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免得你睡着了滚下去,”凌霄在开玩笑,星楼却当他说的是真的。
“真的吗?学院好体贴。”
凌霄为他把宿舍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详细地介绍了一遍,“这是网络连接设备,通过它你就可以接互网,你也可以把它绑定到你的终端上,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地上网了。”
星楼点记下来。
“还有这个,这个是传送装置,你在网上买点什么东西的话,就会通过这个装置给你发过来,很方便。”
“好厉害,”星楼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传送器的外壳,凌霄被他的举动逗乐了,不过可以理解,他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的时候,也跟对方一样充满了新鲜感。
等星楼基本掌握了宿舍内所有配置的基本功能后,凌霄也准备告辞了,“就这样吧,有事打电话联系我。”
两个换了通讯号码,“那就谢谢学长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你太客气了,”凌霄也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
。
把凌霄送出了门,星楼的注意力第一个就放到了网络连接设备上。
上网?应该很有趣吧。
他遵照凌霄教给他的方法,把连接器接了自己的终端。
“啊啊啊啊啊啊!!”
凌厉的惨叫惊动了尚未走远的凌霄,他箭一般冲了回来,一脚踹开星楼的宿舍门,“出什么事了?!”
星楼坐在椅子上,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刚才天花板上有只蜘蛛……”
凌霄一脸黑线,“身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天宿,你怎么能怕蜘蛛呢?”
星楼被他说得很是不好意思。
凌霄想算了,反正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蜘蛛,有可原,“那现在蜘蛛呢?”
星楼抬找了找,“大概是被我吓跑了吧。”
凌霄:“……”
“我没事了,抱歉害学长担心了。”
凌霄摆摆手,“没事就好,以后不要大惊小怪了。”
星楼使劲地点点,“嗯!”
凌霄不怎么放心地走掉了。
在他看不见的那堵墙的背后,璧空学院的一年级新生星楼,正兴致盎然地打量着自己的双手,嘴角勾勒出耐寻味的弧线。
“久违的世界,我回来了。”
月影
一个矮小的影现身天元网的中央社区,倘若有
看到这一幕,定会起疑,因为这里是成
限定区域,而仅从身材上判断,那
横看竖看都像是一个尚未发育的雏态,何况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只允许天元网最高管理员进出的核心建筑——虚元。
他一路畅通地走到控制中心的,号称网络中戒备最森严的建筑竟没有给予他任何阻拦。
站在最后一道虹膜扫描仪前,烟灰色眼珠再一次证实了他雏态的身份,扫描线匀速地掠过玻璃体,发出嘀的一声判断音。
“无法识别被检测者身份,请在30秒内离开,否则将触发警报,”工智能声音提示。
“麻烦,”这低低抱怨了声,用
令调出控制面板,手动输
了一串密码。
“身份确认,通道已开启,是否绑定新虹膜?”
“确认。”
“请选择覆盖或者另存。”
“覆盖,”他轻描淡写地下了令,“之前的身体已经死了,留着又有什么用呢?”
秘的雏态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虚元的顶层,房间里没有开灯,冷冷清清,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造访过了。
他在黑暗中轻车熟路地绕过地上的障碍,在一张舒适的躺椅上躺了下来。
“月影,”躺下的同时他唤了一声。
四周墙壁上方形的灯逐渐亮起一盏、两盏,直到整面墙亮了起来,墙壁被这些并排的灯体切割成了一个个方格。
“你回来了,”墙壁上浮现出声音的波形。
“我回来了,”躺椅上的眼睛都没睁,微笑着答道。
“这一次你睡得可真久。”
“想我吗?”他语气轻浮。
“想,”月影回答得甚是脆,与此同时从墙壁上蔓延出数缕纤维状的光线,如触手般轻柔地覆上了他的额
,“你的名字太多,我都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好了。”
“星楼,”他的声音悦耳,念出这两个字来格外好听,“这一次的名字我还蛮喜欢。”
“好吧,星楼,”月影像是很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名字,“你的前几世寿命都太短,希望这一世能坚持得久一些。”
“我也这么觉得,”星楼赞同他的说法,“总是这么睡来睡去,实在太耽误时间。”
泛着幽光的丝线透过太阳探
他的脑内,“你把所有的记忆都通过数据的形式备份在网络上,只要在接
的瞬间就会唤醒。不过为了防止一次
接收信息过多引起大脑超负荷,之前你获取的记忆只是最核心的部分,现在,我把剩下的片段植
给你,可能会有一点点痛。”
星楼努努嘴,表示不在乎,“你没有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篡改我的记忆吧?”
“呵,”月影低低一笑,“谁知道呢?”
一光波顺着连线瞬间涌
他的大脑,星楼的表
有一霎那的绷紧,但又很快地忍住了。
“好了,”纤维束从他脑内退了出来,“你可以继续你的大业了。”
“是我们的大业,”星楼纠正道。
躺椅自动升起,星楼现在是半躺半坐的姿势。
“这一世的成年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还是随便抓个来度过觉醒期?”
“管它呢,”星楼满不在乎,“反正契子不过是用来发育的工具罢了。”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无的
,”月影低声说,“不过这才是我们理想中最完美的作品。”
星楼没有对作品两个字提出异议,他伸出食指,触须自动绕了上去,缠绵的动作里满满都是暧昧。
他把食指送到唇边,迷恋地蹭了蹭,“要是我说,这一世我想得到的是你呢?”
“那恐怕你要倍加努力才行,”月影又低声笑了笑,“我也很期待用真身与你见面呢。”
墙上的信号灯闪了两闪,“有老朋友想要见你。”
触须抽离了他的手指,重新退回到墙壁,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星楼下达了接准许,一个仪表堂堂、身材伟岸的
现身在房间内。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太殷大,”星楼抢着说道,“我现在的名字叫星楼。”
“星楼,”太殷重复了一遍,“比上一世的好听。”
“谢谢夸奖,”星楼微笑道,“我不在的这段期间,诸事都辛苦你了。”
“你救我一命,又提供条件让我的研究得以进行下去,我向来恩仇分明。”
“那我一定争取不做得罪你的事,”星楼笑得弯起了眼睛,“殇玚他还好吗?”
“老样子。”
星楼耸耸肩,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次你被分配去了哪里?”太殷问。
“璧空。”
“璧空?”
“怎么,你知道?哦,我想起来了,你的得意弟子现在在璧空当校医,我今天不久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