的再无半点寒气,这才相信金雕所言。
“甚好,甚好。”越鸟
涕为笑,
中喃喃不止。
此时九灵正好捧了药来,递至榻前。九灵知道明王忌
,赶忙说明:
“殿下容禀,帝君叫
儿先请叁清赐药,又向白泽君讨了镇痛生骨之方。白泽君知道殿下不容荤腥,此药皆是仙
方,以
蛇凝华
为引,又有大
还玉
等数味仙
做辅,殿下无需担忧,但服无妨。”
青华从托盘里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喂越鸟服药。九灵体贴,非但知道明王不食荤腥,还知道这仙方苦涩,在汤药旁边另外奉上了一碟蜜饯。
果不其然,越鸟服了那药,眉
紧皱,连连叫苦。青华拣了一颗杏
,不顾男
授受不亲之嫌,径直喂进了越鸟
里。
金雕见此,揪住九灵的领
就将他拖出了东极殿。
“尊者
嘛!快放开!”帝君和明王遭此大难,九灵正要紧着侍奉,这九
鸟拉他
嘛?
“明王救了你主子的命,你主子现在要给她叩
谢恩,你敢看吗?”金雕吓唬到。
九灵被金雕糊弄住了——想想也对,若真是那样,他确实是不敢看。
“去!给我沏茶去!”金雕一
坐定,满脸的逍遥。
话分两
,各表一枝。东极殿里,青华见金雕识相,连忙一挥手掩了殿门,急急与越鸟亲近说话。
“你快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失算,还是故意!”青华失而复得,心中是无比的后怕。
“我真是失算!帝君千万信我!”越鸟不顾疼痛,扒着青华的手臂急忙解释。
“好好,我信你,我信你!”青华眼看越鸟疼得眉
都皱了起来,就知道她是使不上力,连忙宽慰她,让她重新趴好。
“张嘴。”青华捧了一盏茶在手心对越鸟说。
“怎么喝?”越鸟失了不少血,确实是
渴,但是她现在只能趴着,如何能饮水?
“殿下只管张嘴就行。”
说话间只见青华两指一挥,杯中茶水汇作一
,凌空而起,直奔越鸟唇间。越鸟连忙痛饮,一杯不够,竟将那一壶茶喝了个大半才终于解了
渴。
“是我太傻了,忘了帝君本事。”越鸟看帝君如此温柔体贴,心里不免生出娇羞来。
“今
你我虽是连遭大难,却也算是因祸得福。”青华幽幽开
。
“帝君断脉相救,还说什么福气?”听九灵所言,帝君为了救她,怕是惊动了半个九重天了。她在这九重天无尺寸之功,还要劳动叁清来救她的小命,实在是尴尬。
“殿下以身相护,本座以血相救,我二
岂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话是好话,可青华越说越不好意思,面上都生出红晕来。越鸟害羞极了,别过
去不再看青华,可她心里遍生甜蜜,脸上难掩笑意。
“你这样趴着,只怕是难受。”
青华隔着锦被轻抚着越鸟的背脊——金雕给越鸟接好了骨,也将越鸟背上皮
尽复了,但她还要生脉续血,恐怕是得好好将养一番。可越鸟伤在背上,坐也不行,躺也不行,只能趴着,时间长了哪能不难受?
“越儿,我有办法了!”青华
思所至,心生一计。
越鸟眼看着青华帝君从指间唤出一泉清水,直奔越鸟身下,做了一铺水床,将越鸟的身子稳稳的托起,叫她无论是趴着还是躺着,都不用费半点力气。
“帝君……这……”
越鸟浑身舒展,如同卧在云端一般,再看身下——那水铺合着她的身形,将她贴身捧着,让她从
到脚半点不用着力。可是这水灵巧,沾身不湿,似乎是青华帝君的真身,那她岂不是让帝君抱在怀里了?
“越儿……我……你别害羞,我不敢越礼,我只是怕你辛苦。”
青华臊红了脸,眼都躲闪了起来——越鸟虽然是有锦被盖着,可她身上的衣物早被金雕化去了,眼下是赤着胸
着背。青华将真身一分为二,此刻可是踏踏实实地把越鸟赤
着抱在了怀中。
“帝君……还是把我挪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