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红了眼。
“既然知道了,这事儿就没完了,别的都是假的,那些猫猫狗狗以后再收拾也不迟,最重要的是度过现下这一关,公子的身子为大,要是过几天……等棺木进了京,我就怕还要……”提起那个的死,安隐也说不下去了。
苏息哽咽道,“能不能别让公子去了?”
安隐摇,“你觉得可能么,公子心思
,谁都看不透,但你我还能不知道吗?”
那个的最后一程,顾相檀就算是爬,也是要爬过去送的。
、弥留
第二顾相檀的烧仍是未退,寒症反而越发重了,太医们不由开始着急。
才下了朝,新任的摄政王赵溯便急急赶过来探视,见了顾相檀的模样,立时将太医们一通好骂,又把昨儿个通风报信的小太监直接拖出来棍打死了。
“灵佛要有一丝闪失,你们便先一步替他去伺候佛祖吧!”
摔下这句话,赵溯进了内室,一守就是一天,临到晚了,小太子没几就要登基,后
备着的事儿实在太多,他才不得不先行离开。
走前正对上苏息略带不忿的目光,赵溯说,“我自会给你们主子一个代。”
然而无论多少灵药仙丹用下去,顾相檀还是这么混混沌沌地病着,一一
,沉湎床榻昏沉不醒,苏息和安隐急得嘴边都起了一圈的泡,这
却怎么都不见好。
苏息不停给顾相檀擦着额的汗,又气又急,“说什么给个
代,也不过是把那
寻了个由
关在府里禁足而已,感
我们公子这些苦是白吃了!”
苏息这话说得不敬,议论的又是当今天下权势最大的,可他却仿佛嫌
听不见,故意放大了嗓门。
安隐也没那力气拦他了,他心里也有气,但是他比苏息看得透。
“你还真指望着他能给咱们出多大的呢?梅渐幽那
虽只是赵溯的妾室,但她的娘家却是关永侯,若是六王爷还在,这兵权自然
不到梅家,但是如今……赵溯这么
猾,他能不清楚谁才是以后真正要拉拢的对象吗。” 梅渐幽处处嫉恨顾相檀,故意派了
来捅穿赵鸢的死讯,嫁祸在锦妃
上,她敢做自然知道后果,不过是想冒险试一试赵溯的心罢了。
苏息看着顾相檀烧得酡红的脸,胸腹如绞,“这天下果然只有一个,是真真心疼我们公子的……”
可是那个,却已经不在了。
想到此,苏息和安隐都硬生生地忍下了泪。
直到登基大典的三前,顾相檀忽然就醒了。
苏息和安隐都高兴地上前,一边又要去喊太医,顾相檀却抬起眼嘶哑道,“衍方回来了。”
安隐一怔,“这……还没听闻骁家军到京城的消息呢。”
顾相檀却重复了一遍,“衍方回来了……”
顾相檀如此坚持,那必定是对的了,安隐不敢怠慢,匆匆离去了。
果然,个把时辰后他又匆匆回来了。
顾相檀正靠坐在床榻上喝药,见了他便推开了凑到嘴边的碗。
安隐和苏息对视了一眼,咬牙道,“骁家军进城门了。”
苏息惊然,“为何没来报!”虽说将领身死,但骁家军仍是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这班师回朝竟如此
率?
顾相檀面前,安隐不愿和他多提这话,只小心道,“公子别急,我已差去说了,衍方一到,便让他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