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舱里的杨浑身虚脱,软倒在
作台上,连接驳线都无力取下来,却忍不住笑起来。
终于……成功着陆了。
外面的谢尔伸手按住墙壁,也松了一气。
惊魂未定的们好一会儿才回过来,他们着陆了!他们顺利着陆了!他们真的安全无恙地着陆了!
“万岁!!”轰鸣般的欢呼声差点掀翻了整个飞行器,到了此刻,他们终于能够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而闭上双眼剧烈喘息的杨默念,蓝夙渊,等我,我一定会在你寿命燃烧殆尽前找到方法回去。
、59·分飞
“扬瑟……杨!”
瘫倒在驾驶舱里闭着双眼正在努力平复呼吸的杨忽然整个
都被晃了起来,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眼前飘过几丝金发和少年焦急的表
。
虽然一闪即逝,但还是依稀能够看到几分过去那个傲娇少年的影子。
谢尔看到那个醒过来,立刻收起脸上
急之中露出的不合时宜的表
,嘲笑道:“你这个样子,让我有点怀疑你能不能活着走到奥斯顿面前。”
“抱歉让你担心了。”杨弯了弯嘴角,摇摇晃晃站起来,抹了把额
上的汗珠。
说真的,习惯了海底的清凉世界,燥高热的陆地一时竟还让
有点不适应。
此时正值夏季,就算是静静坐在屋子里也能热出一身汗,更别提他们这群高度紧张的逃亡客了。
“……”谢尔想说他一点都不担心,看到杨的表
最后还是没有反驳,只说:“大家在外面等你。”
“马上就来。”扶了扶驾驶座,杨站稳了身体。
多亏连来的训练,虽然这次飞行也耗费了他大量的
力,但还是留了点余地,恢复起来也快得多。
看了看杨有点狼狈的形象,确定他应该不会一
栽倒在地出不来后,谢尔
脆先出去,留给他一点空间。
杨自己整了整衣服,其实现在这种时候,本来也没什么好磨蹭的,只是他刚想出去,忽然想到了胸前的鲛珠。
虽然蓝夙渊并没有提过这颗珠子是否跟他的命休戚相关,但杨
确信它对他一定很重要。
但这么重要的东西现在却被蓝夙渊挂在他的胸前。
他不会忘记上一次遭到挑衅与翎羽的对战,这枚鲛珠甚至被夺走扔了出去。
如今又这样大喇喇地挂在这里,虽然接近胸的地方让他能够感受到那个男
的气息和一点温暖,但终究还是太危险了。
他不能把鲛珠置于险地,尤其是,此时他与蓝夙渊相隔万里,谁也无法亲眼确认对方的安危。
“塞因斯?”
“到!”
“……你能把沙棠号收起来的话,鲛珠是不是可以一起放在沙棠号里?”
虽然这样也不是很安全,但这是目前他能想到的唯一比较安稳的地方。
“理论上是可以的,我试试看哈。”
杨点点
,伸手想要解开鲛珠上的珠链,手指努力了半天,眉
却轻轻蹙起。
“嗯?”他看蓝夙渊解的时候明明很容易的,上次翎羽也只是轻轻一扯就掉了,怎么他拿不下来?
难道是反手不太顺的缘故?
他低又尝试了一次,却仍旧以失败而告终,不由得有些心慌,鲛珠怎么了?莫非有什么问题?
“塞因斯你试试能直接收起来吗?”
“命令收到,小鲛珠我来啦,嘿嘿嘿。”
漾的光脑发出一阵柔和的绿光,非常接近鲛珠本身的颜色,在杨
胸前将它包围起来。
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鲛珠却依然在他胸前,“这是?”
“咳咳,报告主,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这枚鲛珠解不下来了。”
怎么会这样,他一直好好地把它珍而重之地挂在胸前,绝对没有做过别的什么手脚,好好的怎么会解不下来。
脑海中光脑的声音再一次十分漾地传过来。
“据我刚才取样研究和逻辑运算后推定,应该是由于主您与那条鱼完成仪式的作用,现在这世界上大概只有那位蓝皇大
能把它从你脖子上取下来——你自己都不行。”
杨张了张嘴,伸手握住冰凉的珠子,只有蓝夙渊才能取下来吗?
如果真是这样……也许对有的来说,这是一种束缚,但在杨
看来,这是一份契约。
属于他和蓝夙渊的,无可以
足的,多么强大的外力也不能扭断的契约。
那时候翎羽可以轻而易举地拿鲛珠作为他的软肋,因为那时他和蓝夙渊还没有任何关系。
而现在——“我明白了,谢谢你,塞因斯。”杨脸上浮现出由衷的笑容。
不是他平时习惯的温和与微笑,是真挚的、打从内心
处感觉到的喜悦和欢欣。
你将他予我手上,我会把他变成我的力量。
推开门,门外的们已经等候了一会儿,因为终于获得了自由和回到陆地满心地兴奋和新,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