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石墙筑成的厄榭府外，一个少
静静望着眼前的湖水。她坐在
椅上，身穿一件白色睡衣，袖
和下摆缀着层迭的蕾丝花边。
她的眼睛大而清澈，惨绿的湖水映在其中，为那张苍白秀丽的脸添了一丝说不出的忧郁。
这是一个
沉晦暗的秋
，湖畔枯木林立，落叶被风卷起，又缓缓飘落至湖面。
湖底堆积了多少个秋天的枯叶？衰颓、腐败的气息从湖底传来，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沾染着那
臭味，让她想要大喊大叫，想要不顾一切，从椅上站起来，飞奔逃出这里，特别是在——
“玛德琳，猜猜这次的医生是从哪里来的？”罗德里克俯身，轻轻抚上妹妹的脊背。
她没有回答，那只手一触到她，她的身体就无法自控地颤抖不已。他的气息
在她耳边，她无法躲避也不能动弹，只能闭着眼，忍耐着
体和心灵
处的双重痛苦。
她的两颧泛起
红，紧紧咬着下唇，但不是因为羞涩的天
所致。而是……
可怕的僵直症又发作了。
罗德里克摇响手铃，管家匆匆赶来。
“医生来了吗？去请他过来！”
“是的，医生在会客室——”
“叫他过来！快！”
“……一种罕见的症状，值得为此写一篇研究文献……主要是
上的……”
“是的，医生。”罗德里克频频点
，表示赞同，“我的妹妹在伦敦修道院里读过书，那几年没
照顾她，应该就是在那时受到了伤害。”
戴单片眼镜的医生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请您再详细说一些？”
罗德里克用食指点着太阳
，像在思索。他看上去是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食指细白修长，中指上戴着一枚刻有家族徽章的戒指。
“我记得的，就是这些。等她醒来，也许我可以弄清楚——”他说到这里，两手
叉，身子微微前倾，离了椅背，一双湖水般的蓝眼睛直视着医生，“那些针剂大概多久才会让她醒来？”
玛德琳睁开眼，正对上哥哥那双湛蓝色的眼睛。
他盯着她，一脸关切的色。
“玛德琳？你怎么样？”罗德里克在她身边坐下。
她看到他身上那件赭红色睡袍的系带是松开的，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就要覆上她的额。
“不——我很好，哥哥。”
那只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秒，最终落在她右边脸颊上。
“我很担心你，医生用了两支针剂，之后你就睡着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一颗心绷得紧紧，然而身上却没有知觉。
“我……我不知道。”她不自在地扭过脸，想要躲开那只手。
“让哥哥看看吧。”那只手向下移，隔着细薄棉胚制成的睡衣，不容置疑地
抚她的身体。
双
被触到的感觉让玛德琳发出了一声惊叫，可那声音有气无力，罗德里克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我……我不能动了……不要这样……”她涨红了脸，乞求着。
“不能动？”罗德里克重复着她的话，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两指隔着一层薄睡衣捻住了她的。
她闭上眼，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如果你听过雀鸟临终前的哀鸣。
仆们对此充耳不闻，他们甚至没有走上楼来敲门问一声主的
形。
罗德里克收回手，安抚似的轻轻摸了两下她的嘴唇。
“看来是这样，是针剂起作用了。”
玛德琳还在发抖，两滴泪水从她眼眶中涌出，她侧过脸，泪水滑落。
缀了一圈白色蕾丝的枕巾上缓缓晕开一小滩水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