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完结。”
就在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伊恩忍不住开
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哦？什么问题？”
“你说过海利曾经有六任搭档。那么当他们面对海利陷
幻觉心脏停跳的时候，是怎么把他弄醒的？”
马迪·罗恩沉默了。
良久，他才开说：“没有
向你提起过吗？海利他应该告诉你才对。”
“他从没有说过。”
“……好吧。你应该知道一般
况下心脏停搏三至五分钟就会对大脑产生不可逆转的损伤。之前，海利的身上会带着肾上腺素。如果出现了那种况，他的搭档会为他注
肾上腺素。”
“他从没告诉我他身上有这个。否则我根本不需要……”
“不需要踹他两脚还是扎
他的手指？也许对他来说，你带给他的疼痛比冰冷的注
更有意义。”
“……那个疯子。”
电话挂断了，伊恩将车靠在路边，安静地感受车流从他的身边经过。
他想起八年前，当他带着海利在林间寻找出路却发现“狩猎”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们。于是他开始怀疑海利，最后发现在海利的后背被“狩猎”植了牲用的追踪器。在没有麻药的况下，他用瑞士军刀切开了海利背部的皮
，将追踪器挑了出来。
那时候的海利只是紧紧抱着他，没有喊过一声疼痛。
从小，他就能忍受一切，从疼痛到孤独。
伊恩用力按住自己的额
，他没办法开车，索
去了趟超市，买了两块牛排。
直到心绪平静，他才开车回到了公寓，打开门就看见兰瑟仍旧坐在画板前，十分专注地画着画。
伊恩并没有打搅他，而是将牛排放到了厨房。他切了一些黄油，在煎锅里化开，切了些洋葱，准备煎牛排。
兰瑟似乎听到了声音，起身来到了厨房前，盯着伊恩的后背。
“兰瑟，我不在的时候，没有来找你麻烦吧？”伊恩回过来。
兰瑟用力点了点，他用手语告诉伊恩：我的画就要画完了！
这是他用伊恩送给他的画具画出来的作品。
“那么我一会儿可以看看吗？”
兰瑟摇了摇：等我完成之后再给你看。你的案子解决了吗？
伊恩摇了摇，“没有。每当感觉快要抓住答案的时候，答案就跑远了。”
兰瑟：就像灵感一样。
伊恩不由得笑了出来。
他将牛排端上餐桌，兰瑟开心地坐在他的对面，吃了起来。
伊恩看着他。想起了自己拉着海利走在漆黑一片的林间。海利的肚子饿了，他将身上唯一的一条巧克力给了海利。这家伙三两就将整条巧克力都吃掉，甚至连外面的包装纸也舔
净了。
那天，海利告诉他，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桌面上响起轻轻的声响，伊恩抬起来，兰瑟正一脸好地看着他。
兰瑟比划着手语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让我想起从前认识的一个。你们俩吃东西的样子很像。”
那个是怎样的？
“他……有点
说谎，有点麻烦，有点让摸不着脑，有点坏……有点让心疼……”
兰瑟歪了歪脑袋：他对你很重要吗？
“我不知道……不对，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很重要。”伊恩扯起唇角，靠向兰瑟，露出无奈的笑容，“但也许别让他知道这点会比较好。”
兰瑟问：为什么？
“这样……他就不会那么得意，也会为了不断向我证明他很重要，也就不会变成我不希望他成为的那种。”
兰瑟的表很懵懂。
伊恩没有说下去，而是低吃着盘中的牛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