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唐釉来说,可真是个好消息。
萧定慷那厮原想坑她,不想自己手下却出了只偷食的老鼠,把其他的粮仓搅了个底朝天。
唐釉眸光轻转,吩咐海棠替她绾发,她不放心,还要自己去瞧几眼。
海棠拿着玉梳转到她身后,将乌发打散,从上到下一梳到底,好问:“姑娘,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唐釉透过铜镜轻睨她一眼,笑了笑没出声。
她轻轻拉开首饰匣子,随意拿出几枝金钗捏在手里比对,脑子里却想着一会儿出门的事。
她沉吟片刻,将添茶的春桃唤来,吩咐道:“去沉院把谢琅叫上,一会儿随我一起出门。”
春桃低低应了一声,挑起帘子领命而去。
待唐釉收拾完毕,领着海棠和春桃走出小跨院,正巧在拐角处碰到了气势汹汹的桂嬷嬷,还有她的小跟班――柳叶。
唐釉抬眸打量她们,这二人摆出了相似的情,皆是昂胸抬头,绷脸假笑,一副同气连枝,同仇敌忾的姿态。
呦呵,她出去这一趟,竟让这不对付的俩人,一个鼻孔出气了?
桂嬷嬷先上前两步,端着架子装模作样的给唐釉行礼,本以为她会侧身避开,毕竟自己是老太君派来的,她日后可是要落在自己手里的。
不想唐釉却立在原地,生生受了她这一礼,也不叫她起身,直接不咸不淡的开口,“嬷嬷有何事?”
桂嬷嬷嘴角抽了抽,这贱蹄子出去一趟还转了性了?
难道她忘了自己是什么磋磨她的了么?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压根没长记性?
如果她忘了怎么被关在书房里抄的手软,那自己不介意再让她重温旧事,反正她还有大把的时间。
桂嬷嬷自己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准备张口说话,却听唐釉娇着声音道:
“嬷嬷没事就先退下好生歇着吧,若是心绞痛再犯了,可是得不偿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