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吗?”甄世率问。更多小说 ltxsba.top
凌谦皱着眉,盯着他手掌心与手臂连接处的手腕位置看。
那儿有一颗小小的红点。
“我的痣怎么了吗?”甄世率问。
凌谦又看了看他的脸,放开了手:“没什么……那你就脱、脱、脱吧。”
甄世率不明所以,低下继续脱衣。
凌谦扭过,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也不是多特别的东西,应该只是个巧合吧。
两都只剩内裤,并排躺在被子底下,中间隔着至少二十厘米的距离,谁也碰不着谁。
“你的床怎么这么大,”甄世率感慨,“你不会觉得自己好像睡在地上一样吗?”
“不会。”凌谦冷漠地答道。
他板着脸,心里却是无比紧张。根据收到的报,顶多再过五分钟,他要等的
就会出现了。
“你到底是要演给谁看,我不会被打吧?”甄世率问。
“……不会,”凌谦迟疑了一下,“……吧。”
甄世率顿时紧张:“要是动手三百块肯定不够!”
“你待会儿一个字都别说,闭着嘴,就不会有事。”凌谦说。
“你确定吗,”甄世率依旧不安,“是不是你对象啊,男的的?你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好不好?”
“是我的……”凌谦话音未落,隐约听到走廊上传来了声响。
为了保证演出效果,他们方才刻意没关门,还把衣服裤子丢了一地。
只要再过不到十秒,来必定会经过这个房间,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
凌谦赶紧一个翻身,压在了甄世率身上,轻声说道:“就这样别动。”
甄世率僵硬:“不是说碰我一下天打雷劈吗?”
凌谦高度紧张一脸严肃:“嘘——!”
在他们对话的同时,重叠的脚步声与对话声逐渐靠近。
来远不止一个。
“他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家的,我们……”一个中年的声音由远及近,戛然而止。
空气安静了两秒后,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男愤怒的声音:“凌谦你在
什么呢!”
凌谦吸一
气,猛地撑起身坐了起来,用力掀开了半截被子,露出两
不着片缕的上身。
“你们怎么来了啊,我在什么看不出来吗?”他为了虚张声势,说得极为大声。
门外站着四个。
其中两个凌谦很熟悉,是他的父母。
另两个,年纪看起来要比他父母稍长些,模样十分陌生,但凌谦知道他们是谁。
他那个莫名其妙的婚约对象的父母。
今天这一出,也主要是为了他们准备的。就不信看到这种场景,这两还舍得把
儿嫁过来。
看来效果比预想中还要好,那对中年夫目瞪
呆,惊讶不已,彻底陷
了僵直中。
“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对象,”凌谦一脸玩世不恭,抬手用大拇指点了点旁边一声不吭的甄世率,“你们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们把门带上。”
他说着,随意往身侧瞥了一眼,很快愣住。
沉默的甄世率也是一副目瞪呆的模样,并且脸色煞白,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景象。
凌谦疑惑之际,门外那个陌生的中年开
了:“贝唯西,你……你们……你和他……”
凌谦眨了眨眼睛。
贝、唯、西?
紧接着,他身边那个自称甄世率的男战战兢兢坐起了身:“爸、妈……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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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婚快乐
凌谦呆愣愣站着。
他在队伍里放空了好一会儿,转过看向了他身边的
。
贝唯西面无表,和他一样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你不是说今天不会来吗?”凌谦问。
“你要是早点把欠我的三百块钱给我,我也许还有可能顺利溜掉。”贝唯西说。
凌谦巨冤:“我根本没你的联系方式怎么给你钱?”
上次那一出意外过后,两家父母在尴尬又融洽的诡异氛围中进行了友好的谈话。
凌谦没参与。他因为震惊和羞耻不愿意面对现实,独自躲在房里怀疑生。
等他踏出房门,贝唯西已经跟着父母一起走了。
两不只是没有
换任何联系方式,甚至在那之后没有单独说过话。
几天后唯一一次流机会,也还是两家
一起。
父母们在餐桌边热火朝天商量领证时间,贝唯西坐在凌谦身旁,示意凌谦低往下看。
他双手藏在桌子底下,用手指在掌心里写字。
——放心,我不会去。
这个骗子!
“你根本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做出了多少努力。没钱我还能溜去哪儿啊,”贝唯西痛苦摊手,“连身份证都摸不到,身无分文,跑出去流落街然后饿死吗?”
凌谦无言以对。
队伍又缩短了半米。
“现在怎么办?”他问贝唯西。
贝唯西面无表:“祝我们新婚快乐吧。”
凌谦立刻瞪大眼睛:“我信了你说今天不会来才老老实实过来的!”
贝唯西转过,皮笑
不笑:“要不是你突发想把我雇回去
那活我就早远走高飞了。”
“我哪知道就是你啊,”凌谦愤怒,越想越咽不下这气:“要不是你用假学生证骗我,还编个那么弱智的假名,我怎么可能把你带回去?”
“我编一个那么弱智的假名就是想筛选掉有脑子的。”贝唯西说。
“反向思维懂不懂,”凌谦不服气了,“因为太假了所以有可能是真的。”
贝唯西摊手:“你要是早说清楚为什么找我去,我至于傻呵呵跟着吗?还有,你看到我手臂上的红痣,就没觉得不对劲?”
“这又不是什么独家专利,”凌谦骂骂咧咧的,“我一直以为贝唯西是个的好不好,哪知道会这么巧!”
“你连自己结婚对象是男是都没搞清楚?”贝唯西问。
“我根本没想结婚!”凌谦喊。
话音落下,前后排队的纷纷向他俩看过来。
凌谦扭过,轻轻地呿了一声。
“要不是我爸妈信那什么……”
“我知道,”贝唯西撇了撇嘴,“其实你得感谢我吧,我这是救你一命。”
“拉倒吧,”凌谦无语,“这你都信?”
按理说,凌谦远远不到会被婚的年纪。
他出身富庶,父母对他溺有加,也从未
迫过他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之所以在婚姻大事上如此独断专行,起因在凌谦看来简直匪夷所思。
凌谦的父母是生意,很讲究迷信。
大约八年前,他们遇上过一次严重的瓶颈,眼看周转不灵就要产,一辈子心血即将毁于一旦,有
为他们引荐了一位据说
通堪舆之术的世外高
。
那个凌谦眼中的老骗子收了一笔巨款,指挥着他父母把家里的摆设全都换了一遍,又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