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岳打断他的话,“你哪儿听来的?”
刘冬白了他一眼,“不要打断家讲故事。”说完又补充一句,“我大舅妈就是张家的,跟这老太太不是一支。但也算近亲。他们家的事儿她知道不少。”
秦东岳点点。
刘冬又说:“这老太太到上中学那会儿,一家就开始琢磨将来要给她招赘,就这么一个闺
,哪舍得嫁出去啊,还要留着继承家业呢。结果就在这时候,一个据说貌美如花的姨太太带着一个知书达理聪慧过
的儿子找上门来了!”
赵闯扶额,再看旁,也都用一种很囧的眼看着刘冬,眼睛里明晃晃的都带着疑问:这当兵几年,上哪儿学来的说书的本事?
“你们猜怎么着?”刘冬在桌子上一拍,眉飞色舞地说道:“张老立马就变心了!有儿子谁还用丫
当继承
啊,是吧?再宠
又怎么样,将来生下孩子还不是夫家的血脉?而且
家这半路跳出来的儿子还实在很争气,长得好,风度仪态也都好,而且打理起公事来井井有条,老爷子喜欢的哟,跟眼珠子似的,跟谁都说老天有眼……就这么着,这老太太跟他娘就彻底失宠了。”
“不对呀,”刚才问起重岩身世的那青年嘴说:“我可听说这老太太是个厉害角色,不是这么软柿子似的
物。”
“你听我说完呐,”刘冬不满,说书的最烦自己说一半儿有
打岔,“这老太太从小是当继承
养着的,那心
脾气能跟一般的千金小姐一样吗?那必然不一样,所以张家的这对儿
就闹腾上喽,那叫一个
飞狗跳哟。”
众,“……”
刘冬抒了会儿,继续说书,“反正听我舅妈说,当时这半路捡回来的儿子对他的嫡姐那是处处忍让。至于是真忍让还是表面忍着故意给老爷子看,这咱们就不知道了。反正张老爷子最后彻底火了,一狠心把姑娘送国外去读书。说她要是不去,就跟她娘离婚,把姨太太母子俩扶正。”
赵闯撇了撇嘴,“姑娘还是段数不够啊。”
“反正这外生子上了位,面子做的十足,他这嫡姐后来回国,跟李家联姻的时候陪嫁的排场摆的那叫一个大哟。”刘冬挤出一脸秘的表说:“他这嫡姐的亲娘可是以前老魏家的娇
——老魏家你们知道吧,后来移民去了美国的珠宝魏家。她嫁到张家的时候可是陪嫁了不少古玩珠宝,这些东西她能留着给姨太太的儿子吗?自然是全部留给她亲闺
当嫁妆了。”
秦东岳听的意兴索然,“这种事儿谁家没有几桩?”
“你听我说完呀,”刘冬说:“传说李老太太出嫁那天,她的异母弟弟就派了搜她的嫁妆,想要劫下这批价值连城的古玩。但是所有的嫁妆搜了遍,硬是没搜到!”
秦东岳听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这里所说的张家外生子,就是那个挨了重岩揍的张杭的亲爷爷。这老下面有两个儿子,一个做古玩生意,一个做园林工程,之前“三十六郡”还抢过他们的订单。重岩一直怀疑“毒盆景”事件的幕后主使
就是张杭,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秦东岳顿时打起,“不是说排场摆的十足?那时候已经撕
脸了?”
“早在她出国读书的时候就撕脸了!”刘冬说着,扫了一圈在座的几个小哥儿们,“嗳,跟你们说正经的,这可是真正的秘辛,听了都别给我往外再抖落啊。”
赵闯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说就说,不说就滚!”
刘冬笑着说:“张家的外生子这会儿已经是张家的大boss了,要办点儿事还能办不下来吗?他派了好多手找这批古玩,后来才知道他这嫡姐出嫁之前就把这批古董送到了国外,找了信得过的
代为保管。”
姐弟之间闹到这个程度,连外都比自己的血亲更信得过。几个
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他们几
家世相当,或多或少都见过些明争暗斗的事
,感触也就格外
切一些。
座中一说道:“这老太太在李家这么些年,除了两个闺
,就只有李承运一个儿子,不用说,这批古玩都留给他了。”
“那肯定的。”刘冬说:“不过这批宝贝这么些年李家一直没有去领回来,好多都传言是把信物给丢了。”
“还有信物?”先前问起重岩身世的青年诧异地问道:“不是说是信得过的朋友?”
“怕不保险吧,”刘冬说:“或者考虑他们这一辈的不在了,儿孙辈互相也不认识,那么一大批宝贝,万一出岔子怎么办?”
“也有道理。”
刘冬斜了他一眼,教训他说:“虎子,别怪我说你,你这死没心眼的德行从小到大一直就没变过。防之心不可无,懂不懂?”
虎子不满地嘟囔,“你自己说是信得过的朋友么……”
刘冬不搭理他,脸上反而流露出一丝纳闷的表,“反正吧,这老太太自从嫁进李家,一直没有动过那批古董,这都多少年了。也难怪别
都猜他们把信物给弄丢了。”
秦东岳忍不住问道:“后来找到了?”
“这就不清楚了。”刘冬说:“反正我一回来就听说了,李家两个月之前曾有一批重要物资
境,全程一级护卫,应该就是这批古董了。甭管
家是不是把信物弄丢了,古董能找回来就行啊。你们说是吧?”
秦东岳听的皮一阵发紧,他想起重岩曾经含含糊糊地说过,李承运非要把他接回京城,就是因为他把李家的东西还了回去——这还回去的东西难道就是验证那批古董的信物?果真如此的话,李家还要这样冷待这个孩子,未免太不厚道了。
秦东岳听得气闷,又不好发作,便拿起酒杯一抿了杯中的白酒。
几个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刘冬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总之,秦三的这个小老板不肯进李家,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儿。要不然天天对着那成了
的老太太,
子才真是没法过呢。
屋及乌,恨屋也及乌,他本
再有能耐也没用,那身份就不招老太太喜欢。”停顿了一下,又对秦东岳说:“嗳,老三,你要有机会,记得提醒提醒你们那小老板,让他以后提防着点儿他那个
,那
可不好惹呢。”
秦东岳点点,“我先替他谢谢你。”
“哟,还客气上了。”赵闯笑着说:“有机会给咱们兄弟引见引见?”
“没问题。”秦东岳心想引见那是必须的,如果能作为家属引见给这两只就更加完美了。只希望他们到时候别吓一跳才好。
、第81章 能为你做的事
事有时候就那么巧,晚饭时他们一伙儿
刚刚背后嘀咕了张家的八卦,等饭后转移阵地去了莲花会所,一行
刚刚走出电梯,就看见张杭从一间包房里走了出来,怀里还搂着一个
发挑染成了紫色的漂亮男孩。
十来米的距离,谁看不见谁都不可能,于是大家的表都有些微妙。
僵持片刻,还是有了几分酒意的张杭先开了,“我还当自己眼花了呢,原来真是赵少和刘少回来了。这可得有两三年没见了吧?”
赵闯和刘冬跟张杭其实也就是认识,张杭的品行事他们还真有点儿看不上,但这种场合遇见了,也就是个点点
的事儿,没必要给
脸色看。赵闯笑了笑,客客气气地说了句好久不见。刘冬也敷衍地点了点
,刚要走过去,就听张杭又说了句,“要说谁都没你们二位会玩,跑到部队去家里
也管不着了,还把军衔也混上了。不错呀。”
刘冬的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