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鸾走上了皇城的最高处,倚靠着朱阑,见那满城的烟翠色。
是个好地方,也有着好风景。可惜了,此处是幻境,没有她挚
之
。
曲芙不在她身侧,而是给了她一块自由出
皇城的令牌。尽管她们皆来自梵天五教,却要因为道不同而分道扬镳了。
“云飒,渊儿,你们可还好?”她怅然地低喃。也不知他们是否成功突
?好在有七煞树,即便他们真的有任何事
,七煞树也能将他们救回。
夕阳西下,晚霞映天。城中的万瓦鎏金,也为街道之上的
落下一抹暖色。
她的色逐渐凝重。
街道上的城民,似乎都是侏儒般的大小,每个
的双手皆是白骨。
谢鸣鸾目光扫过一条又一条街道,毫无例外,每个
都与曲芙别无二致!
为何会如此?难道曲芙是幻境之中的
?可是,曲芙又说从未有
走出过幻境。
她翻过阑
,掠过重重屋檐,来至
流如织的街道。似乎与外边也无甚差别,充满了烟火气。
正是傍晚时分,街边的酒楼皆掌起了灯。
落月升,灯月
辉,香车宝马盈街。
正在她环顾四周之时,身边逐渐聚拢了一群
。
“看,她好怪啊,怎么长这么高?”
“肯定是有病才能长这么高!”
“她的手也很怪啊!”
“看来毛病真不少呢!”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
们对她指指点点,仿若看杂耍般围观她。
她蹙起眉,推开这群
向前走去。
越往前去,不但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之
,连街道两旁高楼的窗户也被推开,探出一个个好的脑袋。
有
吹起了
哨,耳边传来了讥笑之声。
“好丑啊,怎么有长得这么高的
!”嘲笑她的
生怕她听不见,非要大声地在她后面喊。
谢鸣鸾回过首,那
又飞快地隐
了暗色之中。
可真是像蚊蝇一般招
厌啊!
谢鸣鸾握紧拳
,大步流星地前行。这是一个黑白颠倒的幻境,或许只有她是唯一的正常
,所以被这些
视作了“怪物”。
谢鸣鸾似乎有些理解曲芙了,唯有在此处,她才是那个正常
,不会有流言蜚语的中伤。
“哗——”兜
盖脸地浇下一杯酒。
谢鸣鸾急急一退,这才没有被淋着。
她仰起首,见窗边坐着一个肥
大耳的侏儒。他身着锦罗玉衣,广袖间用金丝绣着大朵的牡丹。他轻蔑一笑,挑衅地摇了摇酒樽:“丑八怪!”
简直不可理喻。
谢鸣鸾都被气笑了。这幻境着实过于荒诞了吧!
“晦气!”街边卖包子的大婶端着木盆,冲她泼来一盆脏水。
她足下轻点,攀墙上了酒楼,将那坐在窗边的肥硕男子向下一丢。脏水泼面,正好淋了他一身。
“丑东西,你等着挨刀吧!”那
在脏水中撒泼。
她轻哼一声,飞身上了屋檐。
“母夜叉,两只爪,眼大如铜铃,身长如妖怪。”一群下学的孩童正好路过此地,腋下夹着书,开始给她编排起了童谣。
谢鸣鸾摇了摇首,匪夷所思地转过了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