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一回学校就被周言拖去了他们话剧社,被一堆围着,互相瞪着眼。
“小春,你帮帮我们吧!就改写一下剧本。”
她被磨得没办法只能应和下来,对上周言得逞的表,有些无奈。
周言说他们社团接了学校的晚会演出,要排个剧,原本说好改剧本的师姐临时有个实践项目抽不出时间,只能让春眠帮忙。
春眠看了半天手里的剧本,是《西厢记》。
心里有了大概的方向就开始写,故事节还是照例发展,只是在结局上面给了个转折,崔莺莺和张生的
最终还是没有得到老夫
的同意,两
抛下了一切,奔走天涯,多了些不管不顾流
一方的
漫色彩。
春眠把对话改的常了一些,加了点自己自己的小心思,后面给剧本让负责排练的师姐看,修改了一些细节就过了。
师姐叫水淼,让春眠直接叫她四水,是个很热的姑娘,一把揽着春眠的肩膀,带着
往排练室走。
演崔莺莺的生很漂亮是表演系的,叫任其珍,春眠和她打了个招呼,看水淼把剧本给她看,自己端了个小凳子窝在角落里坐着。
社团排练空间很大,水淼说是他们社长申请的。
“宁恺言怎么还没来?”
水淼有些躁,拿着剧本在排练室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时不时地看着腕表叹气。
“他说在路上了。”
春眠一个有些百无聊赖,排练也没开始,开始有些放空,眼睛呆呆的望着门
的地方。
不多时,太阳出来升得老高的间隙里,走进来一个有些松散又高大的身影。
男生穿得有些随便,套衫,帽子挡住了大半张脸格子裤皱
的拖着双毛茸茸的棉拖,随便得有些过
。
春眠凝望了眼,见他走的大摇大摆。
还没进来就被水淼一顿劈盖脸
骂。
看得一愣一愣的,场面有些失控,好久才平静下来。
“你好,我叫宁恺言。”
春眠点点,对上他那张好看得有些过分的脸,想着要是这
没有那点嚣张跋扈的表
或许会好很多。
“我叫春眠。”
她站了起来。
“剧本写的不错啊!”
他手里扬着纸夸的方式也有些随
。
春眠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点点,然后一度沉默。
不尴不尬的看着两个排练了许久,才松了一气的离开了话剧社。
周言最近一直夹着尾做
,知道自己不由分说就拉着
接活理亏,在春眠面前一直都很低调。
这和徐文杰关系有了质的飞跃,除了在春眠面前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其他时刻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谁看了都觉得夸张。
春眠怎么说也拗不过她,由着她来。
大一上学期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期末,《西厢记》的排练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春眠认识了不少,大家都很好相处对她也照顾,现在类似于话剧社的编外
员。
除了宁恺言那个老是时不时地捉弄
,其他时刻都是开心的。
周言也顺理成章的和徐文杰牵了手,丁霎一结课就忙着巡演,到处跑。
到一个地方就给春眠打个电话,讲那边的风土还有自己遇到的事
,绘声绘色的,生动又有趣,春眠总是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
这幅样子久了,所有都知道她有个喜欢讲笑话逗她乐的男朋友。
到了正式演出那天,来了不少,还有几个领导坐在台下。
春眠眼尖瞥见了后台角落里的架子鼓,多嘴问了一句是不是还有乐队演出。
“对呀,每年这个时候荆棘都会有一个压轴演出,惯例是从大一开始的,不然你以为就那么几个节目怎么台下会有那么多。”
春眠在后台守着,红色的帷帘挡住了台下的,她掀起一个小小的角探了个
出去,对上台下许多双眼睛。
引来一阵吁声,台下刚好有在拍照,闪光灯一开,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有点滑稽的一幕恰好落在所有的视线里。春眠被吓得脊背发凉,慌忙探着
往里缩,耳根透红。
一回就对上宁恺言似笑非笑的眼,被
安抚似的揉了揉脑袋。
“台下的都是猪,你不去想,就什么毛病都没有。”
这形容挺符合他格的,春眠眼睛眨了眨看着他,想笑又憋了回去,亮亮的眸子黑的纯粹。
这今天正式了些,没往
那般随便,穿着一件藕
色的长袍,
上戴着顶借来的书生帽,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
被春眠那样盯着,宁恺言反倒有些不自然,转过身支支吾吾的,招呼后面的道具和其他东西。
春眠走到架子鼓面前,想起第一次看丁霎他们演出的时候,那些烂的笼屉和铁板,感觉时间快的有些过分。
《西厢记》是倒数第二个演出,春眠在后台帮忙,看到水淼给任其珍化妆,眼睛都挪不开似的,一幅认真样,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小孩。
任其珍的妆化完,该准备的东西就告一段落了,也没什么要忙活的了。
水淼来了兴致,把春眠按在凳子上,给她脸上抹了些脂。
春眠本来就白,衬上红和眼影,颊上带了点红晕,顶着个松松垮垮的丸子,整个
都
致不已,像个年画里的娃娃。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胶片机,一群合了个影,这边就上台了。
她第一次切身的离舞台这么近,隔着块红布,台下几百双眼睛盯着,台上演着她写的剧本。
春眠坐在镜子面前,听着外面传来:“休要停妻再娶妻,休要一春鱼雁无消息。”
再往下就是张生功成名就回寺,带着崔莺莺远走高飞的故事节。
春眠耳朵里全是台上的声对话,恍惚间,思绪被身侧的开门声惊醒,偏过
看见进来的
。
丁霎穿着色的牛仔衣,背着把吉他,看着有些疲倦,胖子和海声在后面接着。
春眠看见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站了起来,往他面前走。
“嫂子。”
这边海声还是那副会做的模样,喊了句春眠,话
还没落到实处。
胖子一句嫂子喊得春眠整个有些恍惚,抬起
眼都有些惊恐。
他耳根发红,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
“我丁哥前段时间教训我了,之前那些事是我不对,态度不好。”
他难得服软,春眠点点没有多说什么。
“怎么化了妆?”
丁霎把吉他放在地上,低看着春眠,眼底满是血丝,看着有些憔悴。
“话剧社一个学姐帮我弄的,我帮他们写了个剧本,现在台上正在演呢。”
丁霎点点。
“好看。”
“咳咳咳!”
胖子在一边作恶,被海声捂着嘴往角落里拖。
身后掌声响起来,春眠转过身去看,后台一下子热闹起来,水淼友出演了个小倌,穿着蓝色布衣,看不清
别,一下台就搂着春眠抱。
她招架不住,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们刚刚没出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