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胸前的鲛珠,那是属于蓝夙渊的,想到那个男永远的冷静与沉稳,杨
闭了闭眼睛。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吧。”
“奥斯顿总统说要将扬瑟恩将军嫁予鲛皇为类换取和平,但最后过来和亲的是我。”
“你们也记得自己为什么现在站在这里吧?”
“因为银蓝海域被毁了,在我的仪式上,奥斯顿总统的毫不犹豫地引来的
海风
,当时有
去救你们吗?哪怕通知一声。”
鸦雀无声。
如果说前一点,战被替换成一个不知是谁的弱让他们希望
灭让他们觉得杨
可恨的话,那么后面一点,简直让
绝望到无从愤怒。
在那之前,尽管身处黑暗,但他们始终相信陆地上的们一直还在为拯救他们而行动,迟早会让他们离开樊笼。
而不用现在,就在之前蓝夙渊说出真相时,他们就知道了自己身为弃子的命运。
多么可笑而荒唐的生啊。
他们渴望拯救他们的,最后要杀了他们;他们试图挣扎逃离的,最后却救了他们。
看着他们难言的沉默,杨不疾不徐地说道:“如果说报仇还太武断的话,我想走到曾经
迫过我的
面前,亲耳听他说几句。”
“你们呢,难道不想走到总统大面前,问他一句为什么?”
他仔细观察着所有的表
,这里的大部分
们,虽然在之前就已经明白了自己被抛弃的事实,但都对奥斯顿怀有一点期待。
只有知道真相的,才知道奥斯顿,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男
。
所以他没有直接说报仇。
良久,不知是那个小孩,在角落里低低地问了一句,“我们……真的能走到总统大
面前问问他吗?”
啪。
耳畔听到棋子落下的声音,“在那之前,先把自己变得更强一点,离死亡,远一点。”
……
收起了沙棠号的杨独自走在路上,他拒绝了
布和诚他们的挽留,一个
静静地走着。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面沉稳有力地跳动,他抿着唇,低
看自己的脚尖。
“塞因斯,我觉得,我好像变了。”
“毫无疑问我亲的主
,所有的一切每时每刻都在变呀,就像昨天我觉得您的血味道真好,今天却偷偷地觉得那个怪的
的血味道更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在想我憎恨奥斯顿,但会不会最后变成了跟他一样的,就在刚才我——”
“刚才你费了那么多心,想了那么多辞藻,绕了那么多弯子,是为了达到你自己的私欲吗?”
看起来老不正经的光脑忽然正经了起来,在这种时候,倒真像一位全知全能的前辈智者。
它在杨手腕上微微震动着,像是在安抚他的迷惑。
“并不是,你费尽心思是为了让一切平稳的过度,让他们尽早地回到阳光下,其实简单粗地告诉他们鲛
压根儿不是欺压他们的正主他们在鲛
心中的形象才是坏
不就好了?”
“你还要帮他们慢慢来,嘛拿这样婆婆妈妈的自己跟奥斯顿那个老家伙比,他比你决断多了好嘛!
家是真·上位者·领袖风范!”
“噗。”杨忍俊不禁,刚刚产生的一点迷惑立刻烟消云散,虽然被一个
工智能狠狠地鄙视了一顿,却也发现自己刚才的
绪纯粹无聊。
那个小金属环又晃了一下,“不过主你告诉他们是要带他们私奔不会让鲛
知道,那条凶
的鱼知道吗?”
杨正要回去找蓝夙渊说这件事,鉴于这些
现在对于鲛
的警惕和不信任,要是说蓝夙渊支持他们上岸,一定会让他们觉得是陷阱。
所以他打算暂时先让他们以为此次是秘密行动。
不过想要蓝夙渊,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诚指给他看的东西,他完全没想到在那样的形下诚还会把那一盒子的
书给带上。
幸亏他没有偷看过,嗯……大概……没有看过吧?
蓝夙渊要是看见他曾经写过的这些玩意儿,简直,咳咳。
“你在脸红?”
忽然,略带着寒冰气息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杨一怔,就看到蓝夙渊一瞬间游近他面前的面容。
、54·实战
看着在眼前不断近放大的面孔,杨
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一
气差点没回上来,导致最后的结果是他条件发
般地捂住了嘴,侧过
不由自主拼命咳嗽。
蓝夙渊停在那里,看着越发涨红了脸的杨,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无论什么时候,这个面对他时眼中始终不灭的惊艳和渴望都让他无比受用,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伴侣无时无刻不向往着自己更愉快的了。
伸手拉过杨,自然而然地给他顺了顺气,蓝夙渊不动声色道:“去见过他们了?”
摸了摸自己发烧的脸,杨暗想有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羞耻。
即便刚才在面对那么多的时候都可以装作镇定自若,却好像总是在蓝夙渊面前展现失态的一面,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幸好对方没有追问下去。
“嗯。真正的身份,我也告诉了从前的一些朋友。”杨偷偷地瞥了蓝夙渊一眼,“鲛
的事……那些真相,我暂时没说。”
虽然在一开始看到歇斯底里的诚之后他就已经打定了循序渐进的主意,但现在面对这个又有点忐忑,生怕他会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