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如果他自己知道答案的话，那些问题根本就不会存在。
死循环一般的对话最终被那把直直大腿的水果刀划上了圆满的句点。无论是白晟还是白祁自己都不再执着于答案，就像陷
沼泽的
不再动弹，因为挣扎得越厉害，死得越快。
怪的是，那些连白祁都说不出
的东西，kte却好似能凭着某种
的敏感察觉到。尽管只是一点，但她的存在给了他长久的慰藉。
“这条街上就有一家很不错的
本料理店，今晚我们去喝清酒怎么样？”kte站在他身边问。
“今晚不行，我有点私的事。”
kte眼睛一亮，猛地转
看他：“你要去那家医院吗？等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不是。”
“……哦。”
kte犹豫地看着他，似乎在酝酿怎么开。白祁心一沉。
“祁，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复健？”她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循环（二）
“祁，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复健？”她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白祁垂下眼，他的眼睛即使在阳光照
下也是
不见底的墨色，仿佛摄取了周围的一切光亮，得怕。
“你就是为了复健才来的，不是吗？”kte似乎准备过台词，“至少去跟医生谈谈，也许……”
“我明天去。”
oscr浇灌完毕，抖抖腿朝前走，白祁自己控制
椅跟了上去。kte愣了愣，追上来握住他椅背的把手：“我们还是需要谈一下。你知道你不能抱着‘反正不会管用’的想法去尝试吧？”
又来了。“这跟我的想法无关。”白祁说。
“当然有关了，如果你一开始就认为复健没用的话——”
“我一开始连复健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告诉我照做就行，我照做了。他们告诉我会变好的，结果什么都没改变。于是他们又告诉我，那是因为我不配合。”
“那你配合了吗？”
“……当然没有，我哭着求他们别治好我。”白祁讥嘲地说。
kte噎了一下，又皱起眉：“可是那不合常理啊，如果好好配合了，为什么在别身上都奏效，只有你例外？”
为什么，为什么。
白祁笑了一声，某种抑制不住的东西在往外冲撞：“这世上也有都能做到而你却不能的事，有问过你为什么吗？”
kte脸色明显变了变：“放松。我只是想看你活得快乐些，没必要针对我。”
“你怎么没多去几次医院，也许只是因为你自己不相信能奏效呢？”
“这不一样，我跟你根本不是一个质……”
“不合常理啊，为什么都能怀孕——”
“祁！”
kte猛地停住椅，oscr被拽了一下，转过无辜地看着两。
kte脸色冰冷，吸了气克制自己：“我不敢相信你会对我说出这种话。无论你遇到过什么，那不是我造成的。”
她再也不等白祁接，一把抢过狗绳，“我自己遛狗吧，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走，oscr。”
白祁果然没说话。哈士被牵走了一段，回叫了一声。kte加快了步速，oscr却越叫越大声，甚至开始拉扯狗绳。
“到底谁是你主？”
kte恼火地回过，随即倏然转身，几步奔回去，掏出手机就要打急救电话。
白祁一把拉住她，剧烈颤抖的五指狠狠用力，几乎将她的手腕捏断。
“祁，祁，看着我，吸气、呼气、吸气……”kte努力让语声保持平静，一边伸出另一只手调低了椅靠背，让他躺平一点。白祁死死咬着牙关，额上青筋
凸，整个在痉挛的边缘，诡谲的
状仿佛有恶魔要
体而出。
kte又要去拨号，被白祁一把打飞了手机。oscr被唬得朝后一窜，嗷嗷直叫。kte焦烂额：“好了，我不动，你放松、放松——”
白祁紧紧盯着刺目的光，整个视野都在扭曲浮动。他一点点松开牙关，大大地呼吸，居然还真的放松了下来。
kte噤若寒蝉，忍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回事？之前发生过吗？”
白祁把椅背调了回去：“我不知道。”
“……不需要检查一下？”
“不需要，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两年前，他在白晟无休无止的追问下捅了自己一刀之后。总结经验，白祁能感觉到自己有个临界点，只要控制着不越过它就不会有事。
kte面带狐疑。
“抱歉，让你看到这些。刚才攻击你的话不是我本意。”
如果是别听见这句话从白祁中说出来，大概会怀疑一下现实与生。
“你的
压力很大，非常大。我之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也有责任。”kte严肃地想了想，“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但下次再出现这种况，你必须让我叫救护车，我不想当杀凶手。”
“好吧。”
“还有，如果你真的不想复健，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白祁偏过：“这件事再说。”
