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阡玉琛的埋怨,荆荷刚要否认,却想起自己好像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而且就是在那天晚上,阡玉琛袭击了她,使得她彻底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对我做了过分的事啊!”
荆荷想到这事就来气,那晚她差点就被他侵犯了!
“是你叫我不要伪装自己的,我如你所说的表达了真实的自我,你又反过来骂我猥亵了你……”
“可你做的就是猥亵啊!别说得好像我冤枉了你似的!再说,你那叫哪门子‘真实的自我’啊?!你……你脑子里难道就只有那些事吗?”
发的雄
脑子里可不就只有
配的事吗?
想到这里,意识到自己承认了自己的兽,阡玉琛似吃了苍蝇一般,本就惨白的面颊愈发显得瘦削。
“对不起,那时候是我不够冷静,再加上白天你说的话,以及你当时背对着我,我以为你在向我请求配……所以没能控制得住发
时的
冲动。”
男道歉得那般诚恳,荆荷一时竟不知是该骂他的好,还是该可怜他的好。
“阡医生,难道你都没追过孩子吗?”
“为什么要追?”
这倒是把荆荷给问住了。
以阡玉琛的容貌、才识以及职业,确实已经到了不需要追、随便勾勾手指就有
往上贴的地步。
觉得自己问了个无聊的问题,荆荷选择了闭嘴,而阡玉琛却接了下去。
“我对类的雌
没有兴趣。”
“那我呢?”
这次换阡玉琛语塞了,他偏了偏,似乎是想看向荆荷,奈何视线模糊得连她的
廓都捕捉不到。
“你是个例外。”
荆荷:“……”
好吧,她这是被开除“籍”了?
可转念一想,荆荷才想起来,这个男其实也是猫啊……
“所以,你的本体是……花豹?”
她记得东思源确实有这么说过。
而阡玉琛却是冷笑了一声,“你见过把自己摔成这样的花豹吗?”
“以前是没见过,但今天见识到了。”
荆荷嘴上不饶,可脸上的苦笑
露了她的心疼。
如若不是为了救她,阡玉琛不至于落得如此。
荆荷自然是愧疚的,可一旁的男却与她的感
不尽相通。
阡玉琛并不想承认自己的野兽身份,觉得那模样既野蛮又丑陋,甚至厌恶到了会洁癖发作的地步……
成为类的这几年,他都极力想要忘记他作为花豹的过去,而荆荷的出现彻底打
了他的自欺欺
,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自己会变成一只被本能驱使的野兽。
他伪装自己,想让自己活得像个,却被荆荷无
地揭穿了假面具。
阡玉琛将她的一句挖苦错误地解读成了忠告。
本以为终于遇到了能将自己的丑陋摊在对方面前的那个,结果在意识到只是自己自作多
后,阡玉琛选择的逃离。
“荆荷,我忌妒你。你可以像类一般活得自由自在,而我们却不得不被野兽的本能所控制着……
不
,鬼不鬼。”
直到这时,荆荷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之前阡玉琛会说忌妒她了。
可生而为或是兽,并非是她能主观决定的,就算忌妒她又能有什么用呢?
原来不仅会为自己的出生而自卑,猫……也会么?
荆荷想不通答案,再度向阡玉琛搭话时,男已经极度虚弱了。
“荆荷……”他扯着碎的嗓子,颤抖着一字一句地吐着音节,极力地想要表达。
“行了,你别说了,保存点体力……”
“不,我怕以后没机会说……”
浅浅地吸了气,阡玉琛扯动嘴角,闭着眼,勉强露出了一个淡笑。
“你是真的喜欢他也好……还是把他当宠物也好……只希望你能好好待他……小瑾……就拜托你了……”
语毕,男的呼吸越来越浅,直到胸膛再也没了起伏。
荆荷吓得连连呼喊,几番推摇之下才发现阡玉琛身下全是血,将沙土都染得殷红。
“阡玉琛!你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有来救我们上去了……”
“阡玉琛!”
荆荷声音发着颤,看着男逐渐变得冰冷的身体,那种眼见着生命在自己面前逐渐流逝的无力感充斥了全身。
谁来?……谁能来救救他!
作者有话说:
[推眼镜]其实这是一个双倍火葬场。
壹玖贰 自己跳进了坑里?
两名消防员顺着吊车绳索来到坑底时,荆荷已经哭成了泪。
“这位士,把手给我。”
看着朝自己伸来的援助之手,荆荷却是不停地摇。
“我没事……你先救他,快救他!”
她激动得都说不出一句长话,哽咽声数次打断了她的话音,“他……他伤得重,先救他!”
一位消防员看到躺在荆荷身边已一动不动的男,权衡了半秒,点了点
。
“好的士,你先冷静一下别
动,以免发生二次塌陷。我先给你系好安全绳,然后先带他上去。”
说完,消防员们立马雷厉风行地采取行动,将阡玉琛抬上担架固定好后,由吊车缓缓吊出坑。
看着地面上留下的红血印,荆荷再度
绪失控,捂着嘴泣不成声。
待她被救上去时,阡玉琛已经先行送往医院抢救了。
虽然荆荷只有皮外伤,但医生还是强烈建议她去医院做一下检查。
突然遭遇飞来横祸,荆荷惊魂未定,坐在一旁平复绪。
她正望着那陷下去的漆黑大 出,零星听到围观群众的一些谈话。
“今天可真是不顺啊,这大中午的,已经是第三次有急救车来这里了!”
“怎么回事儿?”
“嗨,前面路段好像出了车祸,所以才造成了堵车。这是第一次。”
“堵车途中有个老大爷突发晕厥,救护车都开不进去,还是叫给搬出来才送去医院的。这是第二次。”
“第三次就是这塌陷了……”
“啧啧啧,这才刚过元旦就出这么多事故,开年不利啊!”
……?
消防员还在坑下作业,确保沙土里没有掩埋住其他遇难者。
这时,有一名消防员从坑里上来,小跑步奔向荆荷,臂弯里抱着摊开的消防服,里面似乎兜着什么东西。
“士,请问这是你的吗?”
荆荷埋,瞧见那摊在橙红色消防服里的小小躯体,瞳孔骤然放大。
虽然它满身血污和泥土,但从廓上不难分辨出,这是一只猫。
斑驳的身躯上依稀能分辨出它原本金色的被毛,逐渐僵硬的四肢预示着它已命不久矣。
荆荷用颤抖的手捉起小猫的右前腿,看着它垫上一处明显的疤痕,心中更加确定了它的身份。
是菠萝。
第一次和这小东西见面时,它伤了右前腿,垫
损,被她带去了李舟那里做了处理。
后来伤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