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岩还是认了出来。『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那是个少年。
少年穿着的海军领后,垂下了两条长长的兔耳朵。
那是白遇淮的小!
关岩心底一虚,先是有点怕。印墨怎么还特地为他发个微博?这两关系真不一般?
但转念又一想,那要真是这样的话,白遇淮不就是真绿了吗?
关岩可乐地笑出了声。
他手指一松,微博又刷新了。
#rose盛宴原来是海天盛宴?宾客多被抓#
下面还紧跟着一条。
#dg辱华拒不道歉#
关岩一下就笑不出来了。
……
【恐吓进度条3——30%】
【恭喜您和您的宿主,成功恐吓类xn,并抓捕强大的不明生物x2,奖励再翻倍,即将掉落鬼王称号】
【掉落……掉落失败】
【您距离您的宿主距离1213公里】
迟缓卡顿了很久的提示音,终于又响起,将小机器吓了一跳。
我的宿主,牛……牛坏了。
小机器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磨损的腿。
冷冰冰的机械脸上,涌现了无数错的电流。它第一次怀疑起,自己对自己有着相当错误的认知。
呜呜呜我错了我好像才是个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 获得道具邪x2。
第36章
“你死的时候, 我们都以为你只是不见了。丁瀚冰拿了两张舞台剧的票去你家,看见荆廷华在抱着你的照片,默默流泪……丁瀚冰问怎么了, 荆廷华不说话。他就打电话来问我。我那时候刚因为上学的事, 和我爸又吵了一架, 年少气盛, 摔门就走了。等我再回来的时候, 正看见我爸把我那里, 所有跟你相关的东西, 都给荆廷华了。荆廷华说要带去烧给你。”
印墨低低说着,点了根烟。
但很快, 他就又掐断了。
掐断后,他才又蓦地想起来,其实荆酒酒现在已经吸不到半点烟火气了的。
他是鬼。
印墨的指尖一颤, 蜷了蜷手指, 掌心就这么被烟烫了下。
“我恍恍惚惚跟着他们的车, 去了陵园。你们家的管家说, 先生很伤心, 就不请其他前来祭拜了。我被拦在了门
,看着他们在你的坟墓前祭拜, 放下花,离开。我就等, 等天色黑下来,再翻墙进去。用偷的铲子开始挖。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可能想的就是, 总要再见最后一面的吧。然后我就挖了好久,好久。什么也没有挖到。我开始以为是我挖得不够
,但后来才知道, 那是空坟。我绕到墓碑那一
去,看上面,没有贴照片,也没有刻的你名字……”
“我回到家里,我爸还因为我偷开了他的车,甩了我一掌。”
烟灰轻轻飘落在了地面。
打开枷锁的记忆,连细枝末节都变得无比清晰了起来。
“我当时可能气疯了吧,就连夜飞了陵阳山,我跟我师父说你死了,但死得不对劲。我师父说我佛心不稳了。”
印墨掌心被烫得“嘶”了一声。
“再醒来,我师父说我像变了个。我丢了一大段记忆。其实
这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弄丢了什么。但越是这样,心底会越感觉到惶恐。好像忘记了重要的事。那种不完整的缺失感,会
夜折磨着我。我待不下去,跑下山,花了一年功夫,把
发重新长了起来,然后有一天,我漫无目的走在街上,路边有个
说要我去参加什么比赛,我也就跟着去了。”
“之后就稀里糊涂到了现在……”
“我知道丁瀚冰一直在努力巩固自己的记忆,但他看上去太傻,我从来没想过,我们忘掉的会是同样的东西。我也没想到,我比他忘得更
净,一点不留。而且是一夜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好像
生被强制
地去掉了一个角。”
印墨死死掐住烟,生生用掌心将它掐灭了。
“酒酒,我忘记了你……”
“为什么只是一个阵法,一道符纸,就会忘记了你?”
荆酒酒从来没有忘却过他。
他父亲再婚,母亲移居国外,他在印家待不下去,被送到山上剃了做小和尚。一做就是好几年。再跟着师父下山的时候。他已经不像是印家的少爷了。看上去真真切切就是个养在
山里的土包子小秃驴。
印家带着他去参加荆酒酒的生宴会。
他和弟弟打起来,撞翻了长桌上的纸杯蛋糕,整个滚得到处都是
油。他爸冲上来甩了他两
掌,问他搞什么鬼。他当时脸又肿,又狼狈。荆酒酒从郁先生的兜里掏出来一块帕子,递给他说:“我记得你。你是印家的大儿子,叫印墨。”
丁瀚冰听完追在后面,非问荆酒酒还记得他是谁吗。
荆酒酒无奈地说:“丁大宝。”
丁大宝这名字一听就很蠢。
印墨那时候觉得自己的名字起得真好,极其的有文化底蕴。
印墨,印墨。
荆酒酒肯定会记很久很久的。
小秃驴印墨爬起来,擦了脸,又掸了掸身上的蛋糕,然后反手拍到自己爹的脸上,放不羁地走了。
那是他这辈子最酷的一刻。
酷得荆酒酒一定会记他一辈子的那种酷。他那时候这样想。
可是……“是我先忘了。”印墨颤声说。
荆酒酒抬手轻拍了下他的肩:“那又怎么样呢?”
印墨怔了下。
荆酒酒:“这一辈子会忘记很多事的。就像我,我就不记得我小时候每天都在想什么东西了。何况,有
有意识地要你去遗忘呢?”
荆酒酒顿了下,说:“你已经很厉害了。你忘记了具体的记忆,但还牢牢记着那种感觉。很多都做不到这样……也许明天有
对我下一道符咒,我也就全忘了。那时候,你会因为我忘记了你,而讨厌我吗?”
“当然不。”印墨脱而出。
荆酒酒:“嗯,那不就好了吗?”
他说着,拉开背包拉链。
只见两尊邪像上压着苹果、橘子、小饼、棉花糖……压得满满当当。
“都是剧组里其他姐姐给我的,她们不知道我吃不了。你要吗?”荆酒酒把棉花糖摸了出来。
庭一悄悄蹲在后面,嘴角抽了抽。
这邪。
当得也太没排面了。
“这个糖挺好看的对吧?应该也很甜。”荆酒酒说着,自己舔了舔嘴,好像已经尝到那个滋味儿了。
印墨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
他的不甘自责,在荆酒酒这里,好像都只是云淡风轻的东西。
印墨一时间说不清心底的滋味儿,是失落还是更加难过。
他撕了糖纸,放到嘴里。
的确是甜的。
又甜又软。
而荆酒酒正望着他,眼的。
印墨心下蓦地一软。
不是荆酒酒对他并不在意,所以记得也好,忘记也好。
而是荆酒酒独特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