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少爷的?
谁是冷库哥哥?好好的,起这么个名字嘛呢?家里搞鱼虾批发的吗?
那位冷酷哥哥轻笑一声,透露着绝世高手的不屑“没问题,小事儿。明天八点再上线啊!”
许三宇连忙又去看白遇淮的脸色,好家伙,绿得可以去演复联四了。
那高手先一步退出了频道。
孟和新说“等会儿怀梦也上线了,你先别急着下。”
荆酒酒“唔。”
孟和新笑了笑“许哥,这位出马,是不是比咱们效率高?”
白遇淮冷冰冰地扫了一眼许三宇。
许三宇恨不得立马举手指天发誓,我真没有什么混蛋事啊!
孟和新“上次我才扮了几句,就让给认出来了。我觉得我演技在圈子里,也排得上名号啊。怎么装个小姑娘就不行了?”
孟和新说着,咂了下嘴“许哥你都能哄到几个,家还想跟你面基。怎么我就哄不到呢?”
许三宇满脸都写着不不不我没有,根本不敢去看白遇淮的脸色。
他没有教小少爷这么啊!
都是孟和新教的!
“许哥怎么不出声?”
“酒酒跟许哥学学。许哥才是真不露相。”
许三宇这才从喉中艰难地挤出来一句“别学了……”
孟和新嘿嘿一笑,只当许三宇觉得糗呢。
很快那个怀梦也上线了,几个又开了新局。这么一晚上玩下来,孟和新这网友那叫一个多如牛毛啊。还不知道他都从哪儿骗的,是不是全是拿荆酒酒去骗的。
当护士进来让孟和新收手机了,白遇淮也沉着脸关上了录音笔。
荆酒酒小声对语音频道说了句“拜拜。”
那边下线,这边白遇淮就开始了抓。
许三宇在后面已经彻底傻了。
行吧。
孟和新死吧。
至少我还能活着。
许三宇抹了把脸,然后才想起来,连忙又追上去说“白哥,不能打孩子啊!”
白遇淮转过。
许三宇嗫喏道“这不……小少爷看着年纪挺小的吗?家年纪轻轻跟了您,对吧?偶尔网上冲下
,那不也正常吗……”
冲的这下。
是很。
见白遇淮面色不变,一句话也没有说,许三宇更急了“其实小少爷呢,对您还是很一心一意的。上次看见您晚上还要熬着拍戏,就特别心疼,还悄悄跟我说,呃……”许三宇磕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说他数了数自己的钱,担心养不起您。”
白遇淮的步子一滞“养我?”
许三宇“嗯嗯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少爷会觉得您没钱……”许三宇说到这里顿了下,蔫了气儿道“哦,可能是因为小少爷自己太有钱了吧。那天他说,他现在可支配的钱,有几个亿而已。”
白遇淮绷紧的嘴角,这才微微缓和了。
再想起少年昔信誓旦旦说的,一定要保护好他……
白遇淮收起了录音笔,大步走出去,来到荆酒酒的卧室外,轻敲三声,才推门而。
荆酒酒从床上坐起来“和向导说完话了吗?”
白遇淮“没说。”
荆酒酒低看了一眼手腕,手腕上当然是没有表的,于是他又抬
看挂钟“……那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白遇淮听他问得理直气壮,又透着格外的亲近意味,一时觉得好气又好笑。
白遇淮“在外面打游戏。”
荆酒酒立马凑了过去“我最近跟着孟和新学了几手,我觉得自己有变得厉害一点点。你要打的时候,还是我们一块儿吧。我带带你呀。”
白遇淮“……”
别了。
带着他,他能当场气得脑溢血。
门外,许三宇给孟和新发了条消息,装模作样哎呀刚才我们白哥借我号打了会儿游戏,是不是和你一块儿打的,你们小心点,可别被营销号抓到啊
孟和新手机早在护士的督促下扔柜子里了。
他叹着气,辗转反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要不明天带着小少爷,换个游戏玩儿吧?
孟和新心里有了盘算,两眼一闭就开始睡觉了,完全不知道大祸已经砸他上了。
许三宇半天没见收到回信,无语了。
这要死啊,真是拉都拉不回来。
行吧,给孟先生点香。
房间里,白遇淮将录音笔放在荆酒酒面前,按下了播放键。
荆酒酒?
直到里面传出来一声“冷酷哥哥……”
荆酒酒???
荆酒酒!!!
荆酒酒尴尬得差点当场抠出一套三室两厅。
荆酒酒小声说“哦,我知道了。上许三宇号的,就是你。”
白遇淮轻挑了下眉。他倒要听听少年怎么狡辩,还是要先倒打一耙?
荆酒酒轻叹了一气,认认真真道“我知道错了,骗
是不对的。孟和新说,嘴甜一点,别
就会带你打游戏了。我以后不嘴甜了。”
白遇淮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荆酒酒的唇上。
嘴甜吗?
白遇淮及时按住了飞的思绪,面无表
地想,症结是在这儿吗?是骗
的问题吗?
白遇淮单手拖过椅子。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拉,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滋啦”。
“你和他们熟吗?”他与荆酒酒面对面坐下,问。
“……不熟。”
“我和你熟吗?”
荆酒酒?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但荆酒酒面对上男冰冷的面孔,还是答了“熟的。”难道在白遇淮心里,他们不熟吗?
白遇淮不紧不慢地出声“那叫声哥哥听听。”
荆酒酒??????
白遇淮心底憋了一莫名的躁郁,可刚听了许三宇说的话,心底又有点说不出的愉快。多种
绪糅杂在一起。
白遇淮盯着荆酒酒微呆的模样,唇半张,目光闪烁,像是眼底落了星光。
于是他一手压在椅背上,低低追问了一句“不熟的能叫,我不能叫吗?”
“白哥?白哥哥?”荆酒酒飞快地开了。他心下还有一丝茫然。以前也不是没叫过,哄
,荆酒酒很有一手的。
白遇淮心尖颤了颤,连带指尖都麻了下。
但他还是沉着脸,没有开。
荆酒酒一下子拿不准了。难道这样不够吗?哦,不够麻是不是?孟和新说,嘴甜的时候就得不怕
麻。你觉得
麻,但是大家都喜欢啊。
于是荆酒酒躬身,凑近了些,也将胳膊搭在了椅背上。
如果他此刻是个,腰劲儿又不太够的话,一塌腰,就得砸白遇淮怀里。
而白遇淮这会儿也正想呢。
……好像轻轻一够手,就能够住少年的腰。
荆酒酒没有察觉到白遇淮的目光,他放软了声音“遇淮哥哥?”
冷冰冰的气息在白遇淮的脸上,挟裹着熟悉的
气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