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没雇着,老张
一个
看顾不过来,有时还要帮忙送货,所以
娘有时也要去帮忙。
月容不常出去,只是在老张送货的时候才去铺子看顾一下。
自来了这没多久,周围的邻居都知道,新开的粮油铺当家有个漂亮的闺,来他家打听做媒的都来了好几趟。
月容他爹从前也在扬州开粮油铺的,不过南方民风没这么开放,月容很少出去,加上月容娘还在,就得了一个闺总是娇宠着,哪舍得她
活受累,月容爹老张
疼
月容娘,小户
家也给月容聘了个
娘。
现在不一样了,家里就三个,不能全靠月容爹撑起来。
月容正坐在柜子后面,听到脚步声,还没抬起,温声细语问道,“客官,想要点什么?”
等她抬起来,登时就愣住了,眼前这穿着靛青色长袍的男子,正是那
在大街上见过的。
有着北方挺拔高大的身型,浓眉钩鼻,那视线太明目张胆,直勾勾的看着她。
月容心里气恼,这的眼睛太讨厌,黑湛湛的看得她心慌得很,避开他的眼也能感觉到他仍旧在看她。
见他没回话,月容再问了句,语气冷硬,“客官有何事?”
秦晟嘴角微掀,“我来买米的。”
月容指着左边,“那便是,你挑。”
明明是让他挑,他却偏偏还看着她。
月容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帮他挑,“这种是南方新上的米,感绵糯。”
秦晟侧问道,“你也
吃这种?”
月容不解,点,“嗯。”
“那要这种。”
看他身强力壮的,月容就不问他要不要送货了。
秦晟直接要了一大袋,也不用车推,自己扛到肩上。
到了家,秦大娘出来见到儿子肩扛了一袋子东西,“这什么呀?”
“娘,这新出的米。”
秦晟娘不解,“平白无故的买什么米。”
秦晟只勾着唇笑,“这米好吃。”
要给那东街的宁嫂子送油,老张出去送货了,月容把这活揽了,从这里走去东街就二里路而已。
月容认得路,把油送到宁嫂子那里收了钱。
宁嫂子豪爽好客,拉着她的手,“你这模样长得可真标致,许了没有?”
北方民风彪悍,可月容仍旧不习惯,脸颊发热,摇。
南方来的姑娘就是和北方的不一样,娇滴滴的可。
宁嫂子见她怕羞便不再问她,只笑吟吟的嘱咐她下次再给她送油过来。
月容沿着原路回去,谁知在转角处又遇到了那男子。
秦晟早就看见她了,穿一抹淡缎绣花小褂,胸脯撑得满满的,那一束腰却极细,步子迈得小,小胯一摇一摇的,裙摆也晃起波
。
月容只愣了一下,便目不斜视的走过。
秦晟玩味的顶了顶腮帮。
不用几步就跟上了她,“怎地还要你出来送货?”
月容心里气恼他上次的不礼貌,加快了脚步不想搭理他。
她都差不多小跑起来了,秦晟几大步就能追上。
笑着说,“你仔细别摔了。”
月容停下,有点喘气,胸脯一起一伏的,侧问道,“你这
跟着我
嘛?”
秦晟见她终于肯搭理他了,不着痕迹的瞅了眼她盈满的衣襟。
“我也是走这条路。”
这可真是讨厌。
月容气呼呼的瞪他。
她发现他长的好高,她才到他肩,仰着
瞪他也累,帕子一甩往前走。
啧啧,又不理了。
“你是南方来的吗?”
可不是嘛,那皮肤白剔透,一掐就能出水,还有那声音温软娇糯。
拐角有一辆马车驶出来,大概有急事,车夫扬鞭催马跑得急,月容低着没留意。
秦晟猛地伸手拉住她,“小心!”
马车从面前跑过,只离她几尺远,月容一惊,手腕被他攥住,后背撞进他清宽的胸膛里。
回过后连忙从他怀里出来,月容心慌脚软,一边觉着被他轻薄了,一边又觉着要感谢他。
秦晟看她脸色发白,眸子睁得圆溜溜,似乎是给吓着了。
“吓到了?”
月容垂下眼睑,摇,“没。”
他一路跟着她,待走至铺子,月容跨步进去,咬了咬唇,还是回过,跟他说了声,“谢谢。”
秦晟扬起笑,心好极,吹着
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