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又没其他事好做,每大把时间都光琢磨着那些恶事,将
往最恶处想,只会让自己越陷越
,变得偏执癫狂,面目可憎。
邵城并不恨父亲。
上辈子他是恨过的,恨了很多年。后来父亲老了,也是像现在这样,有如一只苍老却不肯服输的困兽,惶惶无措又挑衅战斗,想要重回权威。那时自己看他,就只觉得可怜了。从邵城幼时开始,父亲建立权威的方式就是钱权事业,他上辈子晚了十年才退休都受不了,今世正值壮龄就被迫退位,又怎么可能受得了?
他那时想,父亲一辈子到底有过什么呢?两任夫妻反复,整提防亲生儿子,且不把文盲的老母亲当一回事,他这辈子到底有什么可以倚靠的
呢。
就算自己的那是孽缘,他也曾有过那么好的陆斐然,他该知足了。
邵城忽的想起陆斐然曾经说过的话:“我不是原谅了你,我只是不想把自己困在仇恨里。”
邵城没有跟他针锋相对,他确实也不是年轻气盛的青年了,“爸,苏护工是我和
一起找一起请的,这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然而我雇她监视你的事
是莫须有,在我看来她和前几个护工并无区别,都只是合作者。而且她虽然学历不高,可也是具备专业知识的专业
士,你应当更尊重她一些。你三番两次这样伤害别
,她是可以告你故意伤害罪的。”
邵丰益反诘:“她不是你的为什么要为你说话,还不是收了你的钱。”
邵城:“我想请她办事自然要给她钱。正是因为我知道你还听得进她的话,我才请她帮忙的。我以为就算发生了上次的事……你们至少还算是朋友。毕竟上次我劝苏小姐走了,是你硬要把
留下来的,不是我。你还说不会再欺负
了。”
邵丰益沉着脸,像是怀疑,又像是有点相信了。
话进来,“真的是真的?那真的是你想和一个男的结婚?”
邵城点,“是真的。
。……我带你去见他吧。”
再次亲耳听到了邵城的确认,萎顿地一
坐在地上,抹起眼泪,“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我以为我孙子又有出息又孝顺,结果你居然和你爸一模一样……你们果然是父子,都一个样子,不把我当回事,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是个糟老太婆,我不懂文化,那死鬼死得早,一个
又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让他不要离婚娶个小狐狸
,他不肯,非要娶,结果搞得我差点白发
送黑发
,救回来成了这副模样,整
里嫌弃我……你和你爸不对付,结果和他做一样的事,无非是瞧不起我而已……”
邵城听得很是难受,他就是怕接受不了,才想慢慢来。以前
见过陆斐然一次,那时是很喜欢他的。只是一个男孩子,作为亲戚家的小朋友和亲孙子的男媳
儿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邵城也一直拿不准。
邵城眼睛也湿润了,他蹲下去,“对不起,,我不是特意瞒着你。他是个很好很好的
,真的,真的很好的。”
哭的涕泗横流满脸,“你爸以前也这么给我说陈姝的,结果呢?你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畜生!杀千刀的啊,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
邵城:“可我这辈子只他了,我会和一个男
结婚不就代表了我的决心吗?这条路就算是对我来说也不算平坦的。我平生是不会有二心了的。
,你就理解我一下好吗?我求求你了。”
邵丰益推着椅过去,冷笑,“你们戏唱的倒真有趣。”
又讥讽似的地问邵城:“你还真的要和男结婚啊……这是报应吗?这可是绝子绝孙。”
抬起泪眼:“丰益啊,这是我们老邵家要绝子绝孙了,你快来劝一下。”
邵丰益:“我生了不也和没有生差不多。我还管得了他们,我管了是能怎样?我就是没想到我儿子居然还是有点孝顺的,还记得我这个父亲,想要征求我的同意。……这么丢现眼的事,你倒不如从
到尾都瞒着我呢,反正我在这乡下,也没
会来理我的。”
邵城呼吸,平静一下
绪,他看向苏婉贞,走过去,“不过既然事
都到了这个地步,是我的错,我道歉。苏小姐,我送你去医院吧,明天别来上班了。你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吗?”
邵丰益急赤白脸地说:“我是决定要赶她走吗?都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邵城不回,像是没听见,径直接过苏婉贞的包,“挺重的,我来提吧。我们走吧。”又回
,“
你是留在这,还是回去?”
邵城无视的态度愈发激起邵丰益的愤怒,他按了椅上的按钮,
椅猛地加快,咻地撞了过去。
“不要!”不知哪来的劲儿,从地上一跃而起,冲过去。
邵城一回,就看到
在自己和爸爸中间,挡了一下
椅,
椅翻了,邵丰益摔倒了,她也摔倒了。
邵丰益惨叫了一声,椅砸在他自己身上了。
“!”邵城直接跪在
身边,声音都抖了,“你怎么样了?伤到哪了?”
苏婉贞却是径直地去邵丰益身旁,帮他把压在身上的椅给搬开,紧张极了,关心不像是虚的:“邵先生,邵先生。”
于是一闹剧下来,最后什么都没有变。
邵丰益表示不会辞退苏婉贞,苏婉贞居然又答应下来不愿意走了。至于邵城的婚事,他看笑话,才懒得管,也不会去参加那么丢的婚礼的。
邵城对她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你其实是不是喜欢我爸?可是他那样的
,你在他身边都被打过两次,为什么还对他那么好呢?我都怕你出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