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茹其实对道门二品强者并没有概念,她喜好锦衣华服,胭脂水,对打打杀杀尔虞我诈的修真世界兴趣缺缺。
但类比能力她还是有的,修道者中的二品强者,应该与大罗朝廷里的二品大员差不了多少吧?
二品大官,基本上是六部尚书、一州巡抚、内阁学士一级的清流名贵。
二品修真者,朝廷一年怎么不得给个几千上万两俸银?
这么一算,这碍眼的小子还算找了个不错的路子。
而冯征,上过战场,见识过四品强者相互攻伐的惊天阵势,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连凑近围观的资格都没有。
也见识过大罗那位三品武者在千军万马中,只身一凿穿敌阵的雄姿,而那位三品武者已被皇帝册封为异姓亲王。
那二品强者对大罗意味着什么?
他脑子已经想不过来了。
冯征亲自给冯云斟了一杯酒,隔着桌子双手递上,讪讪笑道:“爹再敬您一杯,我了,您随意。”
冯云捏了捏眉心,一阵大。
我本来是想以普通的身份和你们相处,现在我摊牌了,不装了。
但这真不怪我啊,是正娘我的
他无奈道:“爹,咱父子之间,不必如此客套生分。”
冯征将自己杯盏中的酒一饮而尽,咂嘴思索片刻,道:“确实不能太生分,那是这,今我们在此结拜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哎哎哎哎呦,你掐我作甚?”
他瞪眼瞅着妻子。
孙婉茹的指甲还在冯征腰间的皮里嵌着,柳眉怒竖,道:“听听你讲得什么话?当爹的要和儿子拜把子?传出去不怕别
笑话?”
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冯山也含混不清道:“是啊爹爹,这辈分不就了?”
冯云抢过老爹手里的杯盏,不让他再喝。
也没几个菜啊,咋喝成这样?
“爹喝多了,说醉话呢。”冯云劝道。
“没,老子没醉。”冯征视线迷离,面庞泛着醉酒的红晕。
他抬起一根手指,举到面前,努力让视线聚焦在指尖一点上,道:“这辈分不了,容我捋一捋啊。”
“你我二结为兄弟,咱就各论各的,我叫你哥,你喊我爹,这不就理清了?”
孙婉茹实在听不下去,骂骂咧咧了几句,唤来婢,将冯征架着送回房间。
四饭局瞬间冷清下来,冯山依旧在埋
饭。
他发现冯云在看自己,于是咧嘴笑了一下。
这一笑,打了他吃一
东西,吸一下鼻涕的节奏。
冯云眼睁睁看着一截亮晶晶的鼻涕滴在一块红烧上,被冯山送进
中。
“经大条的爹,戏附身的正娘,脑子不好使的弟弟,好家伙,不是一家
不进一家门啊。”
“我那过世娘亲的基因得多强大,才没让我被老爹家的基因带跑偏?”
冯云仰起,此时
渐西沉,一
朦胧弯月初照星幕。
“呼,感恩的心,感谢我娘。”
夜。
冯家大宅一片祥和安静。
冯家遭此波折劫后余生,冯云也平安归家,一家紧绷的经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冯云的房间与老爹和正娘的房间隔了一个偌大的院子,依旧能听到老爹如雷般的呼噜声。
“大哥,喝,爹敬你一杯。”
紧接着,
啪——掌落在脸上的声音。
“喝喝喝,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老爹约莫是说梦话了,被正娘抽了一个大嘴。
冯云躺在床上笑出声来,已经脑补出那滑稽的画面了。
他也乏了,但脑子还在复盘这几发生的事。
在逍遥楼教小姐姐们跳钢管舞的时候,被官府抓走,打地牢,全家被抓。
靠着青楼厮混时,在小姐姐枕边听来的趣闻,让四品剑修李谦牵线,搭上了二皇子这条线。
又在刑部尚书、户部尚书、东圣教辅祭的一顿作下,稀里糊涂抽到稀有ssr卡,还认了一个二品修为的阿姨。
阿姨的修为真软,啊,不是,真大,也不是。
算了,反正阿姨很厉害就是了。
这根大腿他冯云抱定了。
来到这个世界两个多月了,本以为他重活一世,可以当个富家少爷,平平安安又没羞没臊地过完这一生。
现在看来,总觉得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推进一个暗流涌动的漩涡中。
漩涡下是尸山血海,是彼岸亡魂,抑或是一番铸就辉煌的史诗篇章?
“算了,不想了,明天去花街找小姐姐玩,睡觉。”
冯云沉沉地睡去,酣然进梦乡。
在梦中,冯云看到两个从未见过的。
一男一,似乎在梦中已等候冯云多时。
男子目若朗星,清新俊逸,月白色的龙纹缎面裁剪合体,衬得身姿清瘦挺拔,双手负于身后,下颌微微前倾,目光锐利之余又透着些慵懒不耐。
只有久居高位者才能将倨傲与散漫融汇一体。
子比男子落后一个身位,她仅以黑纱裹住胸脯和胯部,其余部位皆袒露在外,修长的双腿骨
匀婷,赤足站立,古铜色的皮肤透着异域风
。左侧鼻翼钉了一颗银色鼻钉,牵出一根
细的链子与耳饰相连。
“殿下,婢已携您经进
了他的梦境。”
子用蹩脚的大罗官话说道。
“这就是魅族的梦境秘术?扎尔花,得不错。”男子赞赏道。
被唤作扎尔花的异域子面无表
,只是微微低
,算是回应了男子的称赞。
男子望向冯云,朗声道:“冯云,以这种方式见面了,本殿是大罗二皇子,曹温禹。”
他昂首挺胸,嘴角扭出一丝笑意。
在大罗境内,只要他自报家门,纵使你有天大的背景,也得乖乖俯首。
没办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曹温禹已经习惯了,习惯得知他身份后,们满脸惊慌以
抢地的样子。
然而冯云只是扬起一根眉毛,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
做梦梦到男?这不是他冯某
的风格。
那异域子模样真得劲,穿得也得劲,回
得建议逍遥楼的鸨嬷嬷,招些异域
子来,异域
子生
狂野,与温顺贤淑的花魁娘子相比,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嘶……这男的越看越不顺眼,好碍事。
否则冯云一定得把这梦做成春梦。
曹温禹剑眉蹙起,上前一步,声音更加洪亮:“我是曹温禹。”
冯云抬手便是一掌,将他呼到一旁,怒骂:“我还家父张二河呢,滚,挡我看美
了。”
曹温禹被呼得一个踉跄,捂着脸,满眼难以置信。
他,大罗二皇子,大罗皇位的第二顺位继承,竟然被一个布衣抽了一耳光。
这不是在做梦吧?
奥,这是在别的梦里。
梦本身就是荒诞的。
异域子扎尔花面无表
道:“梦境里,梦主的
绪会被放大化,梦主平
若是不敬皇权,在梦中出手打一位皇室子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