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平在得知了苗柏根被公安经侦扣了24个小时后,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
已经很多年了,苗柏根对邹平始终忠心耿耿亦言听计从,而且在做事方面十分尽心和到位。然而,邹平不是个笨蛋,尤其当苗柏根的“表妹”与自己有了明铺暗盖的关系后,邹平开始感到了苗柏根的“忠诚”背后,藏匿着一份不浅的心计,只是木已成舟,邹平已经无法也不想自拔了。何况,如果没有苗柏根的鼎力相助,邹平当时在澳门欠下的赌债根本无法摆平,自己平时的手
也不可能长期颇宽裕。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邹平很多次在夜静之际也对自己忧心忡忡过,但面对已成习惯的锦衣玉食追求,以及温柔乡里的娇艳美色,邹平被一
无法摆脱的力量牵引着,更
趋一
地沉沦着。尽管邹平亦曾经琢磨过醉生梦死和刀
舔血,这两个成语的特殊逻辑关系,但惯
的强大,让邹平彻底放弃了“刹车”的念
。
现在苗柏根被盯上了,而且居然不是反贪而是公安在出手,这使得邹平极为心惊跳。因为公安的魏建涛据说是个“鬼见愁”式的
物,想从这个姓魏的手上“滑脚”,基本上属于痴
说梦。另外,反贪那里还有个葛若蓓,这个看上去面容姣好的
,可是个手起刀落、杀阀果断的母夜叉。
怎么办?
今晚,邹平在家里的书房中左思右想了三个多小时,仍然一愁莫展。脑海中“跑路”和“招供”两个词替地出现,可细思后又觉得都不是活路。
突然,邹平在万念俱灰中想到了“间蒸发”这个词。对呀,天如果不灭我邹某,这,也许就是起死回生、峰迴路转的唯一机会。
邹平又点上了一根香烟,并起身打开了一扇窗户。他要让夜的风,以及夜半特有的密气息给自己带来绝处逢生的灵感。因为企图利用下个月出国的机会“跑路”,无疑风险太大,太没有把握了。
......
阿三收到了苗柏根半夜发来的信息,约他明天早上八点在区中心医院底层大厅的挂号窗那里碰
。
阿三看着中文传呼机上留言,心里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
技侦的老黄将电话打到了魏建涛的家中:“局长,一号对象有动作了,明天一早八点约了二号对象见面,地点在……”
魏建涛说:“你等一下,我两分钟以后给你打回去,先挂了。”
说完,魏建涛对被电话吵醒的太太歉意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又来案子了,我去儿的房间处理一下,你睡吧。”
项慧倩说:“别在儿房间里拼命抽烟,另外把窗户全打开,不然
儿从学校回来后又要抗议了,听到吗?”
“明白,我尽量少抽点。或者我去客厅吧,省得小祖宗回来后,又要和我烦半天。我这个烟枪,在你们母面前是个二等公民。”魏建涛自嘲地说道。
项慧倩白了丈夫一眼:“什么二等公民?真会抬举自己,你就是个劣等公民。”
“好好好,劣等公民,你说了算。”说完,魏建涛下床后,在睡衣外面穿了件衣服,便走出了卧室。
魏建涛对着电话听筒说:“况我知道了。老黄,你们密切注意这几个对象的
况,如果有异常马上报告。好,辛苦了。”
项慧倩拿着一件警察大衣走了出来:“外面冷,穿上大衣,当心感冒。
魏建涛在接过大衣的同时,拉起了妻子的手吻了一下,接着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有好老婆的男也最幸福。”
项慧倩亲昵地一笑:“少甜言蜜语。你呀,把自己照顾照顾好,我就省心了。”
魏建涛笑笑后说:“我问个事,你在区府办与那个副区长邹平接触多吗?”
“我一个普通办事员,哪能得了
家副区长的法眼?再说我身边还有你这个动不动就抓
关
的老公,谁吃饱了和我讨近乎?对了,你
吗问到他?”项慧倩说道。
魏建涛说:“随一问。阿倩,最近如果有谁突然对你热络了,一定记得及时告诉我。”
项慧倩看着丈夫说:“区府里那些当官的,不归你们警察管吧?你一个副局长想抢反贪局的‘生意’?少管闲事,你还嫌自己不够忙呀?好了,我知道了,只是结果一定会让你失望的。你尽量别弄通宵,抓紧休息,听到吗?”
“明白了,你去睡吧。”
魏建涛拨通了葛若蓓家的电话:“大局长,一号对象有动作了,约了二号对象明天一早碰,在区中心医院大厅的挂号窗
那里。对,考虑蛮周到的,谍战和警匪片看多了,都开始学专业手法了。我让刑队明天去
盯现场。你也派
去?好,我们分
布控吧。对,这边由我总控,你放心吧。明天再联系,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