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暑期在兼职救生员。
工作蛮清闲的。每天四小时
班制，带着哨子在海滩边上巡逻，偶尔管教一下不听话的熊孩子。刚跟前辈
了班，准备散散步回家的海棠瞥见了远处
水线外海面上一个起伏搏动的黑点。
有
溺水！
海棠立刻吹响哨子，希望引起其他工作员的注意力，可这里离游客在的主海滩实在太远了。她没多想，扔了帽子背包鞋子就跳进海里，奋力向那游去。
接近了，是个男
，看上去已经没有挣扎了。正好，要是他还有力气，海棠还得想办法打晕他。海棠迅速做出判断，双手从背后穿过腋下并反扣，托住半昏迷的溺水者以仰泳的姿势回到浅滩。
在把从水里拖上岸时，海棠才发现，这没有腿。
他打算跳海自杀。
好不容易找到这处没有的沙滩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结果被多管闲事的捞起来了。
“别、别管我！咳咳、你走开！”
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海棠挠挠
：“这个，您在这边死了我们救生员组织是要担责任的。”
他瞪了眼，满腔愤怒哑了火。这个穿红色连体泳衣的短发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腔调软绵，一脸腼腆的为难。
家毕竟出于好心，费了力气把自己带上来。那么小一姑娘，自己要是挣扎厉害了说不定连她都得折进去。虽说他自从遭了难，就恨命运不公，见谁都不顺眼，但也没想过害。
“那我走远点行了吧。”他皱起眉毛说。
就算不关责任，海棠哪儿能真看寻死：“
嘛这么想不开呀。”
“你看不出来吗？”他嗤笑道。
哦，他的腿，从膝盖处截了肢。
可惜了，这长得凶是凶了点，还蛮好看的，此时就穿着一条湿透了的沙滩短裤，肩宽腰窄，三角架子似的好身材，蜜色的皮肤，结实流畅的肌
，线条优美的腿到膝盖处止于红色的狰狞末端。
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海棠抬望了望：“您从哪儿跳下来的呀？那边山崖吗？待这儿别动，我去给您把车推过来。”
她好像笃定一定有这么个椅似的。反正他一看就是个残废嘛。最可气的是，还真给她说对了。
“滚滚滚！有那同
心你去当残疾志愿者呀！我不需要！你不管我就算帮了我了。”他没好气地说。
朗朗乾坤，
孩子的脸被晒得红扑扑的，发梢上的水珠抵在滚烫的沙子上，瞬间就没影儿了。他低着不想看她，健康美丽的生命，真刺眼啊。他只想把自己藏起来，藏在
影里，藏在海里，远离那些比
光还毒，怜悯的、好的、充满‘理解’的眼光。
海棠听他这么呛倒也没生气，她联系不上别的救生员，这绪不好，自己走开了说不定会出事。她盘腿坐下来，这样他们的高度差不多。海棠好声好气地跟他闲聊：“您平时喜欢做什么呀。”
她是听不懂话吗，都这样赶她了，怎么还不丢下他走掉呢。
“老子都这样了还他妈能什么。”他忍不住
了句粗
。
“我喜欢游泳。”海棠说，“没有翅膀，鱼没有双腿，但在水里，都可以像鸟一样飞。”
男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
“也许您可以多听听海声。会忘掉很多烦恼。”
“我以前也会游泳。”他把略长的发往后薅，补充了一句，“游得很快。”
“看得出来。”海棠说。这个男有常年游泳的身材，紧实流畅纹理分明的腹肌，以她的眼光看，是运动员的身材。
“现在……还算个
。”他又莫名恼火起来，跟她说这些什么呢，难道她会相信眼前这个残废是曾经夺冠的专业游泳运动员吗，她会理解他突如其来断送的梦想吗。说到底不过是没有半点集的陌生，何必要和她讲自己的故事。他要她的理解和同来有什么用。
“现在您也可以。”海棠安慰道，“只要多加练习。”
“……然后呢，你还要劝我去参加残奥会吗。”他烦躁起来，他嘛要听她的，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还不是会转身走。反正都要留他一个游
，何不早点走，“我不想听道理。也许你说的都对，但有什么用呢？改变得了现实吗？我他妈连朋友都找不到，你同我？那你愿意给我
吗?”
孩惊讶地张了张嘴。
这下她该知道怕了吧，这个残废不仅不会感激她的救命之恩还对她有龌龊的企图。为什么不呢，她那么可
，声音又好听。他只是腿断了，不是眼瞎了耳聋了，失去健康的身体不代表连欲都没有了。怎么，很惊讶，难道残疾就只配被可怜被救助，连正常的欢愉都不应该想？
“啊，那个……”
“做不到就快滚吧。我不需要你多余的同心。”他抹了把脸，做出凶恶的表。她多待一分钟一秒钟都是对他的折磨，命运在他面前呈上满池子美酒，只给了他一把漏勺。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病。”海棠一气说出来。
“啊？”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见孩子一脸认真，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没有……嗯……”
“我愿意跟你做。”海棠说，她忽的站起来，男随着她的起身向后仰，仿佛被吓了一大跳。
“请等一等。”海棠张开手掌比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光着脚跑到不远处，翻找背包里的东西，很快又跑回来了。
“喏，避孕套。”她把小小的包装放在手心上给他看，“不介意吧？”
“你、你说什么、别拿我开玩笑，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他语无伦次地说。
“不是你不相信吗。我说可以的啊。”海棠一脸无辜。
“……在这里？现在？你怎么，这么轻浮……啊。”他说完咬到了舌，十分后悔。
“是的，太阳快下山了，不会有来。还有啊，这位先生，我只是同意跟你做，有没有说要当你朋友。为什么一定要了解你不可呢？难道你觉得发生了关系就要往吗？”海棠眨了眨眼，“你怎么这么轻浮呀。”
啊，说的好像他稀罕她的不得了似的。他恼火地想。
可不就是吗？他到现在还觉得这孩是在逗弄他。自己除了成为家的负担，或者让不认识的捉弄取乐以外还有什么价值呢？
他想要伸手摸摸她是不是真的。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已经截掉了半双腿的事实，身子一动就重心不稳地向前倒。他倒下去的时候闭上了眼，心想真是丢脸啊。
但他并没有倒在沙滩上，海棠扶住了他：“嘻嘻，不要这么急嘛。”
摸到孩柔软的手臂，他脸皮滚烫，一言不发。
海棠帮他坐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还是觉得抱着做比较好。她跪坐下来，帮他脱掉短裤，他目光闪躲，支支吾吾试图制止她，可手上没有半点劲。
“呀，难道你是第一次吗？”海棠撕开包装，拿出薄薄的橡胶圆环，他脸红得更厉害了，一双吊梢眼泛着水光，显得一点气势也没有了。
“别紧张，我也是第一次。”海棠说。她从来是个大胆的孩，想到什么就去做。她觉得他长得好看，别扭起来的样子也可，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他咬着下唇，任孩软乎乎的小手在自己下身摸来摸去，实际上他早在闻到她身上的馨香时就已经勃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